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他听过许多关于小孟尝龙怀壁的传说,那小孟尝温文儒雅,仗义好客,疏财纳交,是位名满中州的侠士,虽然人不可貌相,但蕴之于内,必形之于外,腹有诗书气自华,小孟尝总得像个小孟尝。

像这样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怎么会是小孟尝?

柳二呆一怔之下,业已觉出不对,正待闪身而退,但为时已晚。

那汉子嘿嘿一笑,已从铁栏里伸出两只手来。

这是两只又粗又糙毛茸茸的手,一下子扣住了柳二呆的左右腕脉。

十指一紧,仿佛枷上了一副铁铐。

这变化来得太突然,不可想像的事居然发生。

阴沟里翻了船,并不算呆的柳二呆居然做了件可笑的傻事。

他不该听信紫衣丽人的话,更不该挨近铁栏。

他骇然一震,大叫:“你……你是什么人?”挣了一挣,但已劲力全失。

他的腕脉,就像蛇的七寸,一旦被人扣住,要想化解那是十分困难的事。

“别问啦,他是我手下的人。”身后响起了沙沙履声。赫然是白凤子去而复来。

当然,这也是她安排的妙计。

她咯咯一笑,一指点在柳二呆的腰眼穴上。

天香谷还没建成雨花宫,但却有栋精舍。

香闺中暖洋洋,银烛吐蕊,有暗香浮动,充满了浪漫而醉人的情调。

柳二呆没有醉,却已瘫软的像堆烂泥。

他躺在张铺着锦垫,四周饰满了流苏的软椅上,万分不愿地享受温馨的笑语,和醉人的梨涡。

“柳二呆,你真的有点呆。”白凤子换上了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肤如白雪,春意透酥胸,春色横眉黛,笑盈盈的道:“干嘛跟我作对?”

柳二呆不响,盯着天花板。

“唷,怎么啦?”白凤子轻轻抚摩着柳二呆的臂膀:“是不是还在生气?”

柳二呆仍然不响。

“你并没输呀,”白凤子越来越温柔,就像一个体贴的妻子,对待远游他方,突然回家的丈夫,无限温存地道:“都是我不好。”

“你不好?”

“你当然知道,女人终归是女人。”白凤子吃吃笑道:“有时候不免有点小心服。”

“什么小心眼?”

“就是略施小计。”

“哼,我现在才知道……”

“知道什么?”

“你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别说气话啦。”白凤子道:“我哪里厉害,这只是情不得已,你千万莫怪……”

“你说,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我能把你怎么样?”白凤子幽幽叹道:“别人说我是凤辣子,又是个死心塌地的女人。”

“死心塌地?这话怎讲?”

“女人呀,总是盼望有个知心合意的人,一辈子长相厮守,形影相随。”白凤子眼儿一瞟,红晕上颊,故意忸怩一下:“莫辜负花月良宵……”

“我听不懂。”柳二呆说。

“听不懂?”白凤子盯着他道:“你真的听不懂?”

“我很笨。”

“又来了。”白凤子咯咯笑了起来:“这已经是陈腔烂调啦。”

“你……”

“这种事再笨的人都懂。”白凤子媚眼如丝:“连最笨的猪都知道如何才能生下一窝小猪。”

这比喻虽然不雅,却很透骨,精彩极了。

柳二呆如果再说不懂,岂非比猪都不如,岂非连猪都会笑掉大牙。

他当然不能继续装呆,他只好装哑。

装哑必须先学会装聋,就是对方不管说什么,你都充耳不闻,纵然听到了也当成耳边风。

因此,柳二呆不响。

但这不响只是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况下,一种消极的对抗,这种对抗当然发生不了积极的效果,也掩没不了白凤子如火般的情欲。

她似是早已打定主意,要得到这个男人,要征服这个男人。

她看准了这个男人不但可以满足她生理上的需要,更能帮助她在江湖上造成有利的形势。

因为这个男人在武林中是颗闪亮的新星。

“柳二呆,你仔细想想。”白凤子声音愈柔,眼儿愈媚:“你只要肯留一夜,明天一早,我就放了龙怀壁和萧季子……”

“一夜?”柳二呆禁不住问。

“傻瓜。”白凤子嗤的一笑:“你若是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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