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这人还以为是胡汉林时代呢,好像天天有人请她似的。她那个破旅检现场,有谁把她当回事?我说,记住了,咱以后学乖些,要记住咱们周怡同志的身份。周怡在那边吃吃笑了,她笑着说,要不你也来吧,我请石留老师吃饭呢。我一听就有些激动,我跟石留有两年多没见面了,很想见见她,可不知见了面会是个什么局面,再说周怡这丫头夹在中间也让我担扰。我跟军伐闹得沸沸扬扬,就是因为这个丫头,大家都说我们是师生恋呢。尽管后来的事实证明我们终究没恋上。可这并不能证明当时我们没有心怀不轨。说不定当时恋得一塌糊涂,后来因为阴差阳错,又分手了呢。总之这两个人不应该搅在一起。我说,你不是跟咱石留老师道不同不相与谋吗?周怡说,此一时彼一时也。我说,行了,你跟她有什么苟且之事我也不管了,只是咱来参加这个盛宴适合吗?咱石留老师要是对我敌忾同仇,咱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呀。其实我并不担心石留不睬我,她既然主动打电话给我,就表示心里已没有仇恨了,有的只是那份化不开的浓情。周怡说,怕什么?不是有我吗? 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吧。我说,行,咱得回去换身衣服,别让她看出我的寒酸样来。周怡说,换什么换,就算你穿上金衣银衣,里面还是那身臭皮烂肉。这丫头没大没小,一张嘴臭得很,看看我在她心目中是个什么形象,我还敢娶她做老婆吗?胡汉林要我照顾她,我看没人照顾得了她。到了办公室我就没怎么穿制服了,胡汉林时代管得比较松,穿不穿制服没人管。冯子兴上台后,为了显出自己的个性,有一阵子非要人穿制服,大家只好带两套衣服,上班就把那身黑狗皮披上,装出正儿八经的样子,对一些来办事的报关员呼来喝去,下了班就把黑狗皮脱了,穿便服,穿便服办事方便,吃个饭,冲个凉的,不用担心别人说闲话。后来大家都觉得两套衣服这么换来换去的不方便,有时候几天没洗,臭烘烘的。冯子兴第一个顶不住,他经常出去活动,活动时别人都是便服,就他穿制服,扎眼得很。为了工作,他经常穿便服上班。大家有样学样,冯子兴关于上班要穿制服的改革措施就夭折了。大家茶余饭后多了个聊资而已。 我七点过一刻赶到了绿荫山庄。周怡要了间大房,跟石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丫头显然没有跟石留打招呼,石留看见我大吃一惊,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忘记了跟我打招呼。我走过去,向石留伸出手,说,石老师,你好。石留本来把手伸出来了,差点跟我握手了,可她突然把手一摔,把盯住我的目光移开,说,一边去。我看见她脸上起了些红晕,心里有些得意,就自我解嘲地说,一点面子也不给呀。周怡说,石老师,你可别怪我呀,不是我叫他来的啊,他自己死皮赖脸的非要来,我是没办法呀。石留说,行了,就知道你多嘴多舌。周怡得意地说,就知道你喜欢我多嘴多舌。 这两个女人竟然打成了一片,真让我出乎意料。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们早在学校就相逢一笑泯恩仇了。毕业时军伐想把周怡发配到山区。石留不答应,她后来成了周怡的班主任,觉得这个学生很无辜。也就是说,石留是一时糊涂,她心里清醒得很呢。她善良的本性是改不了的。尽管石留最后没帮上忙,可她的心意周怡心领了。 周怡这丫头说,我没跟石留结婚是一生的错。她说这话时在我宿舍里,一副老成的样子,气得我真想掐她的脖子。那时胡汉林当权,周怡到处得宠。这丫头长得不算漂亮,可是很有些女人味,加上年轻,有时看着看着不禁怦然心动。我曾经对周怡说,当年我就经常对她怦然心动,想着她还是个学生,饶了她。周怡说,呵呵。我后来又对周怡说,有时觉得你也不坏,突然对你上了心,心想娶这丫头也不错,可想想就凭一时冲动就娶了你做老婆,俺不是很吃亏?周怡说,说得也是,你还是别吃这个亏吧,咱还是让别人吃亏的好。所以她后来到底还是让别人吃亏了,嫁了个大兵。跟人家睡了几觉,才知道吃亏的是她。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吃亏,她就不让人家睡她,后来连碰都不让人家碰,可把那个大兵气坏了。那个大兵脾气特别好,不让睡就不睡,硬是做了一年多的和尚。小丫头觉得老让人家做和尚也不是个事,可让自己吃亏也不是个事,惟一的办法就是分手。 周怡说,石老师,咱们吃蛇吧,有人不喜欢吃蛇呢。石留笑了笑说,好呀,咱们就干点亲者快,仇者痛的事。她们叫了三条蛇,三个做法,椒盐、美极、打边锅。这叫存心恶心我。好在还有个青椒炒蛇皮,她们叫我就白饭吃。也算对得起我。周怡说,江老师,今天我跟石留老师做倾心之谈,你不要插嘴,你就听着,不过我可告诉你,出了这个门,你是什么也没听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