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部分 (第1/4页)

。。。

第四百四十九章 两京恩怨

众皆无语;就连年幼的越王杨侗都觉得韦津这个民部侍郎做得太过了。

东都和西京的矛盾太大;迁都的背后不仅是权力和财富的再分配;是关陇贵族集团及关陇地区利益的损失;是关陇人、山东人和江左人之间的激烈博弈;还是改革和保守、中央集权制和门阀士族制之间的一次强烈碰撞;所以都城虽然迁了;甚至迁都快十年了;但因为改革和保守这对核心矛盾越来越大;关陇人又竭尽全力予以阻挠;再加上圣主一次次南下北上巡视四方;还连续发动了西征东伐两场对外战争;导致中央始终没办法把精力完全集中到迁都一事上;很多细节性的和根本性的工作都没有完成;甚至有些工作因为阻力太大都没有正式启动;结果便形成了两京共存之政治畸态。

两京共存的政治畸态;某种意义上可以理解为;城池、禁中、中央府署都去了东都;人也去了东都;但心却留在西京;东都只是个躯壳;而西京则是灵魂。这种政治上的妥协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关陇、山东和江左三大政治集团对权力和财富的再分配;也不能理解为改革必须付出的代价;更不能将其解释为中土发展壮大所必须经历的过程;而是对国之权柄的一种人为的割裂和伤害;集权的步伐迈得太快;走得太急;已经远远超越了中土所能承受的极限。中土历经四百余年的分裂和战乱;刚刚统一不久虽然吃饱穿暖但距离元气的恢复尚遥遥无期;它终究还很虚弱;任何急功近利或者拔苗助长的不当疗法都会给它以致命一击。

面对现状;东都的想法是;等我把内忧外患解决了;赢得了一个长期且相对稳定的国内外大环境;我就动手把西京这个痼疾根除了;而西京自始至终就没有放弃夺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西京的想法是;想方设法不遗余力竭尽全力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持续不断地破坏国内外的政治环境;最终达到摧毁东都之目的。

今日东都的这场危机;实质上就是源自两京之间的激烈矛盾和冲突;始作俑者就是西京;西京就是危机背后的幕后推手;就是危机爆发的源头。

如果东都代表了改革、激进、新生和未来;那西京就代表了复旧、保守、腐朽和没落。杨玄感、弘农杨氏以及所属的河洛贵族集团的政治理念本质上是保守和腐朽;是西京政治利益的代表;所以在东都的眼里;杨玄感及以他为首的叛逆同盟与西京的利益诉求完全一致;两者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西京不但不能信任;更不能让西京军队进入东都战场;;那纯属引狼入室;自寻死路。

现在韦津竟然公开提出要去西京求援;这是什么心思?刚才他还振振有词的质疑樊子盖可在东都城下看到了杨玄感;阻止他如实奏报圣主;但一转眼;他又振振有词地说东都危急;他要去西京求援。老家伙;你变脸比翻书还快;还有没有底线?

越王杨侗向杨恭仁投以求助眼神;他不知道如何答复韦津。

杨恭仁暗自叹息。韦津是开国勋臣韦孝宽之子;关中韦氏的中坚力量;他在东都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关中韦氏的利益;实际上也代表着西京的立场;而从韦津的举动中可以看出;西京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到东都这场“大戏”上演了。

与此同时;可以肯定;随着韦津的离京;谣言也将甚嚣尘上;东都的贵族官僚们必定闻风而动;以最快速度逃离东都;避难西京;东都很快就会变成一座空城。东都陷入混乱;必将影响到东都的坚守之策;而东都贵族逃亡后;东都也就失去了大量的“质任”;杨玄感可以无所顾忌地放手狂攻;西京、军方乃至地方大员们也乐得以轻松心态坐山观虎斗作壁上观;如此东都失陷的可能大大增加;一旦东都被毁;变成废墟;西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好算计;看上去一切尽在西京的掌控中。

杨恭仁轻轻颔首。

“善”越王杨侗小手一挥;“那就辛苦武阳公了。”

六月初六;河北;河间郡;景城;河北讨捕大使行营。

现在行营内的河北将士已多达六千余人;这证明博陵崔氏和崔弘升在河北的号召力还是非常大;永济渠以北九个郡县都给了崔弘升以积极支持;而永济渠以南五个郡贼势过于猖獗;有心无力;反而需要崔弘升的帮助。但河北的资源终究有限;两次东征几乎耗尽了河北的人力物力财力;以致于当永济渠以南郡县连遭天灾后都未能有效赈济;结果叛乱迭起;天灾加**给了河北沉重一击;在这种恶劣局面下;崔弘升能在短短数月内征召到六千余将士、两万余工匠民夫;还有维持数月戡乱剿贼所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