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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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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用心擦过,”詹姆士·利奇说,“保养得很好。我看不出有什么奇怪,除了——对了,左边的圆顶球比右边的亮。”

“就是这个让我想起赫邱里·白罗,”巴陀说,“你知道他很注意东西的左右对称性——一发觉不对就令他动起头脑想。我想我一定在潜意识里想到,‘那会让老白罗感到不对劲’然后我开始谈到他。琼斯,你带着采指纹的工具吧?我们得好好看看那两个圆顶球。”

不久,琼斯向他报告。

“右边的圆顶球上有指纹,长官,左边的那个没有。”

“那么,我们要的是左边的那个。另外一个上面的指纹是女佣擦拭时留下来的。左边的那个已经被擦掉了。”

“这个废纸篓里有些皱皱的砂纸,”琼斯主动说,“我不认为有什么意义。”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在找什么。小心一点,我敢打赌那个圆顶球一定被松开过——不错,我就想到了。”

琼斯随即扶起那个圆顶球。

“还满重的。”他双手掂了掂说。

利奇俯身看着,说:

“有暗色的东西——在螺丝上。”

“血,也许是吧,”巴陀说,“擦拭过圆顶球,没有注意到螺丝上的一小块血迹。我敢打赌这一定是砸烂老夫人头的凶器。不过,还有得找。全看你了,琼斯,再仔细搜查这幢房子。这次你可就知道你要找什么东西了吧。”

他快速地下了几个详细的指示。他走到窗口,探头出去。

“常春藤里面塞了一些黄黄的东西。那很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我想是错不了。”

12

巴陀督察长走过大厅,碰到了玛丽·欧丁。

“我可以跟你谈一下吗,督察长?”

“当然可以,欧丁小姐。我们进这里去吧?”

他推开餐厅的门。午餐已经由哈士托收拾干净。

“我想问你一件事,督察长。你当然不会,你不可能仍然认为这——那可怕的罪案是我们之中某一个人干的吧?一定是外头来的某一个人!某个疯子!”

“你说的倒错不到那里去,欧丁小姐。如果我想的没错,这个罪案正是疯子干的。不过不是外人。”

她的两眼睁得很大。

“你的意思是这屋子里有一个人是——是疯子?”

“你想的是,”督察长说,“某个嘴角冒白泡,两眼斜吊的人。疯狂的人并不是这样。有些最具危险性的疯狂歹徒看起来就像你我一样正常。通常,这是具有强迫观念的问题。某个观念,牢牢地噬啃着心灵,逐渐使得整个心灵扭曲变形。楚楚可怜、理智清醒的人跑来找你,向你诉说他正如何地受到迫害,又是每个人都如何地监视着他——有时候让你感到他所说的一切一定是事实。”

“我确信这里没有任何人有被迫害的观念。”

“我只是举个例子来说。还有其他形式的疯狂。不过我相信,不管是谁犯下这桩罪案,一定是在某一种偏执观念的支配之下——一种他们一直索绕心头的观念,直到——直到除了这个观念之外,其他一切都不重要或无所谓了。”

玛丽颤抖起来。她说:

“我想,有件事情你应该知道一下。”

她明确地告诉他有关屈维斯先生来这里吃晚饭的事,以及他所说的故事。

巴陀督察长深感兴趣地说:“他说他认得出那个人?——对了,是男人或是女人?”

“我想那个故事是关于一个男孩——不过实际上屈维斯先生并没有明说——事实上我现在想来起来了——他确实说过他不说出那个人的性别或年龄。”

“真的?也许这有点意义重大。他说那个人有个明确的生理特征,不管他到那里他都能认得出来。”

“是的。”

“一道疤痕,也许吧——这里有没有人有疤痕?”

他注意到玛丽·欧丁在回答之前有点犹豫:

“我没注意过。”

“得了,欧丁小姐,”他微笑着说,“你是注意到了什么。你不觉得该让我也知道一下吗?”

她摇摇头。

“我——我没注意过。”

他看出她内心的惊惧不安。他的话显然激起了她一条非常不愉快的思路,他真希望他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不过经验告诉他,这时候再逼问她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他把话题带回到屈维斯先生身上。

玛丽告诉他那天晚上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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