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部分 (第1/4页)

无人声援樊子盖;此刻不落井下石;已经算顾全大局;顾及同僚情面了;否则一拥而上;对准樊子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打”;樊子盖这个东京留守就彻底变成鼻青脸肿的“傀儡”了。樊子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这帮大佬们需要一个“唱白脸”的;一些越王杨侗不方便做的事;都可以⊥樊子盖去做;这样就方便他们在背后操控东都局势了。

“偃师已失;东线已无险可守;叛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杨恭仁打破了沉默;低声说道;“加快撤离度;实在来不及撤离的就放弃;但人一定要撤进来;如果祸及无辜;尸横遍野;我们就万死莫赎其罪了。”

“观公;南线战况如何?”韦云起问道;“东线已经守不住了;如果南线也守不住;杨玄感与韩相国夹击东都;则东都危矣;尤其南郭;卫戍力量只有费曜的四千余鹰扬卫;太过单薄。”韦云起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越王杨侗;又看了一眼处在暴怒边缘的樊子盖;果断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是否考虑让公(李浑)撤进南郭;以加强南郭卫戍力量;另外是否考虑向西京求援;以确保东都之安全。”

越王杨侗低头不语。对李浑其人;这些日子杨侗了解得很多。正如杨恭仁所说;李浑不会进城;而他也不会让李浑进城。李浑的位置就在城外;就在东都的西线和南线;防守范围很大;既要防备西京大军越过函谷关;又要阻御叛军攻打东都;所以李浑在兵力部署上必然捉襟见肘;肯定要出问题;这就为未来圣主和齐王之间的博弈留下了一笔很大的“筹码”。至于韦云起的建议;明显就是居心叵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这是唯恐东都不乱;唯恐东都不失啊。韦氏既然抛弃了齐王;它和李浑之间的关系岂能像表明看到的那般“亲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韦云起这是要成心要置李浑于死地。而向西京求援;对东都来说根本就不会考虑;这里面牵扯到的政治斗争太激烈;利益博弈太复杂;除非到了生死存亡关头;圣主亲自下诏;亲自向西京妥协让步;否则谁也不敢代表东都向西京“低头”;那纯属找死。

樊子盖更不会上当了;他如今不是独木难支;也称不上是孤家寡人;而是被这帮大佬们联手“坑”得太惨;就连他唯一可以依赖的武贲郎将周仲及其麾下大军都被“坑”的全军覆没了;以致于现在他在皇城里成了“笑柄”;饱受耻辱;但没办法;他现在除了东都留守这个身份外;一无所有;彻彻底底沦为了傀儡;在这场风暴中成了看客;只能跟着越王杨侗亦步亦趋了。

杨恭仁没有回答韦云起;而是站了起来;走到了悬挂在一侧的地图前。

“公(李浑)已撤至西苑;背靠积翠池、芳华苑;沿洛水、谷水一线布阵。”杨恭仁手指地图上的西苑;由洛水到谷水;划了一个圆弧;“这是第一道防御线;重点在积翠池。若叛军突破了这道防线;便会沿着积翠池的南、北两道大堤;直杀皇城。”

杨恭仁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积翠池划了一个圆;“这是公的第二道防线;其南端在南郭的建国门、白虎门;其北端在芳华苑与积翠池之间的柳堤;而防御重点是月陂(积翠池的南堤)。若国公未能守住月陂;那他就只能撤到第三道防线。”

杨恭仁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黄道渠;停留在通济渠上。

“黄道渠和渠上的黄道桥就是公的第三道防线。如果叛军突破了第三道防线;就直接面对皇城的左右掖门和正中的端门。”

杨恭仁手指没有停下;而是沿着南郭和北郭之间的通济渠缓缓划过;然后出了东都;停在了偃师城上。

“偃师失陷;杨玄感接下来就要沿着渠道水6俱进;直接杀到皇城;兵临东太阳门下。”

至此;军政大佬们都听懂了;由于东都特殊的布局;使得杨玄感打东都;可以直捣皇城;直杀东都中枢;而从目前战局来分析;杨玄感是两路夹击皇城;所以东都大战实际上就是皇城保卫战;皇城守住了;东都也就守住了。指望杨玄感出昏招;先打外郭再打皇城;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只要稍稍有些军事常识的人;到了东都战场上;都会集中全部力量打皇城;拿下皇城;东都唾手可得;根本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打什么外郭。

“杨玄感打东都;是东西包抄;两路夹击;而我们的对策很简单;在坚守皇城的同时;南北夹击;以有效阻截和牵制叛军。南边的阻截由公负责;武贲郎将费曜配合;坚决把叛军阻挡在黄道渠南岸;不让叛军越过黄道桥;不让贼帅韩相国有攻打皇城的丝毫机会。北边的牵制由高都公(李公挺)负责;由徽安门大街向杨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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