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部分 (第1/4页)

“呜……呜……”

司号手队伍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没有任何犹豫,掌旗手的队列中出现了代表第一轮投入战阵的部队番旗。黄金狮子下的勇士踏出了走向逢魔时刻的第一步!

银色的流光是兵器和铠甲反射出的光亡,蒸腾着的白雾是千百人的呼吸组成的生存记号。泰坦帝国近卫军北方集团军群第一军、第四军合计十八个千人方阵同时开拔,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向敌人的前锋挺进。

按照元帅的要求,每名军官都走在了阵列的最前头,小队长跟随中队长,中队长跟随团长,团长跟随师长,师长跟随军长。泰坦人没有呼喝,没有咆哮,他们的前进只留下踏响地面的声音。

这种声音就像泥石流,它可以冲垮任何心理防线。

不过……德意斯人的心理防线似乎没有一个底限,因为没人检验过这个民族群体的真正承受能力。一千多年来,雅利安人已把战争当作是一种经常性的消遣。就像武士们的统帅隆德耐因斯上将在战前动员时说的那样,对手仍是那群喜欢在城堡和市镇中站岗的童子军,而他们自己仍是拥有无数辉煌战绩的德意斯勇士!

“箭!”蝎头总指挥发出一声简洁的口令,作为一名征战沙场无数寒暑的老军人,他绝对不会看错敌人的步履速度。迎向呼啸的北风,在心中默算着角度,老军人向队伍的第一弓手比出三个指头。

德意斯的弓箭手队伍同时走出一步,每名士兵的脚前都放置着两个填满箭矢的箭壶。

“30度!对敌正面峰线!放!”

弓弦不分先后的颤抖起来,箭矢猛然腾空而起,远远听来就像一群突然闯出巢穴的大黄蜂!箭雨在空中形成一道漆黑的箭柱,箭柱在失去冲力之后迅速化为一把沉重的榔头。榔头似乎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之后才猛的砸向地面。

“举盾!”泰坦阵营幕然传来一声高喝,方阵的队形瞬息密实起来,宽大的盾牌被战士们举过头顶,盾牌紧密连接在一起,方阵便像浮动的铁质飞毯一样缓慢飘动。

箭雨终于敲响了泰坦战士的盾牌,最初是稀疏的三滴两点,然后马上便铺天盖地的接踵而至!锋线上的战士终于失去了坚忍的耐心,他们托举方盾的手已经开始颤抖。箭矢纷纷钻入缝隙,中箭的战士在前进中发出凄惨的闷哼。箭矢可以刺入眼,可以刺入胸,可以刺入腿,可以刺入阻挡它前进的一切障碍!锋线在不断更新,更新新的面孔,更新鲜活的生命。踏过突然倒地的战友,踏过满布箭羽的地面,泰坦战士依然在前进,他们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躲避着从天而降的阴影。

瞭望台上的隆德耐因斯上将终于下达蝎头接敌的命令,可他突然对自己产生怀疑,他在决战爆发的最初便已后悔了!他拥有三万三千人组成的强大骑兵集群,而对手只有可怜的九千骑兵,那么这个三万三千人的集群为什么不去进攻?而要局限在蝎蚁阵中进行防守?

泰坦战士的前锋已经可以看到德意斯人的面孔,就在弓箭稀落下来的时候,一名高大的战将突然跃出整齐的方阵,他用全身的张力凶猛的掷出飞斧,飞斧化为流光,它准确的嵌入一名呆楞的德意斯武士的额头。

“祖国万岁!”这名战将拔出了背负在身的宽刃大剑,他像雄狮一般扑向豹狼的群落。

“万岁!”泰坦阵营幕然发出一声呐喊,战士们放下举在头上的盾牌,他们向近在咫尺的敌人飞奔而去,他们用犀牛的速度发动强劲的冲锋。

教历797年11月20日12时39分,当第一个冲入德意斯蝎头阵势的泰坦人被撞入半空的时候,西大陆历史上的第一次阿尔伯托战役终于有了一个不错的开端。

人体撞入长枪的声音就像提琴断弦一般悦耳,盾牌碎裂的巨响就如破碎的铁皮鼓。长近一公里的交战前锋已经变为一条细细的红线,这条红线不断扭曲,不断拉伸,不断用新鲜的血液和尸首填补它的浓重色调。

泰坦战士送去飞斧,德意斯人还以投枪;泰坦战士劈来长剑,德意斯人回敬刀弓。围绕着细细的红线,无数生命都被呐喊着的撕杀画上淡定的休止符。

为了防止敌人的反冲锋撕开近卫军的阵势,泰坦战士在锋线上保持着密集的阵势,刀斧手的方阵在盾牌构筑的钢铁墙壁之间反复冲击,长枪方阵在用以命换命的方式与敌人缠斗,双方的弓箭手阵营用不断升空的箭雨往来问候,没有补充入锋线的后队士兵则用一切可以投掷的东西砸向敌人的头顶。

细细的红线爆发出的呼喊和惨叫惊醒了天空,云团的阴影时而遮蔽哀号的人群,时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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