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隐隐约约,我觉得意识恍惚之际,仿佛身处熔岩之中,很是燥热不安,不知何处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唇,我想要贴的更近一些,却因为浑身僵硬、不得动弹,只微微得挪动了一下。又不知多久,自外忽然传来一阵安稳至极的绵绵之力,令我心神安宁下来,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时,我便发觉已然回到了有所不为轩中。我身上原来的那套在疗伤之时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已然不知被谁换成了新的。我微微运转内息,便发现丹田紫府中空空荡荡,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恢复起来。

微微侧过脸,我便见到令狐冲坐在了床畔,见我醒了,脸上露出喜色,拿着杯水。他扶起我道:“师父,用茶吧。”

我上下打量了他,见他面色红润,神光湛湛。料他已然恢复如初,甚至一副内力大进之状,我总算放下了心。想到疗伤时候的凶险万分,不免有些心有余悸。我微微抿了口水,就见他一眨不眨得看着我。消去了前些日子的提心吊胆,我问道:“你好些了?”

他道:“师父,我已无碍。”一面又伸手接过我手中的茶杯。

见他果真无事,压在我心头的巨石便一松,心底畅快起来。但稍一想起过往,我又不免暗暗升起了些许责备之意。

若非因他这般四处闯祸、惹是生非,又怎么会令自己吃了这些苦头,落到那般狼狈的地步。这些时日中,我为他操了多少心。先前他性命垂危之时,我没有精力念着其他,此番见他已然完好,耳畔却忽然复又幽幽响起了左冷禅那句“结交田伯光之辈、更是和魔教往来”。念及他交友不妥,顿时在心上又浮起了些许恼怒责备之意。

但忽然间,又忆起了他和那魔教圣女之间种种情状,那任盈盈百般算计要带走令狐冲,或许他二人真是有什么道不明的关系,顷刻又却又心头大怵、忧心忡忡起来。

他看着我,忽然垂下眼,脸上微微浮起一丝羞赧的红晕,开口道:“师父,我先前在崖下、崖下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么……”

我微微一怔,他说得那句未尽之言复又浮上心头,缭绕不去:师父,我知既命不久矣,于你说你一件事,你答应我,听着莫要生气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有一个选择站在我面前。。

是写一篇傻白甜,还是奏一曲悲虐恋。。

我苦苦思量,万分纠结。。终于,我的好姬友微微一笑,在爪机那头码出了一行字。。

………

我深情并茂(并没有)得款款道来,便是为了告诉你们:如果接下来发生的事,和你预期相左。。请不要吊打作者。。作者是无辜(大雾)的。。

☆、第三十三节

这个世上素来就是有那么些简简单单的规矩。违背这些特定的规则,会比犯下错事、违反门规还要可怕,是善是恶,便只在他人的一念之间,与甚么真假、甚么往素,再没有一丝关联。

这便是江湖。

听他提起往事,我心头原本的平静登时烟消云散。由他那句话而在我心中引起的猜测,着实令我担忧异常。我沉默着起身带他来到书房中,坐在椅子上,见他站在我跟前,眼睛定定看着我,斟酌再三,我终决议要向他问个清楚。

我淡淡开口问道:“你心里头有人了?”

他垂着眼,忽然侧过头去,良久开口道:“……没有。”

他这般反应,却让我心里头一窒,一颗心便径直沉了下去。他和那魔教圣女间眉目传情的模样复又浮现在眼前。令狐冲与我相处十几年了,自小到大,我对他的种种动作细节自然了如指掌,他这般无用的掩饰,怎么能瞒得过我。

我闭上眼掩饰内心的疲惫,道:“我不管你心里如何想,只是你须得知道,天下人大多表里不一,外头看似金玉美好的,内里或许就不知败絮几何。” 我心底浮现了那魔教圣女美丽的双眼,和令狐冲受伤前后的这般模样,一时间满是复杂苦涩。

“你心里那人是谁,我做师父的管不着,也不想管……只是为师得嘱咐你,世上越是美好的东西,往往不是真的那般,或许你看上的金玉其外,终也就是一……一惑人的罢了。”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盯着手中的掌门指环,只觉得此刻我在口中翻来覆去说出的话,无力得教我自己也难置信。但要我直言不讳得问他,我竟是怎么也出不了口。我怕他给出那一个决绝的答案,而自他变换的神色中我隐隐预感到,那个答案绝非我能承受得起,更绝非此刻的华山能承受的住。

我自没有什么门户之见的陈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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