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1/4页)

听完之后,梁辛把自己跟前的茶水分开,平均一人四杯,这才对着六爷开口道:“这件案子,您老管不来的

话还没说完,茶累掌柜好像生怕不出大事似的,从一旁笑道:“大人多虑了,六爷也是身带天眷神力之人。保了咱们这四里八乡十几年的平安,普通的妖人可不放在他老人家眼里。”

梁辛摇摇头:“妖人?妖人又哪里敢到乾山脚下来犯案。”

六爷为人耿直,但却不笨,看梁辛一副笃定的模样,干脆也不再乱猜。对着茶累老板笑道:“大人智珠在握,心里早就有了定论!”说着。又转回头对着梁辛一抱拳:“就请大人示下,这件案子下官追了一年,挨苦主骂、挨上司骂、天天围着坟地打转,要是不知道凶手是哪个。后半辈子都睡不踏实。”

茶案老板早就额头泛光,凑过来低声道:“大人,偷尸贼到底是什么人?。

梁辛笑了下,眯起眼睛,远远的望向了乾山。

别人不知道,梁辛却比谁都清楚,要说妖人,这附近方圆几百里之内,最大的一伙子妖人就是乾山道宗!特别是自己三探乾山之后,山里除了朝阳之外,干脆就再没有一个是人了!

梁辛也不多解释什么,乾山现在太敏感,要是把什么都说明白,对身边的普通人而言未必是好事,只是笑呵呵的说道:“刘老大的法子,不知道还好使不好使!”

六爷和茶累老板对望了一眼,神色中都有些惊讶,想要劝阻,梁辛不容他们说话,推开身前的茶水,搓着手心问他们:“晚饭咱吃点啥?”

茶寨老板叹了口气,取过了纸笔。对着梁辛道:“大人虎胆,咱们钦佩的很!不过,这墓碑上总耍有个名姓才好小人可不敢胡乱写戈。您看,”梁辛沉吟了片刻,笑道:“便叫庄不周好了!”

第二天一早,茶寨老板神色仓皇。跑到衙门报告,昨天一位路过打尖的客人死在了店里。

六爷带着手下到茶案中,着实检查了一阵,最后确认那个光头客人深染重疾,属暴毙。因为查无身份,就近掩埋,丧葬事都归茶寨老板料理。六爷还怕老板不用心,亲自监督。

虽然梁辛自打现身之后就笑得挺客气,老板也还是小心翼翼,不敢对他稍有得罪,给他办丧事的时候,香烛纸马一应俱全,请人在店里做法事驱邪送灵,还找了本地最好的入玲师父来给“尸体,化妆。

虽然不曾修炼过假死、龟吸这一类的本领,可梁辛在大海上突破了第二重天下人间,对身体。“川就凡经登峰浩极。屏与内息液流转极慢,心跳夏女nbsp;nbsp;炷香的功夫才微微一动,周身上下冰冷僵硬,除非以针心锥穴之术刻意试探。否则就算是高深修士,也难以分辨。

入检师父见梁辛死的挺整齐,本打算帮他洗把脸就算了,老板却不答应,一定要入险师把梁辛浓妆重抹,脸上满满的白垩,两根眉毛用碳条反复涂抹,还有唇红,现在梁辛要是跳出来,跟棺材旁立着的那对纸扎童子能凑成三胞胎。

这也是梁辛授意,东海乾的老道个个认识他,不把脸画花了这个尸体就没法演。

老板比刘家兄弟可敬业多了。一丝不芶的忙活了全套丧事,梁辛蒙着块白布睡了半晌,这才终于被扣上了棺材盖子,被人抬了向着村外的坟地走去。

梁辛的身体敏锐,即便隔着一副棺材,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了若指掌。不久之后,一阵毫无悲恸之意的大声干嚎传来。粱辛差点就笑出了声,心说茶察老板还挺周到。生怕他这个外乡人死的寂寞,还雇了人来哭丧。

可随即就听见老板低声埋怨:“怎么还有死人?这算,抢生意?”。

六爷则苦笑着回答:“老宋他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网巧赶上了,人家要今天下葬,咱总不能拦住不让埋。”

老板叹了口气:“看他们哭的。这亲戚人缘也够呛。”

梁辛挺想问问跟自己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是个什么人,这也算是份缘分了”,

有人哭坟有人扑碑,有人烧纸有人放炮,隔壁死的轰轰烈烈。

梁辛死的挺安静,显得有些黯然**。

最后又是一挂万头大鞭。硝烟散尽后,坟地里终于又恢复了寂静。

梁辛躺在棺材里,他可不知道,在六爷和茶案老板回到村子里之后。老板苦笑着问同伴:“六爷。您有没有觉得,今天下葬的这两位

六爷闻言。居然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是啊,咱们这块碑上刻着“庄不周”旁边那位丧主叫“宋恭谨”听起来还有几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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