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贤侄快免礼,我这四个下人眼低,不识贵人,你万别和他们计较才是。“

四人能联手配合出如此周密的战术,有一人更以身挡剑锋,可见对轿中人效死忠,而武功又都相当高强,却被那人如此不留情面的喝斥,实是令人无法忍受,但那四人毫无异状,默然退后,又立于轿边。

袁本初直起身子,也附和笑道:“谁不知游公座下‘八奴开道九仆随,四大轿夫扬神威’,我怎敢记恨‘辰州飞尸,魑魅魍魉’?何况他们忠心护主,何罪之有?”

轿中游公也不多客套,有些急道:“找贤侄不为别的事……零和殇反了,不仅不依原计划去杀那小皇帝,反而与那假冒皇亲刘玄德一道大破黄巾,大事坏矣!”

袁本初面有难色道:“其实……依小侄愚见,现在董暴魔声势正是如日中天,您大可削其枝、剪其叶、刨其茎而后断其根基,若一上前便动摇皇室……怕有违天时人和啊。”

游公沉吟良久,才道:“如何削、剪、刨、断?”

袁杀伐不假思索:“调离懂仲颖身边李、郭、张、樊四大重要部将于远离王都之地,而又不使他们接近凉州本部,此为削其枝;潜移默化中,将华猛弓、李恶思安排到有名无实的职务上去,减弱董鬼斧手中控权,暗使架空,谓剪其枝;设计令刘玄德、孙文台、曹孟德等人*董摧毁,令两方相互消偌。京中最有权势的人中,俞爷多留身市井,非鸟将军则常赴鲜卑战场,便只您滔光养晦,一方面以不问正事传为美谈,另一方面招兵买马,此消彼长下,既创其茎,亦固己本,一举两得;待那暴魔外难有信重之将,内近亲随无可调之权,本身实力又与外向军阀所耗泰半后,您再图取下皇帝,把所有罪责推置于他,届时,您行仁义之师,必人心所向,兼得天下与美名,同时,也就断其根基,永享太平。”

游公问:“吕奉先呢?他的武功,真有回天换地之机,好象远没有其他人那么好对付吧?”

袁本初一听吕奉先这三个字,印堂现过一片铁青之色,双颊白了白,随而答:“那人非一人能敌,但天下英雄无数,也不致没人收拾得了他,再说一人不行,上十个,十个不够,一百个,累也累死他,成大事,牺牲再所难免;何况,他也未必对董仲颖效死忠,总之,一个人,扭不来什么大局的。”

又一阵迫人的寂寞。

袁本初总是给予周围人明正堂皇,而又严治无情的压迫感,而在游公面前,他头回有如浸于冰水烈焰,置身刀山油锅的不适与困境。

他当然不屑任人为主,将一身才智武功奉献给别人。他要做就做领头人,否则宁可不出世,不作为。但他现在还少不了游公的支持和援助,所以只能表面虚与委蛇,自认颇有越王古风,暗中接纳异人,招精兵,屯钱粮,图成大事。

游公忽而大笑起来,边说边道:“好,贤侄真有安邦定国之智,一针见血而计划周全,不愧是未来的‘安国扶鼎王’!”

游公刚才的话,全面肯定袁本初,最后一句更指明,若他事成,则必委与大权大贵,饶是袁金剑深沉而孤高,也不禁动容道:“为游公效力,为本初之福,怎敢望求赏赐,更不值您如此信重。”

游公再笑:“贤侄千万别客气,任人为才是本公的第一法则。”说完,忽而笑声一断,严肃郑正道:“袁本初接旨!”

说着,自轿中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色如朱砂,肌肉衡匀而微露筋,指甲厚,上面月牙形的白边很长,略嫌笨形、手指却细长,骨节显突。这是只很贵气的手,这只手的主人一定很有福气,至少很健康。现在这只手中,握着一卷紫色帛锦,两端刻有镶金玉龙,一看便非凡物。

袁本初一见,竟一屈—而跪下去道:“臣接旨。”

“袁卿家忠心护国,劳苦功高,先出力于攘平十常侍之内乱,后破冀州乱贼韩香复,功实不可没,朕任你为冀州牧、亢乡侯,并指渤海为州都,另赐白银万两,精兵五万,粮草二十万石以助,望卿上感天恩,为大汉河山分忧解难。”

游公念完,袁本初谢恩领旨,脸上喜形于色。

游公道:“本初可知这加官、封地、增兵、送钱粮得谁之言?”

袁本初恭谢道:“多谢游公抬爱声援。”

游公慢条斯理道:“不,并不是我向刘协举荐的你,是董仲颖为你保的这份差。”

袁本初一震,然后不问原由便斩钉截铁道:“那我决不领受。”

游公嘉许的望了他一眼(袁本初感觉轿帘后的眼睛善意的向他传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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