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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愈发不安。齐王看到“外患”才是中土最大危机;这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如果齐王表面上是利用大运河来要挟圣主;实际上是利用“外患”来搞什么阴谋诡计;那就严重了;毕竟齐王身份特殊;如果齐王发动兵变;其危害性要远远大于杨玄感对国祚的伤害;当年汉王杨谅叛乱就是一个鲜活例子。

“当然会严重影响到南北关系。”宇文述直言不讳地说道;“大漠上的北虏已重新崛起;实力非常强横;对我中土更是虎视眈眈;南北关系的恶化并非人力可以阻止;为此圣主发动了东征;以消灭高句丽来威慑北虏;但事违人愿;结果适得其反;不但未能延缓南北关系的恶化;反而加剧了双方之间的冲突。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一段时间;尤其最近几年;在我国力没有完全恢复之前;北疆形势非常紧张;长城一线极有可能爆发大战。”

宇文述的这番话里暗含警告之意;现在外患大于内忧;上上下下下都应该精诚团结;一致对外;不要再搞内讧了;国祚利益至上;如果国祚受到伤害;生灵涂炭;个人利益又岂能保全?

“如此严重?”齐王面露吃惊之色;“有爆发南北大战之可能?”

宇文述郑重点头;“即便不会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但未来几年北虏必定频繁寇边;北疆镇戍形势极其严峻。”

“孤要去镇戍北疆。”齐王猛地站了起来;慷慨激昂;豪情万丈;“孤要抗击北虏;浴血沙场;即便马革裹尸;亦在所不惜。”

宇文述瞠目结舌;瞪大一双眼睛望着齐王;难以置信。

。。。

第五百六十八章 有利就有弊

齐王主动积极要求镇戍北疆?

宇文述的第一反应是吃惊;非常吃惊;甚至都怀疑自己老眼昏花听错了;但齐王就站在自己眼前;正在意气风发地慷慨陈词;这绝对没有错;齐王的确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这个要求就是镇戍北疆。

但是;齐王绝无意愿卫戍北疆;齐王提出这个匪夷所思的要求肯定另有目的。

这是宇文述第一时间做出的判断;对这一判断他深信不疑。

齐王是什么人;他一清二楚;他自中土统一后就始终陪伴在圣主身边;是看着齐王长大成人的;尤其自元德太子薨亡后;他对齐王就更加关注;毕竟齐王是名正言顺的皇统继承人;只要齐王自己不出意外;东宫的主人肯定是齐王;这既是政治稳定的需要;也是中土长治久安的需要;然而;让他极度失望的是;齐王不但出了“意外”;而且还是天大的“意外”。齐王坚持保守的政治理念;与圣主和改革派的激进政治理念背道而驰;如此一来齐王不但亲手断绝了自己的储君之路;还挑起了皇统之争;恶化了政治局面;直接危害到了国祚稳定和统一大业。

当然;责任不能都推给齐王;新一轮皇统之争的爆发;归根究底还是源自改革和保守这一核心矛盾。今日杨玄感发动兵变;也是源自这一核心矛盾。只要这一核心矛盾存在;政治风暴就会一个接一个;直到对手倒下;或者双方同归于尽;否则风暴都不会停止。

齐王本已被风暴“打倒”;但第一次东征失利;给了齐王卷土重来的机会;而今天这场风暴;又给了齐王夺取皇统的机遇;如此千载难逢的机遇;齐王怎么可能放弃?既然齐王一门心思要入主东宫;又怎么可能北上戍边?现在南北关系恶化;边陲烽烟四起;北疆形势严峻;戍边不但责任重大;更有性命之忧;自小养尊处优的齐王;又怎么可能置自己于险境;在刀尖上跳舞?齐王身份特殊;影响力很大;尤其“失德”一案爆发后;他在皇统之争中的优势已丧失殆尽;政治上也越来越边缘化;这时候北上戍边;在政治上释放的信号不会是积极的;而是消极的;实际上就是贬黜;就是政治流放;这等于在政治上判了齐王的“死刑”;而野心勃勃的齐王怎么可能改弦易辙;一心求死?

既然如此;齐王为什么还要主动北上戍边?

宇文述第一个想到了汉王杨谅。当年先帝让汉王杨谅坐镇北疆;统领代晋幽燕冀五十三郡军政大权;名副其实的“北方王”;实力强大到足以与中央抗衡;结果先帝一死;汉王杨谅就发动兵变;要以武力推翻圣主夺取皇统。这个教训丨太深刻;这也说明中央集权制度的重要性;而要加快中央集权的步伐;就必须加快改革的步伐;以改革的名义;把权力和财富最大程度地集中于中央;集中于皇帝手中;于是“轰轰烈烈”的集权改革开始了;而阻碍中央集权的最大“拦路虎”;也就是州一级地方行政机构和地方行军总管被率先取消;中央直接下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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