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页)

唯有皇六子辜无惜被排斥在外。连比他小的都封了郡王。他却连一个双皇子俸禄都没捞到,几成全京城的笑柄。都说皇六子这辈子是不会有出头之日了,任是怎么讨好皇帝,也难受倚重。

然辜无惜地心情出奇平静,只一门心思调查刑部的案子,眼下只欠一件最关键的事,那就是寻出一个受冤的人来。其实只要刑部“宰白鸭”地行为不停止,那就必然可以寻到一个半个,偏是他人手少,放在偌大的京城里,连一个小角落都看不过来,只能看天意碰运气了。而他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月,就在众皇子受封的前一夜,他再次被密召入宫,面见建德帝,当时建德帝的第一句话就令他大为吃惊。

“重阳节时,你和太子共作的那首宝塔诗其实是你一个人做的吧?”养心殿中高坐在楠木椅中的建德帝如此说着,声音甚是平静,听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惜慌忙跪了下去:“不敢隐瞒父皇,确实是儿臣所作,求父皇治儿臣地欺君之罪!”他自问做的极小心,不曾想还是没能瞒过父皇的眼睛,当时之所以不说,怕也是为了顾全太子的颜面。

建德帝并未发怒,反而和颜悦色,满脸欣然地道:“能够礼敬兄长,你做的很好,若是其他兄弟都能像你这样,朕也就安心了,可惜……”

可惜什么他没有说下去,无惜亦不敢多问,继而建德帝又问了无惜刑部之事,无惜据实以答。

建德帝听完之后,暗自沉吟,半晌方抬手让无惜起来,端起已经泡了有阵子的龙井茶:“无惜,朕已经拟旨晋无止、无伤、无尽为郡王,赏无悠、无凌双皇子俸禄,这道旨意明天就会颁下。”在说这话地时候,隐在水雾后那双精光四射不见混浊地眼睛一直紧盯辜无惜,似在等他的反应。

除了痴呆地皇长子和早夭的皇五子外,成年皇子中只有自己没有任何封赏吗?父皇对自己就如此不怠见吗?

这样的想法令他觉得呼吸都无比痛苦,正自哀切之际,突然想到自己此刻还在御前对答。不能如此失态,当下一咬舌尖,借着钻心的痛令头脑清醒过来:“兄长和弟弟得此荣耀,儿臣深为兄弟们高兴。”

“那你就不为自己难过或不忿吗?”建德帝地声音带着几分诱惑,似要把无惜心里的话给掏出来。

无惜深自低了头沉声道:“儿臣才疏德浅。怎敢受此殊荣,何况父皇不晋封儿臣,自然有父皇的理由,儿臣不敢妄言!”

建德帝放下茶盏,眼角的细纹中沉淀着无数岁月的痕迹:“不敢妄言吗?无惜,朕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把握就看你自己地了。一个月,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若能将刑部的事情给朕清清楚楚查实了,扣在朕手里的郡王帽子就赏给你,你能做到吗?”

辜无惜闻言心头狂跳,忙自压下,依旧沉了声道:“为父皇办事乃是儿臣为人子为人臣应做的,不敢邀赏,既然父皇给儿臣定下一月之期,儿臣定然尽力而为,请父皇放心!”

“好,朕等着你一月后的回答。看能不能挣得压在朕手里的郡王帽子!”建德帝这句铿锵有力的话深刻在无惜地心底,暗自发誓,一定得到父皇的认可,一雪前耻!

十月初。清秋霜降,一日冷过一日,北京城里早早有人穿起薄棉衣御寒,不过这些个日子天气倒还好,秋高气爽,不像春日里细雨绵绵。

这日,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郎背着一个旧包袱自东直门而入,京城的繁华令得他觉得什么都很新鲜。东瞧瞧西瞅瞅,两只眼睛忙得不亦乐乎,若是阿妩看到此人,一定万分吃惊,此人竟是狗剩,只是他不在福州呆着大老远跑到京城来做什么?

狗剩走到半道上看到有个须发皆白的老汉在路边摆了个摊子卖金橘。眼下正是金橘丰收的季节。他舔了舔嘴唇,摸摸钱袋。踌躇半晌方下定了决心,掏出两个铜板要换两个金橘。

谁也没想到,这钱刚递出去,还没来得及拿金橘,金橘的摊子就被一匹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黑马给冲得七零八落,连那位老汉也未能幸免,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狗剩自小习武,至今多年,身手反应比常人快上许多,黑马刚冲过来的时候就有反应,急急闪过一旁。

马背上的人见撞翻了摊子和人,忙自勒住了疆绳,轻拍马头娇嗔道:“你个小家伙跑得倒快,我一不留神,你就连人带摊给撞翻了,净给我惹祸,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撞了人不先看看被撞地人情况如何,倒先和马说起话来,这人也太无礼了吧,狗剩朝那人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抹娇媚而张扬的红色,比火还要红还要炙热,就与这衣服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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