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曲定璇红着脸偷瞧了书生一眼,低声点头回答:“嗯,前日里去庙里上烧时,曾在街上见过他一面。”说及此,她又问起莫氏书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莫氏吱唔着没有说话,书生抢先说道:“曲小姐,在下邵郁之,自小便与你订下婚盟,此次来此,正是奉家父之命,与你来完婚的!”

曲定璇轻呼一声,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这等巧事,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原来就是自己的未婚夫,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莫说是曲定璇惊奇,就是阿妩等人亦是瞠目结舌,挽璧当日虽没有跟去,其后却是听千樱说了,她瞧瞧自家小姐,又瞧瞧书生,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有着细微的变化,不过诸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书生身上,哪会注意到这她。

“璇儿,你先回房去,爹有事和这位公子说。”曲继风沉寂良久,忽而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曲定璇犹豫了一下道:“爹,此事关系女儿的终身大事,女儿不弄清楚怎么行,女儿要留在这里。”

曲继风正待要训斥女儿,莫氏已上前拦了说:“老爷,既然璇儿想听就让她听,这事毕竟与她相关。”

曲继风对夫人一向敬重,眼见其如何说话,只得默许了女儿留在此地,随即对邵郁之道:“小姐没听过你的自述,你便再说一次罢。”

邵郁之深深地望了曲定璇一眼后朗声将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原来在十五年前,曲继风得中进士放外县令,带着几个人来福州上任时,于途中遇到劫匪抢劫,几个小厮下人都惨遭不幸,银两亦被抢了精光,他在逃跑中滚落山崖,有幸未死,且藏着官印凭信的包裹也紧紧握在手里,只是身受重伤,无法动弹,幸得一渔夫打鱼经过,将他救回了家中休养,这一呆就是一个月,在渔夫一家人的精心照顾下,曲继风得以复原。

曲继风对渔夫一家人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无奈身无分文,除了一颗官印一封吏部凭信以及祖传的玉佩外,再无其他。恰好渔夫家中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曲继风想到自家夫人此时已经怀孕五个月,便想到一个好办法,指腹为亲,若自家夫人生下个女儿来便结为亲家,若是同样是生儿子,便结为兄弟,相扶相亲!

渔夫家自然不会反对,这娃娃亲便就此结下,曲继风临行上任前,渔夫一家还将打鱼积攒下来的一些铜钱全给了他,充当他的盘缠,而曲继风将随身的一块祖传玉佩扳成了两半,各执一半,以做为将来认亲的凭证。

曲继风千恩万谢的上路了,一再表示自己绝不会忘了这门亲事,而最初他也确实是这样的,在刚到福州的几个月里,不仅写信将赠送的铜钱双倍返还,还时不时的捎点东西过来,可是在大约半年后,联系就中断了,而渔夫一家从来没出过县城,自然也不知该如何出门寻找,所以联系就此断了。

而渔夫的儿子也不知道自己还自小结了这门亲事,只寒窗苦读,在十七岁那年考取了秀才功名,而也就是这一年,渔夫夫妇先后染病在床,眼见着不行了,渔夫在撒手人寰之前,将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并取出那半块玉佩,告诉儿子,一定要去福州找曲家,若是那边生的是女儿就与她结为夫妻。

渔夫说出这个秘密后不久,便与妻子双双离开人世,留下儿子一人,儿子思量之下,觉得人为人子一定要完成父母遗命,便收拾了行囊千里迢迢来到福州,这一路风餐露宿,吃尽苦头,盘缠用尽之后,只得在路边摆摊,帮人写写家书什么的,好不容易才到了福州,又几经打听才找到时任福州府通判的曲继风。

邵郁之讲完自己的事后,取出用丝绳系了挂在颈上的半块玉佩给众人看:“这便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也是与曲小姐订婚的凭证。”

曲定璇早已娇羞无限的垂下了头,心中暗道这老天爷真是厚待她,想什么便成什么,看来她与邵郁之真是有缘。

“曲伯父,小侄冒昧问一句,既然曲小姐是您亲生女儿,那么小侄与曲小姐的婚约是否就此定下?”邵郁之自刚才起便强捺着心中的欢喜,在说这句话时,终于忍不住流露出笑意。

曲继风与莫氏互相瞧了一眼,随即站起来背着手慢踱几步,忽而抬头目光炯炯地逼视邵郁之:“邵公子,你刚才说的事听起来似乎很真实,很有依据,但是本官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订过小女的亲事,更不用说信物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邵郁之与曲定璇皆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瞧向曲继风,阿妩几人亦是听着大惊,难道是邵郁之在说谎?可瞧他满脸书生气,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啊?

“本官当年赴任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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