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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美嘤咛一声,闭上眼睛,软成了一滩泥。

这堆泥此刻变成了田之水的玩具,他揉着,捏着,摸着,吸着,吮着,这样折腾了一会,这堆泥似乎复活了,有了回应。腊美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粗重。她的脑袋左右摇晃着,头发四散开去,像撒开了满天的黑色的丝网。

腊美的双手抱着田之水的颈根,温柔地喊:“之水,水、水……”

田之水的嘴巴忙个不停,含糊不清地回答:“腊美,腊美……”

腊美的双手用了劲,把田之水的脖子紧紧缠绕,哭了:“水,你来,水,你来,我的身子是干干净净的,我的心子是清清白白的,我给你,我全给你,我不要那些肮脏的男人,我不要那些污秽的……”

田之水喘息着:“腊美、腊美,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纯洁,喜欢你的没有一丝杂质的身子……”

说着,他猛力地一送。

腊美惊呼了一声:“水,我的水啊……”

桐油灯呼地飘了一下,几乎熄灭。

天花板上,一双浑浊的老眼,从洞眼里望下来,冷冷地打量着两个鲜活的生命交合的疯狂和恣意的欢叫。

第十二章

轮奸

这天,等舒要根出了门,田之水就赶到了腊美的家里。

腊美的娘见是田之水来了,就去三楼叫腊美,说是田老师来向她学歌了。腊美对她说:“他是学生,我是老师,哪有老师见学生的呢?我才不下去哩,他要真的想学,你让他自己上楼来。”腊美的娘笑骂道:“你还真把自己当老师了哩。”她下了楼,对田之水说:“腊美这妹崽,一点老少都没得,她要你上去哩。”

田之水笑笑,说:“要得,她这个老师,架子不小嘛。”

腊美坐在竹椅上,正在绣着一只鞋垫。

腊美见田之水上了楼,脸上一红,眼睛看到了别处。她没有看他,把一只竹椅拖到面前,说:“田老师,你坐。”

田之水回头看了看房门,说:“怎么又叫起教师来了?忘了你那天是怎么叫我的?”

这一下,腊美的耳根都红了,说:“坏蛋。”

田之水笑道:“我是坏蛋,你呢?”

腊美抬起头,眼睛清亮亮地瞅着田之水,说:“我也是,我坏起来,比哪个都坏,你信不信?”

田之水摇头道:“我不信。”

腊美哼了一声,说:“你爱信不信,到我坏起来那天,哪个都莫要怪。”

田之水说:“你再坏,也是我心中的‘好蛋’。”

腊美听了,心里甜滋滋的,擂了田之水一拳,说:“那我就做你生生世世的‘好蛋’。”

田之水伸出小指头,说:“拉勾。”

腊美看了看他伸出的小指头,认真地说:“之水,是真的吗?”

田之水也认了真,说:“腊美,你怎么了,把我田之水看成什么人了?”

腊美幽幽地叹了口气,说:“男人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呢?”

田之水急了,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够相信我的心是真的呢?”

腊美说:“要我相信也不难,你看到了吗?这鞋垫是我给你绣的,你只管好好保存起,就一点事也没有了。”

田之水正要去拿鞋垫,腊美闪开了,说:“不要忙啊,我还没绣好呐。”

田之水说:“我看一下,看看你绣的是什么?是不是鸳鸯戏水,或者,琴瑟和鸣?”

腊美说:“我才不喜欢绣那些。”

田之水头问:“你不喜欢绣那些,那你喜欢绣哪些?”

腊美说:“我绣的是百足蜘蛛。”

田之水笑了:“蜘蛛不是蜈蚣,有那么多的脚吗?。”

她笑了笑,说:“我们这里的蜘蛛就生了这么多的脚啊,找人最很的了。不管你跑得再远,远到旯旯旮旮,它都找得到。”

田之水听了,就不作声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腊美没有注意到他突然不说话了,还是一是一地告诉他,她绣的鞋垫叫做“咒蛊垫”。

腊美见他一声不吭,就有些恼了,把那绣花针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大拇指,她不由得“啊”地叫起痛来。

田之水被她的举动搞慌了,赶忙把她的手捉住,往自己的嘴里含去。腊美见他这样地心疼自己,不由得又是欣慰,又是爱怜。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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