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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十四年秋,萧祈玉重伤,顾蔓求医不成,拿剑逼神医出山,差点闹出人命;

明德十五年二月,萧祈玉上门提亲,因新娘不是自己,顾蔓在顾白葭的茶水中下毒,失败;

同年三月十五,顾蔓的丫鬟打碎她院中的花瓶,差点被她打死;

同年三月十八,萧祈玉大婚,顾蔓抢亲不成,刺杀顾白葭,反被萧祈玉重伤致死。

她叹了口气,就算女配顾蔓不死,光是最后一件被治罪的话,她也是活不了的。可那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是她,难道要自己代她受过?

正想着,外面走进来两个着绿比甲的丫鬟,左边拎着食盒长得高大些的叫疏清,另一个玲珑娇小的叫疏影,她走路的姿势还有些奇怪,想必是身上的伤还疼着。

两人一前一后上前,疏清手捧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而疏影则端着一碗白粥。

“小、小姐,药好了,先喝药吧。”两人似乎都有些怕她,只将碗筷摆在她的面前,并不敢靠的太近。可顾蔓分明看到,疏影在低头时,眼中飞快划过一抹怨毒的光。

顾蔓冷笑,端坐在床上不动。

“小姐,奴婢喂您喝药吧。”疏清想上前。

“你别动。”说完,继续盯着她们看。

两人不明所以,没有她的指示,又不能离开,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又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终于,膝盖一弯,疏清先跪下来,哭着求她原谅:“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抛下您不管,您要打要罚奴婢都认了,求您别再这样看着奴婢了。”

疏影半咬着唇,也跪下来,却是一言不发。

顾蔓端着药碗诧异地看着她们:“你们怎么了?好端端地跪下做什么?”

汤匙搅动着黑乎乎的药汁,苦涩的药味萦绕在鼻尖,顾蔓没有喝,时不时地搅动一下,也不说话。白色的雾气从汤碗里逸出来,她如置身烟雾中,脸上的表情叫人看不分明,但那双眼睛却是格外明亮。

说:

第6章 粥里面的玩笑

疏影咬了下唇,抢先答道:“奴婢昨晚伤疼得厉害,疏清一直照看着奴婢,才忘了小姐。”

回答得毫无破绽。

顾蔓眯着眸子笑了下,端着药,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真的好苦!

见她皱着眉,疏影赶紧讨好似的将白粥递上,“小姐,里面放了糖,喝了就不会苦。”

接了过来,却只闻了下,然后笑着还给她:“太甜了,我不喜欢。”

“不甜不甜,不信小姐你尝一尝。”疏影急着端到她面前。

“你怎么知道不甜?你尝过?”顾蔓笑着问,可疏影还是打了个寒颤,仿佛已经被她看穿了一样。

她心虚地低下头:“奴婢怎么敢偷吃小姐的粥,小姐,这甜粥放冷了就不好喝了,你真的不要喝吗?”

“你好像格外关注这粥,”顾蔓眨眨眼,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像足了狡诈的狐狸。 “让我来猜一猜这里面放了什么,大米,糖,还有。。。。。。毒药!”

最后一个字落音,疏影手一抖,碗碎在地上,里面的白粥也洒了一地,她极不甘心地咬着唇,倔强地挺直了背,不去看她。

记得上次,她不小心打破了小姐的暗刻缠枝荷花瓣影青花瓶,就被小姐打了个半死,又延长了几辈子的卖身契才求得小姐饶了她一命,而这次,她可是大逆不道想要害死她啊,不知道待会儿会是怎样的酷刑。。。。。。然而,就当她以为自己要接受最严酷的惩罚时,顾蔓却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她双腿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小、小姐。。。。。。”

“起来吧。跟你们开个玩笑,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疏影顿时有种劫后逃生的侥幸。

然而,不等她高兴,顾蔓又冷悌着她,问道:“疏影,上次我给你两锭金子让你拿去熔了打出一幅凤冠回来,为何昨日的凤冠,一摔就碎?”

疏清这才慌张起来,抬头看着她,但对上顾蔓那双凌厉的眸子,她心下一惊,又慌忙低下头去,辩解道:“小姐,奴婢不知道啊,东西是金玉坊的老板亲手交给奴婢的。”

金玉坊。

顾蔓在心里记住了这个名字,又道:“我知道了。上次花瓶的事,我在气头上,对你们俩的惩罚太过了,这里有些碎银子,你们拿下去分了吧,至于卖身契,延长期作废,你们家人想什么时候为你们赎身,我绝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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