第19部分 (第1/4页)

愿以死明志。”说着,磕了个头,起身便往柱子撞去,旁边小凳子等忙拉住了。

“够了!都给我闭嘴!”四爷严峻的眼光扫过屋内众人,最后停在抱琴脸上,冷冷道:“抬起头来,看着我。”抱琴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四爷的眼睛,并无半分惧意。四爷略一思索,突然问道:“那个凌儿呢?”

钮钴禄氏闻言出来回道:“奴婢在。”四爷一见是她,道:“怎么是你?你原来是在我书房吧?按例不应该在年氏房里。”那拉氏忙回道:“去年年氏求了我,要这个丫头,况且四爷发了话说书房不要人伺候,我才允了她去。”四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听闻文若已处置过这件事了,怎么如今还没动?可是你自己不愿走?”最后这一句却是问钮钴禄氏的。

钮钴禄氏回道:“按理,奴婢这话不能说。可是如今事情到这份上,却不能不说。但这话,只能说与四爷一个人知道。我再有一句话,大福晋、年福晋待我都很好,凌儿感激不尽,不敢有半分偏袒之言。”四爷看着她,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来。”

于是凌儿便随了胤禛出去,屋里众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各自心里或怨恨、或忐忑、或惊疑,没有一个人说的出话来。

且说胤禛点了凌儿走出屋来,到外面院子中间站住,道:“什么话,说罢。”凌儿福了一福,道:“此事虽因大福晋而起,万望四爷不要责怪于她,她也是为了四爷好。”四爷冷冷道:“我自有分寸。”凌儿便道:“奴婢虽然出身卑微,但也略知些道理。初时大福晋吩咐我去年福晋那里,我自然并不愿意。然而大福晋却私下跟我说,年福晋的哥哥是四爷得力的人,可是这人志向不明,要多防着他些。因见凌儿识字知礼,便让我去。奴婢因想这也是为四爷出力,如何不应?所以便去了。这次珍珠的事,也是我告诉大福晋的,因我见了那样珍珠,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不知道年羹尧怎么得来?所以起了疑,才转告了大福晋,至于此后的事情,实不是凌儿所能知。不过年主子的珍珠,此时并未送出去却是实情,四爷一查便知。”

胤禛听了,点头道:“你也还算见识明白。且退下吧!”

胤禛回至屋内,扫了扫屋内众人,似乎颇觉疲累,只吩咐戴铎将翠芸、金桂、秀菊三人锁起来,对屋内众人摆了摆手道:“你们也都散了吧,婠姗,你留下。”那拉氏一惊,脸上神色却岿然不动。待得各人均出去了,那拉氏才道:“四爷!臣妾的心,四爷纵然今日不知,也总有一日会明白!香芸的事,原是我不对,但今天这件事,我——”“好了!”四爷却打断了她的话:“我念在你自从生了弘晖后身体受了损,不能再有孕,刻意为你保全你正室的位置。前次的事,你当我不知道?我姑且只当你为了自保,并非存心害人便不追究,谁料你竟然得寸进尺,非要置她于死地才甘心?”四爷说到此,已是咬牙切齿。那拉氏心中发寒,欲辨,可是种种证据指向自己,个个人证众口一辞,她算是明白,自己这次,是栽在文若手里了。

“秦顺儿!”“奴才在!”侍立在外面的秦顺儿知道今日的事情非同小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送大福晋回房!”那拉氏看着胤禛,但见他目光如冰,心知无可挽回,叹了口气,仍然是昂首挺胸随着秦顺儿去了。

胤禛望着那拉氏远去的背影,伫立许久……

“四爷!”身边诗儿见他站在门口太久,终是不忍心,叫了出来。四爷回过头来,见诗儿和抱琴均在身侧,便踱回房来:“你们主子亏得有了你们两个丫头,忠心护主,很好!”说着便走到文若床前,见她略略有些辗转,便唤道:“若儿!你可醒了?”文若幽幽地睁开眼,“四爷!”声音很是酸涩。

四爷把她按回床上,躺好。眼神却是很复杂地看着文若,半晌,道:“你好生养着吧。我命人换了太医,以后用他的方子,应该很快好起来了。”文若点点头。四爷略坐了坐,便出去了。

文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才发现,他真的好瘦!那抹深蓝的瘦削的背影,在夜色里显得那样孤单,那样酸楚。“唉,当最信任的人辜负了自己的信任,那种滋味,定不好受吧?何况,他是那样自负的一个人……”

“那拉氏啊那拉氏,嫡福晋的位置,我不会和你争。可是胤禛的信任,我却不能让你霸占……”

诗儿送四爷走远,回至房内,见抱琴也在跟前,便道:“格格今天这招,果然厉害。可惜就是便宜了年主子。她才是真正想害死格格啊!”抱琴道:“年氏不足虑。今天这招棋也好险哪!”文若却沉思着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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