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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败我们,一举拿下安州。所以我的建议是,化被动为主动,不能被动挨打,要主动出击,主动试探敌人的真实意图并展开反击。”

阿史那咄捺微微颔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

“现在敌军猛攻东湖戍,要断绝我们的退路,而东湖戍不能失,因此我们必须增兵东湖戍,死守东湖戍,迫使敌军不得不增兵攻击,迫使敌军不得不在东湖戍与我展开激烈厮杀。”史阿里门说道,“东湖戍一旦陷入血腥厮杀,双方欲罢不能,不得不倾尽全力,则敌军在攻坚过程中必然损严重,而我们据堡坚守,堡外又有马军支援,损失相对较小,如此敌军逐渐陷入被动,若无增援,则进退两难,拱手送给我们反击良机,反之,若敌援军陆续到来,形势对我不利,我亦可迅速后撤,脱离战场。”

一句话,反对被动防守,还是要打,要集中力量于一点,与敌人打个你死我活。当然,史阿里门的建议有理有据,完全符合己方利益,也有利于实现此仗之目标,但问题是,军队的损失,牙旗实力的减弱,都损害了阿史那咄捺的个人和小集团利益,即便最终击败了对手,拿下了鬼方,建立了一道阻止中土军队由安州北上侵掠东北利益的防线,但这个战果是否可以弥补阿史那咄捺的损失?如果始毕可汗和牙帐激进派落井下石,趁此机会遏制和打击阿史那咄捺,阿史那咄捺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取其祸?

阿史那咄捺当然不会冒这个风险,实际上之前攻打东湖戍,遭遇上万敌军的阻击后,他就知道对手有防备,此仗目标已很难实现,于是萌生退意,只是“虎头蛇尾”后果严重,对上对下都不好交代,即便要退,也要退得漂漂亮亮,不能损害了自己的权威,更不能给政治对手留下把柄。

现在敌军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证明奚王阿会正和奚族五部联盟早早就投降了中土,中土人早在鬼方城下设下了陷阱,他已经找到了推卸责任的诸多借口,目前所缺的就是撤退的契机,他不能不战而退,亦不能大败而退,要在事不可为的情况下安然而退。

从这一目标出发,阿史那咄捺的确要坚守东湖戍,东湖戍无论如何不能丢,丢掉了就非常被动,这一仗就不好打了,即使要撤也要耗费一番力气,得不偿失。

阿史那咄捺佯作思考,沉吟良久,问道,“斥候军可曾找到白狼的踪迹?”

几年前纵横松漠的马贼白狼就是这支中土叛军的首领白发贼,白发贼就是白狼,这在牙旗高层已不是秘密,而最早传出这一消息的便是辱纥王部,后来从方城秘密渠道送来的消息也证实了这一传闻。

碛东南牙旗的贵族们对白狼记忆尤深。此贼在松漠一带为祸多年,心狠手辣,恶贯满盈,但太狡猾,屡剿不平,稍有风吹草动就躲进平地松林,杳无踪迹。直到两年前白狼威胁到了奚族的安全,奚王阿会正忍无可忍,向突厥人求援,几方势力联手围杀,才铲除了这个祸患。但人算不如天算,哪料到此贼竟然逃出天生,躲进中土,如今又在中土人的支持下,卷土重来了,匪夷所思。

正因为匪夷所思,牙旗贵族们就不得不以最大恶意去揣测白狼的秘密,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中土人谋取东北的阴谋,白狼就是这个阴谋的棋子,过去是暗棋,以塞外马贼的身份暗中混乱东北局势,现在是明棋,以中土叛贼的身份公开夺取东北。如果这个阴谋论真实可信,白狼就不是一般人了,是一个强劲对手,必须小心防范。

史阿里门摇摇头,目露疑色,“到目前为止,斥候军尚未找到白狼,也没有发现白狼的侍卫风云军,但以我的判断,他肯定在鬼方,只是藏得很深,再加上天气原因,大雪封山,道路难行,斥候军活动范围受到严重限制,急切间难以找到。”

阿史那咄捺眉头紧皱,又问道,“可曾发现李子雄、韩世谔、周仲和来渊的旗号?”

这几位都是中土卫府大将,其中李子雄更是声名显赫,而韩世谔、周仲和来渊都是中土名将之子,卫府少壮派代表,亦是大名鼎鼎,虽然从中土传来消息说,他们都参加了杨玄感兵变,都是中土叛逆,为中土所不容,尤其出兵前接到的由阿史那思摩和史蜀胡悉从中土行宫内部获得的机密消息,都证实了他们的叛逆身份,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周仲的父亲周罗喉、来渊的父亲来护儿都是中土皇帝的股肱心腹,尤其来护儿现在还是卫府右翊卫大将军兼领水军总管,是中土军方数一数二的实权派,中土中枢核心层重臣,这样一位权势倾天的大人物儿子竟然背叛皇帝发动兵变,竟然没有连累到来护儿本人,这未免匪夷所思了。

事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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