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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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脸色阴郁,眉头紧皱,稍加思考后,问道,“断绝燕北走私,利大还是弊大?”

封德彝暗自松了口气。圣主睿智,所思所想与众不同,对他来说白发贼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发贼为谁卖命,白发贼与齐王合作的目的是什么,至于白发贼和宇文述之间有何秘密,河北人在白发贼北上过程中又充当了什么角色,他都不关注,也毋须关注,他只要结果,结果最重要。

封德彝本来还担心圣主“盯”着白发贼“刨根问底”,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圣主站得高看得远,诸如白发贼这类宵小根本入不了眼,当然了,圣主是不是相信了封德彝的话,或者看穿了封德彝的“伎俩”,估猜到他蓄意“抹黑”关陇人,故意给宇文述拉仇恨,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既然圣主主动转移了话题,封德彝的注意力也就迅速集中到“燕北走私”。瞬息之间,他便理出了一个大概脉,推测出了圣主的意图,心中顿时大喜。圣主还是相信他的,这次就主动给了他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以此来堵住居心叵测者的“嘴”,这样在接下来的政治清算中,就算有人上奏弹劾他,圣主也有理由给予“庇护”,帮助他轻描淡写地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

但是,断绝燕北走私,到底是利大还是弊大?急切间,封德彝有一丝犹豫。

从主和派的立场来说,纵容燕北走私是维持南北关系的一个有效的辅助手段,断绝它,肯定会恶化南北关系,弊大于利。但从主战派的立场来说,大漠北虏已经崛起,正在迅速发展壮大,两虎必有一争,南北双方必有一战,这不仅是历史规律,也是当前中土、西土和大漠三强鼎足而立的格局所决定的,既然如此,中土有什么必要实施妥协让步的绥靖政策?

中土退一步,北虏就会进一步,就会越来越嚣张,越来越肆无忌惮,当前南北关系之所以紧张,恶化,原因不在中土不妥协,而在北虏贪婪无厌,步步进逼,所以,中土应该果断改变对北虏的态度,强硬、强横、强势,甚至不惜一决死战。这样若能逼迫北虏妥协让步,紧张的南北关系自然就会缓解,毕竟南北紧张态势的制造者是北虏,而不是中土,反之若北虏不知死活,非要正面抗衡中土,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南北大战,而中土并不惧怕南北大战,凭借牢固的长城防线就能御敌于国门之外。

因此从主战派的立场来说,燕北走私已经不是利大弊大的问题,而是严重危及到了中土利益,早就应该断绝了,所有纵容和参与者,都是叛国逆贼,都该杀。

封德彝一咬牙,毅然决断。他是河北人,与中枢主和派代表关陇人苏威、江左人萧瑀本来就是政敌,他突然在南北关系上改变立场,并不意味着他“背叛”了苏威和萧瑀。大家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有共同利益的时候合作一下,利益产生冲突了就分道扬镳甚至拔刀相向,这很正常。至于裴世,已经在书信中做出了明确暗示,给予封德彝以支持、理解和谅解。

“圣上,裴侍郎西行达成目的之后,中外大势的走向就会迅速改变。”封德彝并没有直接回答圣主,而是直奔“要害”。

“依照裴侍郎的说法,在葱岭以西,大秦人(拜占庭帝国)的处境越来越艰难,如果大秦人被波斯人灭亡了,接下来西突厥人就要独自面对波斯人的进攻,这对西突厥人很不利,所以裴侍郎认为,现在西突厥人实际上已经做好了攻打波斯人的准备,之所以把精力放在西域,甚至把牙帐都迁到了西域,一方面是为了麻痹波斯人,另一方面则是逼迫我中土与其联手夹击大漠北虏。”

“但西突厥人的真正的目的肯定不是攻打大漠北虏,他们不会把自己有限的力量消耗在葱岭以东,而是借东西夹击之势向大漠北虏施以重压,从而迫使大漠北虏不得不妥协,不得不与其签订城下之盟互不侵犯,如此西突厥人就能腾出手来攻打波斯人,以解大秦人的燃眉之急,而大漠北虏则能借助西突厥人的力量,在牵制我中土西北军的同时,集中全部力量入侵我北疆,乘着我中土大军连续东征疲惫不堪之际,重创我中土,以此来摆脱腹背受敌、两线作战之窘境,暂时缓解它在三强鼎立格局中的不利局面。”

实际上简单一点说,西突厥人为了能在“后顾无忧”的情况下攻打波斯人,必须挑起南北大战,让中土和大漠北虏殊死搏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另外一个也伤痕累累,唯有如此,才能确保西突厥人在与波斯人的战争中,避免两线作战。

西突厥人的布局并不复杂,裴世矩看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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