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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位叫做雷必尔·托尼斯的步兵准将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那么……我的两翼呢?”

克拉皮奇·德利克上校迎了上来,“将军,左翼有我的两个团,武装了重型弩机和弓箭;右翼是我的重装甲步兵团,他们埋伏在那个天然藏兵洞里。”

阿贝西亚点了点头,两翼的阻击力量已经足够了,德意斯人绝对不会选择相对陡峭的地形冲顶,也就是说,一切的一切都决定于中央战场。

“那么……我们的亲王殿下在干什么?”

圣骑士萨尔拉·德罗夏凑了上来。“将军阁下,我……极不愿提起这件事,但既然您问到了……殿下在大帐里挖了个坑,正在跟他的胃肠较劲。”

教历797年3月31日下午3点27分,这时,我们已可以称那轮悬挂在西方地平线上的红日为夕阳。柔和的阳光突然变成火红色,雪地呈现出异彩纷呈的光芒。

德意斯阵营突然爆发出猛烈的欢呼声,一位穿戴银色镂金铠甲,擎持双手大剑的将领挥臂直指战场前沿。三座黑色的阵营缓缓动了起来,就像三头刚刚闯出地狱之门的恶犬。三色鹰旗和条顿骑士的金星旗随风起舞,它们从最开始的上下颠动,最终化为咧咧作响的红色飘带,沐浴着火焰一般的阳光,披挂黑色战甲的条顿骑士发动了意在一举击溃敌人的集群冲锋!

泰坦的大地在痛苦的颤抖,祖国的土壤在敌人的铁蹄下四散翻飞。妻女山上的勇士紧张的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在铠甲和衣袖上不断擦拭湿热的手汗,他们要保证,刀挥起便割下头颅,箭射出便贯穿胸膛。

山顶的一座帐幕被人猛的掀开了,倒塌的大帐激荡起漫天雪雾。一个头戴尖角铜盔、身披红黑双色钢甲的骑士犹如天降一般出现在弥漫着的雪雾当中,他腰挎弯刀,背负重剑。一声熟悉的口哨激起雷束尔的热情,它扯断马桩猛的蹿向主人的身边。

近卫军中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打量了一下兴奋异常的老伙计,他微微一笑,就像家族所有男人都曾做过的那样,单膝跪地,亲吻了猛虎水仙旗的一角,然后翻身上马,擎起这面战旗,驰向阵地中最显眼的位置。在他的身后,萨尔拉·德罗夏披挂了一身的刺剑,并戴上了久未碰触的圣骑士勋章;保尔,这位杀手之王终于以骑士的身份出现在战场上,冷风揭开了他的披风,内里挂满匕首和短刃;明塔斯·布郎特,出身北方的大力士竟然赤裸着上身,不过他那柄的战斧锋面足以遮挡他的胸膛。

一路行来,山体阻击阵营中的士兵纷纷跪地,他们在向统帅报以最崇高的敬意。

独立一旅的安德霍普中将为小奥斯卡扯住马缰,“殿下!来吧!让我们大干一场。”

奥斯卡一脸狰狞的移动着臀部,他隔着裤子掏了掏被布条磨得酸疼的肛门,“是的!没错!让我们大干一场!”

“距离一千五百米!目标红三、绿三、蓝三!白三!正面八处炮位!放!”

随着炮兵指挥官的呐喊,妻女山终于开始轰鸣。在眨眼之间,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拖着光尾的德林式炮弹终于在条顿骑士团的阵营中猛烈的爆炸,巨大的声浪和烟气火光席卷战场。马匹的残肢和铠甲的碎片扩散开去,血雾再次弥漫于开阔地的上空,条顿骑士的队伍出现了短暂的混乱,马匹不受控制的疯癫发狂,无助的骑手则被身后的战友踏落在地上。

穿戴银色镂金铠甲的条顿骑士在战阵中擎起指令旗,几乎是立刻,三处集群锋线两侧的骑兵突然拨转马头调离方向。

塔里抓下军帽撕开领口,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紧张的注视敌人的冲锋路线。中央战场上唯一一个攻击集群已在第二轮炮击时冲出火力覆盖范围,尽管他们的队伍已经极为涣散,但他们仍在坚持不懈的调整阵形。散向两翼的冲锋集群已经彻底摆脱扇形区域,尽管他们的迂回需要时间,但已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他们的前进。

“二号炮、九号炮!调整炮基,面向两翼!”

两门要塞炮的炮手开始疯狂的扯动放置火炮的基座,负责守卫炮坑的步兵战士也来帮忙,虽然一次合力只能将炮口掉转一点点的角度,但在德意斯中央冲锋集群就要接近前锋线外六百米时,塔里的炮手们还是完成了炮基调转。

“弓箭手阵营!仰弓50度,放!”前锋线上终于响起泰坦军人的吼声。

远远望去,乌密的阴云从山脚下腾空而起,这抹洋溢着死亡气息的颜色在天宇中划过一条黑亮的抛物线。银色骑士高声喝出德意斯人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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