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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这样,常知冬就能高兴起来。 但就在不久后一个周六的深夜,她躺在常知冬家里的卧室睡得正沉,就被喝得醉醺醺的常知冬从被子里拖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我养你就是为了让你勾引我的男人的吗,你这个骚货,月经才来了几次,就开始发骚——” 常知冬打了她几下,大概是觉得不够解恨,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剪刀,抓着她的长发,一刀剪了下去。 “我让他娶我,他说他要娶你,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去的,他就去接一下你,你就爬上他的床了!” 白清泠甚至还没从睡梦中回过神来,就眼睁睁地看着常知冬一刀、一刀地把她黑缎般的长发,剪成了稀碎的布条。 她根本没有耐心整理剪下来的头发,而是急躁地抓着她刚被剪下来的部分,又去剪其他部分,大概觉得那些头发黏在手上很烦,便随手往旁边甩。 当时,常知冬没开卧室的灯,当时房间门半敞着,只有属于客厅的,橘黄色的光芒漏进来一缕。 那些被剪得长短不一的头发,在常知冬的大幅度的动作中纷扬而起,让整个房间仿佛下起了永不落幕的,黑色的雨。 “清泠?” 男人的声音从门口响起,白清泠终于回过神自己在哪。她抬手擦了两下眼泪,眼前却仍是一片模糊,只能看见一个高挑身影疾步走到了她面前。 他身上令人熟悉的烟味扑面而来,白清泠还来不及叫出林意深的名字,就整个人被拥入怀中。 他显然也被她当下的状态吓到,没直接问发生了什么,只是抱紧了她,语气有些无措,“对不起,我刚刚才看到你的消息——” 后来过了很多年,她才知道,当时常知冬和那个男的都喝了点酒,常知冬试探性地问了那个男人一句,什么时候结婚。 那个男人大概是根本没有和常知冬结婚的打算,随口调笑了一句:“娶你?要么我过几年离婚,到时候你把你女儿嫁给我算了,干净。” “你怎么能不回我……我等了你一天……” 白清泠攒了足足几天的不安与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崩溃的眼泪在林意深的怀里决堤,大颗大颗的水珠在男人的衬衣上洇开,“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一直让我等……” 就因为那个男人这样一句毫无缘由征兆,轻佻到令人恶心的回答。 常知冬就叛离了她们之间的母女关系,主动将她推到竞争关系中去,为了惩罚她的“不守规矩”,回来亲手剪掉了她留了两年的长发。 “对不起,对不起……” 而林意深只能将她越拥越紧,一次一次地在她耳畔轻声道歉,“以后不会了,对不起……” 在那两片刀刃一张一合地动作里,剪碎了她所有的尊严。 也剪断了她对亲情与爱情最后残存的幻想。 “……意深,你跟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从此她不再相信别人。 只相信自己。 信任 胃口 今天白清泠想了一天,思来想去,只有接受蔺书琴的提议,她才能够拥有去和蔺书琴谈条件的权利。 只是她即便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无论从感性或理性的视角来看,从道德和情感的角度出发,还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从理性的视角来看,她一开始和林意深应该算是有相同的目的和方向,他们之间不存在利益的争夺。 但如果有了孩子,那就无异于是林意深要把自己的利益割舍出来,以换取她的保障。 而从感性的角度来看,孩子如果生下来,在这样的家庭里也注定无法过正常的生活。 如果这个孩子出生的意义,就只是因为她需要一个能够明哲保身的筹码,那她和常知冬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她的一切感性与理性的碰撞,都止步于今天常知冬的出现。 白清泠太了解常知冬了,她只要动了某个念头,在她面前出现,就是通知,而不是请求。 在她高三毕业那年,常知冬嫁给了南坚,之后就没再管过她。 刚进大学的头两年,白清泠一边勤工俭学一边读书,生活虽然忙碌,倒也平静,那时候白清泠最大的困扰,就是因为南坚继女的身份,让她无法申请到助学金。 直到大三的时候,她到了化妆品专柜做导购,被一个临广的股东,带着太太来买东西的时候看中了,那个男人回家找人查了她,得知了她的身份后,就跟南坚开口要人。 南坚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说白了就只是被董事会聘请,来运营公司的人罢了,他无法反抗董事会,就让常知冬过来找她,要她跟那个男人谈一阵恋爱。 谈恋爱。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让她去当年过半百的老男人的情妇。 但是白清泠知道,如果她拒绝,那常知冬会有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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