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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华皱着眉:“我怕她和你闹别扭……所以我才想试试你的反应,对不起呀……” 自己的妹妹已经完全倒戈到了黎娇娇阵营,孟景同却只注意到刚才孟景华说,她好像病了。 声音嘶哑有很多原因,不一定是生病,比如她昨天走的时候喝得烂醉,今早起床喉咙不舒服也很正常——理性是这样告诉孟景同的,但感性却让他脑海中浮现出黎娇娇无精打采的小脸。 他的心悬了起来:“是怎样的嘶哑,你形容一下。” “……”这着实是在为难孟景华,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怎么形容,只是觉得黎娇娇的语气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不像平时那样有精神而已。 她在床上憋了半天,思忖着孟景同不自己打电话给黎娇娇问肯定是闹了别扭,脑袋一转又猛地想到一件事儿:“哥,你在这问我问一百年娇娇也不会知道你在担心她的,要不然你就直接去看看她呗!” 孟景同这才想起前几天黎娇娇来医院找他,但是当时来看诊的患者很多,他一直埋头做诊前询问,就连一句话都没和她说上,后来黎娇娇就跑住院部找孟景华玩儿去了。 当时孟景华术后恢复很不错,也可以下床走动,黎娇娇正好因为期末考试小半个月都没来看孟景华,俩人互诉思念之后一合计,黎娇娇就胆大包天地带着孟景华溜出医院了。 后来孟景同知道她擅自带孟景华出了医院当时还生气来着,打电话把她们俩叫回来之后冷着脸把俩人一块儿训了一顿,后来黎娇娇瘪着嘴气鼓鼓的走了之后孟景同才知道黎娇娇是和孟景华聊到一个老电影,说特别好看一定要安利,就把人带她家家庭影院看电影去了。 但其实来回都是车接车送,不会挣开缝合处;去的也不是公共场所,没有感染风险;黎娇娇还细心地让人送来了自己的大衣给孟景华穿上才把人带出去的。 “我虽然不记得具体的路叫什么,不过我记得娇娇家住在一个叫金名都的地方,那里都是大房子,一家人就住一栋,可气派了!” 金名都位于他们市最好的黄金地段,就像是市中心的空中花园,是整个城市富人区的金字塔尖。 这样的地方自然也配备了最健全的安保保证所有业主的隐私和安全。孟景同作为未被邀请的不速之客被物业客气地挡在金名都正门口的时候再次深切感受到了自己与黎娇娇之间的差距。 只要黎娇娇想,他可能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她了。 但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孟景同好像就连嘴边呼出去的白气都好像变成了一种无力感。 “抱歉,那我不进去可以吗,我就在这里等。”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过要回去,却还是觉得不能就这样走掉。 “你要在这里等?”保安亭内暖意融融,但值班的几个保安都知道外面现在有多冷,十分不解地面面相觑,“你知道今天有多冷吗,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就要下今年的初雪了。” 孟景同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坚定地摇摇头:“没关系,我不怕冷。” 几个保安用无比怪异地看着看了孟景同一眼,大手一挥表示随他,还不忘补上一句:“别站大门口啊,到时候妨碍业主进出害我们被投诉。” “好,麻烦你们了。” 他按照保安的指示远远地站到了距离金名都门口十米开外的地方,头顶的路灯散发着毫无暖意的黄色光芒。 在这样天气里,纵使是这些出门车接车送的人上人似乎也大多失去了出门的兴趣,金名都大门口进出的车辆简直少的可怜。孟景同知道黎娇娇如果真的病了就更不可能在这个天气出门活动,但无论说是自我感动或别的什么都好,他还是想赌一赌运气。 时间渐晚,孟景同已经不记得自己在那盏路灯下站了多久,久到他哪怕已经来回小跑着活动身体,却依然能感觉到寒冷从他的脚底攀爬而上,仿佛想要将他冻结在原地。 原来一个人的冬天这么冷。 冰雪消融 黎娇娇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但因为一觉睡到下午才起,倒也不困,手上摆弄着新买的手链,眼神中却淡得没有一丝喜爱。 她今天过得倒确实充实,睡醒之后直接去做了一次脸补救一下昨晚的熬夜和放肆,又约了几个姐妹一起去逛街吃饭,几个人知道黎娇娇心情不好,都撺掇她一会儿玩这个一会儿买那个,时间一不留神就到了十点多。 时间是过得很快,和姐妹在一起的时候黎娇娇也很开心,可现在安静下来之后那股情绪又开始翻滚涌现。 老王车开得平缓,黑色的车身在黑夜中如同静谧深海中无声游动的黑鲨。黎娇娇决定主动摆脱这种状态,把手链撑回腕子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王叔,什么时候到家啊,我困了。” “马上到门口了,再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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