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他道:“你叫甚么名字?”

我道:“我姓岳,先师赐的名,讳不群。不知师叔……”

他又默然了良久,方才道:“我姓陈。”他脸上忽地露出了一丝异常的哀伤,使得那飘然的气质间才有了一丝烟火之气,他道:“山有木兮……呵……杨……”他的声音很轻微,却有一丝涩然,几分怅惘,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似得。我隐隐抓住了甚么,却见他伸手向腰间,掏出了一枚白玉佩。

他淡淡道:“你师父那一辈的事,和我说说吧。”

我原原本本得将气宗、剑宗之事道来。他一直默不作声,若不是他一直轻轻抚着那枚玉佩,我几乎要以为那是座雕像。不知为何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却没有丝毫隐瞒。连宁中则父母之事,也告诉了他。

他脸上露出了追忆之色,忽然道:“小师妹嫁了宁允生?昔日那个……”我没有回应,心底却隐隐浮出了一丝猜测。师父那一辈气宗子弟甚少,而小师叔莫名离了山门,我更是从未见过她一面。这位陈师叔或许也是因为当年的某事,一般离了山门。

然而,我竟从未自我师父口中听到过一二,他却似乎对我师父熟悉至极。却不知此间我师父的讳莫如深,又是因为何种缘故。然则我师父已然仙逝,此中缘由怕是再也不得了。

我忽然心底一颤,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他对……莫不是……莫不是……我细细打量他的神色,只见那张清隽异常的脸上一片冷漠,辨不出更深的情绪了。他忽然对上我的眼睛,我一震,就见那双眼睛忽然如剑一般凌厉异常,似乎顷刻间便将我看了个透彻。

他道:“你那徒儿,很好。”我有些茫然,他忽地提起令狐冲作甚么,心念急转之际,倒是想起令狐冲小时候似乎在后山遇到过一个师叔,原来是他。他默默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我双手接下了。他却挥了挥手示意我离去。

我看了眼手中的玉佩,佩带已经很古旧了,红线缠成的图案虽是陌生,却可辨出那是个同心节。白玉雕得有些粗糙,但斧凿的痕迹早就被磨平了,不知主人在手中细细揣摩了多少回。

仔细观察,才见到反面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赠陈师弟。杨清远”那字迹稚嫩的很,是少年的笔触。我心中泛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波澜,那往事的细碎情绪,仿佛透过这尚且带着一丝温暖的玉佩,一点点传到了我的手上。我站在道口回头望去。

他轻轻伸手拂过墓碑,在墓前伫立良久,却终于是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山有木兮~木有枝~

愿某某早日忘掉ex,尽快寻得真爱

另,度娘太强我才发现这首楚辞描写的居然是同性之爱OTZ我的膝盖

☆、第二十四节

我还未来得及打探到师父那一辈的前尘之事,便得到五岳盟中传来的消息。

清松与好几个五岳中人,在一次正魔交锋时受了重伤,不能随意移动,正在太原府修养。左冷禅要我前去一趟,与其他几派共同商议一些事宜。听到这个消息,我脸色微微一变,立刻便收拾行装,带着令狐冲一同下山。

玉女峰山脚送别的季潜夫妇神色虽是凝重,带着一丝忧色,却并不慌乱,倒是才四岁的季灵珊抓着令狐冲的衣服啜泣了好久。

路上,我对卷起了半湿的袖子的令狐冲道:“你兄妹二人倒是情深。”

令狐冲脸上露出头痛后怕的神色,敏锐得察觉到了我言语间一丝微妙的揶揄,哀怨叫道:“师父——我怎么知晓小师妹她这般黏人。”

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你小时候也是这般。”昔日里我初为人师遭的罪,如今令狐冲倒也是一般受了,果真天理循环。他撇撇嘴,或许自知之明得念起了幼时一贯的顽劣,一时倒没有出言反驳。

一路日夜兼程,赶到太原时候,清松已经没有了大碍。只是因为遭人围攻,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包满了绷带,呆在屋子里无法移动。令狐冲自告奋勇留在那儿“照料师叔”,我出了院子,在一个弟子的引路下来到了花厅中。

进了门,便听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左盟主!究竟是哪个王八蛋透露了我五派的消息,实在是可恶之极!”

我抬眼一看,正是气的脸色通红、怒发冲冠的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此次围攻,泰山派折损了好几个弟子,更有一位天门道长的师叔身受重伤,怪不得他情绪激动,连一些江湖粗鄙之言都冒了出来。

左冷禅坐在位子上,蹙眉沉思,一副沉稳之样。天门道长又道:“左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