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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却见侍者目不斜视地来到扶苏身边,替他将披风披上。 侍者解释道: “王上见外面起风了,担忧您受寒。” 周围的其他公子们:“……” 亲爱的父王,您难道没看见外面还有您的其他儿子吗?他们这么大一群人,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事实证明,还是有存在感的。 侍者转身向其他几位公子行礼: “王上命诸位快些领了差事去做,不要站在风口上和长公子聊天。长公子前几日才病过,身子骨还没养好。” 公子们:破案了,我们果然是捡来的。 公子们满心悲愤地走了。 扶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慢悠悠朝正殿走去: “把公子们的随侍都送去帮忙,左右留在宫中也没事干。” 那些随侍平时就是跟在公子身边听候差遣的,只不过上回扶苏为防侍者帮弟弟们种田,特意不许侍者跟去。 这次的事情不一样,人多力量大,没必要只奴役弟弟一个。 竟然允许弟弟自带帮手,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仁慈的兄长了。 扶苏踏入殿内,在父亲身边坐下。 秦王政一心二用,边批改奏折边问: “你要推行的新事物太多了,可曾做好准备?” 好东西并不是做出来就一定能成功推广的,即便大家都知道它百利而无一害,也要考虑实际情况。 比如推行过程中引发的种种问题要怎么解决,如何防止别人借用这个东西谋私利,反而让它从惠及所有人变成只便利某一个群体、危害另一个群体。 打个比方,后世朝代的科举制本来是对读书人来讲比较公平的选拔方式。结果执行的时候有人提前泄题作弊、有人买通考官、有人顶替名额。 任何一项东西都能被有心之人找到漏洞,如何尽可能地堵住漏洞,同样很重要。 光是推行一项就需要堵很多漏洞了,更遑论扶苏一下子拿出了那么多项。这么多东西同时推广,局面会有多混乱可想而知。 父亲的询问让扶苏一下子回忆起了上一世刚继位那会儿的情况,确实就是各种混乱交织,千头万绪。 好在有过一次经验,扶苏已经无所畏惧了。 上回是直接全天下推行,如今却不过是秦韩两地推广。范围缩小了那么多,难度自然也会降级不少。 扶苏从袖子里取出几份补充完善后的计划书,递给父亲: “对策在此,请父亲一观。” 秦王政看着这几本薄薄的册子,深知以纸张的承载能力,这样不厚的小册子也能写下很多字。 他的脸顿时黑了。 “寡人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 他问刚才那一句,不过提醒一下儿子不要忽略了推行时可能遇到的问题,并不是考教课业,倒也不必直接就给出作答。 扶苏端正跪姿,双手放在大腿上,像个无辜稚子一样乖巧地看着亲爹,一脸“我真的有好好休息”的模样。 他解释道: “只是这几日闲来无事写了一点,并不费神。” 父亲已经把他身上的所有事情都分派给别人去做了,他除了每日坐在旁边与父亲闲聊政事之外,其他的一概不必操心。 然而扶苏实在是闲不住,这才利用空余时间写完了这几份册子。他写字的速度快,内容也是默写上辈子的经验,都不用动脑子的,真的没怎么劳神。 秦王政充耳不闻,直接让人去传唤太医。 扶苏现如今在他这里已经没有信誉可言了,他要听太医怎么说。只有太医认定扶苏确实好好休息了,他才相信。 扶苏:“……” 结果太医过来诊断之后给出的回复是,长公子虽然没有劳神,但心里总惦念太多事情。所谓慧极必伤,最好还是仔细调养为妙。 对此,扶苏只能露出一个无语的微笑。 太医都是什么德性没人比他更了解。 没病也要说有病,反正仔细调养肯定不会有错。这样即便后头贵人们生病了,他也不用担责任,毕竟那是贵人自己没有好好调养。 相反,要是照实说“长公子他很健康啊”,不仅王上会质疑太医说的是真是假。回头长公子要是很快就病倒了,他们还得背上个庸医的指责。 扶苏给了夏无且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 秦王政倏然不悦: “你别威胁他,让他照实说。” 又吩咐夏无且不许替长公子隐瞒病情,尤其不能因为他怕苦就不给他开药。 扶苏:“……” 他的小动作果然瞒不过父亲,父亲到底为什么那么眼尖? 瞪了太医一眼的后果就是扶苏被迫多喝了两碗携带着沉甸甸父爱的苦汤药,喝得他一张温润俊美的脸都惨白了。 结果苍白的脸色反而加深了秦王政对“儿子身体果然很不好”的印象,险些又要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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