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你不要听千叶乱讲!”苏母耳尖,马上辟谣。“我哪会拿刀要跟你阿爸打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千帆紧张得都快窒息了,程驿不着痕迹地搂着她的腰,给她支持的力量。

“哎唷,我们一开始是有为钱吵架啦,我想说你寄回来的钱怎么一下子就空了?不过后来陈太太送来一盘炸好的香肠,我说要切斜片,你阿爸说要剖半片,一人拿一把菜刀抢着切,啊讲话大声一点听起来就像吵架嘛!根本没事,都是千叶看不清楚就跑出去跟村长伯说,硬把我拉回娘家,还打电话去跟你乱讲!”

切……香肠?

拿刀……互砍跟拿刀……切香肠?

两者之间,相差何其远?

千帆觉得两腿一软,从程驿的手臂中往地上滑坐下去。

“千帆……”程驿赶紧蹲下来扶住她。

“姐,对不起……”千叶推推如酒瓶底般厚的眼镜说道。

“真的只是因为切香肠,没有别的?”千帆已被折磨得有气无力。

“他们是这样说的。”

千帆爬不起身。天哪,她哭了一个晚上,居然是为了这么乌龙的事!

程驿额边青筋已经微微在颤动。事情如此简单可笑,那么之前千帆掉的泪又算什么、又值什么?

千叶解释道:“不过后来村长伯真的曾过来调解他们。”

切香肠有什么好调解的?干脆不用切就直接抓过来吃不是比较快?程驿撇撇嘴想。

“怎么调解法?”他之前看过宁远村的相关资料,程驿记得档案照片中,村长伯是个看起来不怎么有智慧的老先生,他怀疑他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调解家庭纠纷。

千叶对着千帆作交代。“村长伯拿了三千元,给爸买酒喝、让妈上麻将桌,他说他们有事情做,自然就不会找对方的麻烦了。我想想也对,所以……可是妈刚刚好像又输了九千元……”

三千加九千,等于一万二!千帆脑中突然被这往上追加的债务吓得一片空白。

程驿从一进苏家大门,不满就不停地在累积,现在澄清的这个乌龙事件更让他心中火气大增。他想,他就要破口大骂了。

可是,能骂吗?

他微倾头看着娇小的千帆,她似乎不生气,脸上只有认命与包容,看着家人的眼神中有着爱意与微笑,还有深深的信任。

干么?她嫌被这个乌龙事件整不够啊?

“这是什么啊?”千叶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两袋行李上。“要不要我帮你提上楼?”

嗯,目前为止,看来苏家除了千帆以外,只有她弟弟还可以,程驿想着。

“呃,这是要给你的。”千帆回过神来。“这些是我这位雇主程先生的旧衣服,质料跟样式都很不错,也满新的,所以我向他要回来给你穿……”

“哦,旧的。”千叶不忧亦不喜地重复,慢条斯理地收下。

千帆知道千叶不是故意嫌弃,但还是习惯性地安抚道:“将就一下吧,等我们家的情况好一点再买新的。”

程驿听到千帆的嗫嚅,对苏家连最后一丝好感也消失了,他决定再也不要按捺他的火气!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一家人?

老子醉酒、老娘爱赌钱,还有一个只会捧着本书、眼睛却像被什么糊住的大男生,父母持刀,剁的是砧板上的炸香肠,还是活生生的人肉都分不清楚,一通电话就搞得千帆鸡飞狗跳,这算什么?

程驿无视千帆为事情真相大白、没发生憾事而柔和下来的脸部线条,只是一心一意决定——他看不顺眼,所以他要发飙了!

程驿站起来将行李袋从千叶手中抢下,往外一丢,然后冲上前去,一脚踹翻了两张麻将桌,顺手拿起在一边的冰水泼醒酒醉的男人。

客厅里顿时乱成一团!

“啊,我差一把就糊了!”苏母尖叫。

“我这辈子难得摸到一把那么好的牌耶!”一位老公公颤巍巍地吼。

“发、发生什么事了?谁用水泼我?为什么突然凉了一下?”苏父弹跳起身。

“程驿!”千帆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站了起来。“你干什么?”

她连忙跑进浴室里,先抽条毛巾让父亲擦擦脸,然后去帮忙把牌桌重新架好。

“千帆,过来!不准你去帮他们的忙。”程驿换个对象,怒气冲天地骂着一屋子瞪着他看的老老少少。“告诉你们,我受够了,你们叫千帆回来,说什么一家子吵翻天,害她哭了一整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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