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部分 (第1/4页)

德意斯鬼子把刀刃放在老四的脖颈。老爹地小儿子大瞪着眼,他知道爹地当过兵,他知道爹地会给鬼子们难堪。

老人望着唯一幸存的儿子,“在拉罗贝……有好几千人!”

“拉罗贝……”德意斯军官示意士兵收起马刀,他疑惑地检视地图。拉罗贝是什么地方?从哪来地泰坦近卫军?

老人望着敌人的地图摇了摇头,“看不懂!看不懂!”

“带路!”

老人指了指天,“路不好走,得等天亮!”

德意斯鬼子领着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商量了一阵,他们又转向老人“骗子……杀!”

老人爱怜地抚摸着小儿子的头发,可倔强的小家伙一扭头便躲开了。

“军老爷!您发发慈悲……总得给老爹我留个依靠。”

老人和唯一地儿子就被关进屋村最里间,在黎明就要突破黑暗的时候,女人们不再叫了,喧哗一夜的场院也静了下来。无处撒野的小儿子就踢了老父亲一脚。“卖国贼……越老越糊涂……”

老人不以为意,他只是嘿嘿一笑。不顾儿子诧异的眼光,他蹑手蹑脚地掀开地板上的拉环。当他取出铠甲长剑和那枚崭新的勋章时,儿子打起精神凑了上来。

“父亲……”

“别出声!”哈茨尔老爹指了指门外,他的眼睛闪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精光,手脚利落得就像十七八的小伙子。

“您要干什么?”

老人没有理会儿子地叫唤。德意斯鬼子胡闹了一整夜,黎明前的黑暗最适合对付这些头脑简单野蛮凶残的狗崽子。

“从这下去!”老人将储物阁完全敞开,内里竟然露出一个黑黝黝地地洞。“出口在场院东边的小树林里,出去的时候机灵点,别被发现!”

“我……我不能丢下您!”小儿子急得快发疯,他使劲儿攥住父亲的手臂。

老人机警地瞪着门口,还好!四周一点动静也没有。

“少说废话!带上莫雷罗边境守备师地军旗和那枚勋章,带着他们去市镇,一定要快,告诉那里的近卫军,德意斯人已经突破了边境防线。”

小儿子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老人猛地挥手打断了他。

“记住,这枚勋章没什么要紧!这面军旗必须送到,市镇里的近卫军只要见到这面旗帜就会明白边境防线发生了什么事!”

小儿子低声哭了起来,他的孩子死于非命,他的妻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以为连自己的父亲都失去了骨气,可他错了,错得离谱,错的一塌糊涂。

“小家伙!我爱你!爱你们每个人,所以我必须留下!”老人重重地吻了吻儿子的额头,他把犹犹豫豫的儿子推进地道,正要盖上地板。

“父亲!我也爱你!”

老人呵呵笑,“那就记得回来……等明天秋天庄稼熟了、麦穗黄了、林子里的雅子又亮又肥的时候!”

“一定!一定!”小儿子哭着向父亲告别,他尽量不发出声音。

老人送别儿子,不紧不慢地套上铠甲,铠甲不太合身了,但不要紧。老人又用染血的单衣擦掉了双刃大剑上的蛛网和灰尘,他弹了弹剑脊,长剑发出好听的清鸣。

“你果然还没老!”哈茨尔老爹的面孔浮现出满意地笑容。

秋风准时光临场院外的田野,天空暗淡,青色的天穹始终无法摆脱黑夜的纠缠。稻谷麦浪在萧索的西南风里沙沙作响,它们挂着沉甸甸的果实,往一个方向张望,好像是在等待脸上堆满笑容的农人。

田野边缘的德意斯哨兵难过地打着哈欠,他只不过在那个小女孩儿身上多打了一发,结果他的长官就把他派来守夜。可惜……更倒霉的事情还在后头,一把长剑无声无息地横在他的脖子上,他的恐惧只维持一秒钟,接着便感到咽喉十分爽快……

老人在自己守护多年的田野里飞奔,他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小径和每一条土埂。曾经的帝国勇士从家里那间小小的油料作坊里面取来灯油和火种,然后带着油桶在庄稼地里四处乱钻。

等到忙完一切,天空已经放亮,屋村里的公鸡都被鬼子割了脖子,老人自然听不到熟悉的啼鸣。他伸了伸筋骨,坐在一个鬼子兵的尸体上痛痛快快地抽了会儿烟。

秋风冷峻,麦浪翻腾,这是收割的日子,是丰收的季节。在自家田地忙碌一生的老战士像所有农人那样心满意足地打量着辛劳一年的成果,他放下烟壶,整了整铠甲,用剑锋一点一点地割下敌人的脑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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