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部分 (第1/4页)

“匡大儒年岁大了,你近来也事多,极少有功夫去研习馆,也有几个月没有交你的字去了。”

“是啊,不过匡先生也还记挂我,前儿还命人来给我送了些补品来。”

“你是他的得意门生,到如今那些削尖了脑袋进研习馆的人,还一直在传你的事呢,说你是他们的‘大师姐’,还说这么些年,也就你的字能如匡大儒的眼。”沈奕昀说到此处,将墨条放下,取了帕子擦手,又道:“你的字,我可是不及的,不过你送我的字我一直都挂在书房里。”

云想容写了最后一笔,刚要说话,却听见外头有婢女说话的声音:“夫人,卫妈妈从二门上传话来,说是绵绵姑娘求见。”

云想容闻言回头看了看沈奕昀,才刚道:“请她……”

话就被沈奕昀接过去,“既然是绵绵姑娘,就请她进来吧。夫人也有日子没与她说话了。”

听伯爷发话,小丫头自然急忙领命去了。

云想容狐疑的看着沈奕昀,不懂为何他明明不喜欢白莫离,却对绵绵如此热情,难道只是为了放松白莫离的警惕吗?

沈奕昀拍了拍云想容的肩膀,接过紫毫笔放下,扶着她去了前厅坐下。自己却不离开,而是坐在了一旁。

不多时,身着水蓝色束腰裙,披着件鹅黄色披肩的绵绵就笑着进来,与沈奕昀和云想容行了礼。

云想容笑道:“绵绵姑娘请坐吧。”又吩咐玉壶看茶。

绵绵却不坐,道:“我今儿来不是来见夫人,是来见伯爷的。”杏眼含水,流转光泽望着沈奕昀道,“伯爷,请借一步说话。”

玉壶、玉簪惊讶。

云想容则是垂眸不语。

沈奕昀起身道:“既如此,就到梢间说吧。”

☆、第三百九十四章 作戏

东侧梢间里烧着地龙,虽已将是四月,可云想容畏寒,这种天气有时还要抱着暖炉披着大氅呢,是以整个卿园中只要云想容走得到的地儿就都是热热乎乎的。

绵绵扭腰摆胯妖娆的随着沈奕昀才刚进了梢间,就觉一股子热气混合着淡淡的瓜果香气扑鼻沁香,清新好闻,丝毫不觉得甜腻。屋内的一应摆设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雕的是喜气洋洋的雀跃枝头和五子登科,临窗鼓腿束腰的矮几上摆放白瓷美人斛,插着新掐的桃枝,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藏在叶子中,枝条低垂着腰,似立即就要绽放出鲜艳娇嫩来,与柔和的淡粉色弹墨坐褥和椅搭搭配着,只叫人耳目一新,心情舒畅,又能从每一件低调中透着奢华的摆设和清新温暖的色彩搭配上,瞧出女主人的兰心蕙质。

绵绵心头一窒,就仿佛有蒲扇大的巴掌一下啪的扇在自己脸上似的,双颊火辣辣的烧热了起来,心头却好似无数的尖刀子在捅,又有许多声音在耳边反复叫嚣着——“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侯爷收养的一个孤女罢了,侯爷没了,若没有四少爷收留,你就是个乞丐,要么饿死,要么被卖进青楼,你还敢对那高高在上如谪仙一般的人怀着心思,你也配!”

望着前头那颀长挺拔的身影,绵绵水眸中含了雾气,朱唇轻启,唤了一声:“四少爷。”

沈奕昀在临窗的首位上端坐了,面色肃然,全无方才在外头待客的客气笑容,矜贵又端然,“嗯”了一声,公式化道:“辛苦你了,坐吧。”

绵绵应道:“属下站着回话就好。”

“坐吧,叫人看了难免疑心。”

不是为了怕她劳累,而是怕人疑心……绵绵心如刀绞。恭敬的在绣墩半坐了,克制自己抬头看他,闷声道:“今日前来,是为了夫人的事……”

沈奕昀与绵绵这厢去了东梢间,云想容则扶着肚子站起身来。搀着玉簪和玉壶的手往西边侧间走去。

两婢女噤若寒蝉。虽明白沈奕昀为人,但那绵绵毕竟是风尘女子,又怕说多了惹得夫人不喜。只能别闷着。

云想容在软榻上斜握着,悠然拿了本闲书看,眼角余光瞧见两人都一副忍话忍的辛苦的模样,噗嗤笑了:“有话就说,何必这样。”

玉簪沉稳内敛,只是摇头。

玉壶却是个有话藏不住的,咬了咬唇道:“您说绵绵姑娘来了,不与您这当家主母说话,却主动找了侯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想容用人不疑,身边这些都是知晓她的事,且忠心耿耿的,是以这会子并不遮掩,只道:“伯爷自然是与绵绵姑娘有事商议。”

商议?难道是白爷怎么了?

两人面面相觑。

云想容却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