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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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十住看了邵静安一眼,目露赞赏之色。邵静安出自幽燕世家,本土贵族官僚,对幽燕乃至北疆局势了解得比较透彻,一句话就说到了“要害”,而“要害”就是齐王。这两年齐王为了剿杀白贼,从齐鲁追到中原,从中原追到河北,现在又要从河北追到燕北,这里面的玄机太深了,只要不是痴儿都能看出问题。接下来局势如何展,关键就在圣主和中枢,如果圣主和中枢默许齐王到燕北追剿白贼,那剿贼一事就要上升到政治高度,而燕北局势也必然生重大变化。

现在赵十住就在静观其变,他不敢有“大动作”,不论是剿贼还是戍边都很“消极”,以免局势大变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祸从天降。所以赵十住的“消极”实际上大有深意,并不仅仅是官场上的意气之争,而是假借官场上的意气之争来掩饰他对燕北局势变化的畏惧,担心自己被这种变化背后的激烈权力博弈所吞噬,白白做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你的意思是,叛军大张旗鼓攻击燕北是虚张声势,白贼另有图谋?”赵十住慢条斯理地问道。

“燕北边陲,外有北虏,内有重兵,荒芜贫瘠,生存条件十分恶劣,白贼焉能不?岂会自寻死路?所以某认为,白贼的真正目标应该是河北,攻打燕北实际上是为了南下河北,但在河北展同样面临卫府军的四面围剿,为此白贼就想了个调虎离山的主意,先打燕北,混乱燕北局势,恶化镇戍安全,挑起南北对抗,把河北、幽州的卫府军全部吸引到燕北,然后他就可以南下河北,烧杀掳掠了。”

“倒是有这种可能。”赵十住微微颔,“计将何出?”

“明公,如果叛军大规模北渡桑干只是为了做出攻打燕北之态势,只是为了营造出紧张局面以误导我们做出错误的判断,白贼只是虚张声势,那么白贼必然不敢与我们正面对阵,更不愿与我们大打出手,他要最大程度地保存实力以便南下打河北。”

赵十住心领神会。邵静安并不反对他“不作为”,但考虑到当前紧张局势和未来可能会生的重大变故,“不作为”显然太被动,稍有不慎反而把自己逼到了绝路,所以应该积极主动“作为”,以虚假的“作为”来掩盖真正的“不作为”。

赵十住权衡良久,还是接受了邵静安的建议。现在圣主和中枢就在临朔宫,近在咫尺,燕北这边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传到行宫,如果自己面对白贼的攻击闭门不出,畏怯不战,任由其烧杀掳掠混乱燕北局势,甚至危及到镇戍安全,极有可能遭到圣主和中枢的严惩。另外,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副留守位置而与段达产生矛盾,伤害了几十年的友情,太不值得。再说阴世师深得圣主信任,为圣主所器重,这种人前途无量,涿郡副留守的位置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不过是一个暂时过度而已,危机过后阴世师极有可能升官加爵在仕途上走得更远,所以自己应该正视现实,应该摆正位置,应该利用这个机会与阴世师搞好关系,将来或许就能对自己有所帮助。

“传令,诸鹰扬立即集结,并召集各乡团宗团,连夜西进,剿杀叛贼。”

八月二十七,凌晨,桑干河北岸,昌邑小城。

急骤而暴烈的马蹄声击碎了黑暗的静谧,由远而近,呼啸而至。白飘飘的李风云带着一队骑卫,在朦胧夜色中一路狂飚,旌旗猎猎,黑氅翻卷,气势如虎,如风一般卷进小城。

虎贲总管郭明、副总管张翔及司马、录事、参军事等僚属在小城最大一座府邸前相迎。

战马嘶鸣,蹄声骤止,掀起一阵秋夜凉风。李风云飞身下马,一边解下遮住大半张脸的挡风帷巾,一边冲着迎上来的郭明、张翔挥了挥手。

李风云的贴身近卫徐四六乘着大家亲热寒暄之际,帮助李风云解下大氅,又从其手中拿过挡风帷巾,然后一股脑儿塞给了身后风云卫,寸步不离李风云。

司马袁安,录事萧逸,参军事李孟尝从后赶来,众人又是一番笑谈。

袁安这两年一直追随李风云左右,久经战阵,饱受风雨,整个人都变了,沉稳睿智,而李风云更为看重的则是他圆润变通、与人为善的处事方式,这种方式不但让他从容周旋于各路势力中,还能最大程度地求同存异,把大家凝聚在一起团结协作,这太宝贵了。

萧逸很兴奋,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激情,不知道是因为出塞杀虏刺激了他,还是因为这种行走在生死边缘的冒险让他陶醉其中,难以自拔,总之这位被崔家十二娘子随手“抛弃”在联盟中的豪门纨绔也在战火的锤炼中日渐成熟。之前李风云激战东都,萧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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