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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打赢了我们就一起东进齐鲁,你打输了,那对不起,我就要逃之夭夭了。

费淮追到了大泽乡。这位在重兵船队惨遭劫掠后,在他注定了头颅必掉、时日无多后,他的生命中也只剩下报仇之念,因此他彻底冷静下来,反正已绝望,夫复何求?他给家中大人妻儿写了绝命信,给左骁卫府董纯将军写了份请罪书,他恳请董将军给他一个死在战场上的机会。百战老军了,死在战场上,终究还能保留最后一份荣耀,一份尊严。

他已决意求死,但他不能让六百卫士为他陪葬,所以他吸取了连番挫败的教训,一改之前的骄狂自负,转而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当他逼近大泽乡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叛贼竟未全部逃窜,而是逃走了一部分。难道有一部分叛贼在连番获胜后,自信心膨胀,决定要与鹰扬府正面打一仗?如果这一推测是对的,那么南下而去的部分叛贼到底是真的逃窜,还是故布疑阵?

费淮和王扬商量后,一致认定是故布疑阵,是诱使鹰扬府盲目进攻,而大泽乡必定是个陷阱。

叛贼太狡猾了,这有事实做证明,虽然他们与贼首韩曜同府共事不少时间,也曾自认为了解其人,但现在两人发现自己完全被韩曜骗了,可以说局势之所以发展到这一步,都是因为韩曜了解他们,而他们对韩曜则一无所知。有心算无心,结果当然是一败涂地。

费淮下令,王扬带一团人马留在大泽乡外,自己率两团人马进入大泽乡。

在他看来,叛贼设下的陷阱,无非就是占着人多又有重兵的优势,包围鹰扬府。费淮对此不屑一顾。一群被掳掠、被胁迫的船夫、水手、工匠拿上重兵就变成百战悍卒了?笑话,不论是勇气、士气还是武技、两者之间都有云泥之别。再说永城鹰扬卫虽说没有上过战场打过仗,但每年总要演练几次攻防之术,费淮上任后还进行过实战演练,即便成绩不堪,但相比连闻鼓而进、鸣金而退,连最基本的旗令、号令都无从辨识的船夫水手来说,鹰扬卫的战斗力就非同一般了。

打仗不是农夫打群架,谁人多谁就赢那么简单,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太多了,学问太大了,所以费淮对自己的部下信心十足,以一挡十不敢说,以一挡五绰绰有余。叛贼能有多少人?最多不过千余壮丁,两团鹰扬卫足以击败他们。即便遇到困难,还有王扬的一个团可以接应。只要你不跑,只要你停下来敢和我打,我就能把你打趴下。

费淮身先士卒,率两团四百鹰扬卫气势汹汹的杀进了大泽乡,迎面便撞上一队贼人。

费淮当即下令停下列阵,准备战斗。

费淮断定这是一个陷阱,当然要万分小心了,至于这个陷阱最终是埋葬鹰扬卫,还是埋葬了挖陷阱的贼人,那就看双方斗智斗勇的结果了。一队贼人,无疑这是诈败诱敌之计,虽手段拙劣,但也坐实了费淮的推断。

费淮下令,两团前后相连,列攻击阵型,缓缓前行。只要你四面冲出来围杀,那就等死吧。

。。。

第五十九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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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团鹰扬卫井然有序,列阵,举旗,击鼓,然后锵铿有声的稳步推进。

那队贼人看到鹰扬卫并没有一窝蜂的冲上来,顿时有些慌乱,手足无措了,不知道怎么办,是进攻还是掉头逃走?为首者是个尖耳猴腮的黑瘦子,与传说中的水猴形象颇为相似,只不过他看上较为愚钝,不够机灵。或许是被杀气凛冽的鹰扬卫吓坏了,他的脸色很难看,全身僵硬,六神无主。

鹰扬卫“咔嚓、咔嚓”的齐步走动,不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鹰扬……杀!”杀声一起,顿有风云变色、心神颤栗之感。

终于,水猴贼首发出了一声尖厉狂叫,“直娘贼,怕个鸟啊,兄弟们,射!射死他们!”

贼人们端起了强弩,被劫重兵现身了。

“举盾!”费淮纵声高呼,令旗摇动,角号吹响,只听“轰”一声响,数百面盾牌齐刷刷举起,前后左左上下围得密不透风。“咻咻”箭矢厉啸而至,与一面面盾牌迎头相撞,发出惊心动魄的“咄咄”声。

贼人显然不会用弩,大家一阵齐射,爽是爽,猛是猛,但射完之后怎么办?等你往弩上填矢之时,对手早杀过来了。果然费淮下令撤盾,弓弩手依次射击,顿时箭矢如雨,铺天盖地射向贼人。贼人大骇,四散而逃,刀枪盾弩也不要了,抱头鼠窜而去,转眼就没影了。

费淮冷笑。鹰扬卫们则信心大增。贼终究是贼,玩阴的厉害,玩阳谋面对面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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