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部分 (第1/4页)

“所以我才觉得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西西,当一个人活了一百年以上,就会考虑一些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考虑的问题。我已经太老了,可你不一样,你还可以学习,扩展各种可能性,成就真正的事业。”雷弗不怎么吃东西,光在那大放厥词。

西索对雷弗所谓的“理想”和“事业”毫无兴趣,而且他无法想象自己去考研究生或者当节目主持人,他满心热情追求的从来都不是普通人眼里的幸福。

每一步主动出击,达到更高境界,那是在武道上,不是去教室里和一帮眼镜仔学习微积分或者在高尔夫球场一杆进洞。(可悲的是,他的确学过微积分和高尔夫。)

什么退休后的生活啊养老金啊晚年啊……他连明天都不去想的!

他计上心来,所以他心平气和抬起一只脚(受伤的那只),如果说雷弗是障碍,那就想办法克服!

“我想当女人,我一直觉得自己投错胎,因此我很希望穿着百褶裙戴着花边帽子与男人约会,什么时候有帅哥问我电话号码就好了。夜深人静,每当我在更深入的精神层面里了解自己,就愈发的感觉有什么弄错了。所以我越来越暴躁,嗜血,与人争锋,那都是因为……我根本就不该生为男人。

其实我早就想做变性手术了。”

西索这辈子已经撒了无数谎言,他不喜欢别人替自己做主,所以他这个谎言可谓是人生里最大最离谱的。

他的表情带着深思,语气是让人忍不住聆听的磁性,打动人心的真切。这个造型就该说掏心话而不是漫天扯谎。

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西索内心都在为自己鼓掌叫好。

你想看“理想”?好!满意了吗?

效果好到,雷弗•布朗神色木然,好半会儿都缓不过来。就算被人拿高跟鞋踩脸他都不可能有这样的表情。

他站起来,表情是地动山摇风雨欲来:“西索,我有个活动要参加,让我先想想。这顿饭记我账上。”

他走的跌跌撞撞,完全不见高手风范,失魂落魄到极点。

等到他走的没影子了,大厅里传来西索的狂笑,他决定要想办法把餐厅的防盗录像带拿到手,好好回味几遍。

西索拿起雷弗饮料里的吸管,转过来拗过去,扭成了个心形。

如果能把雷弗弄成这灰心丧气的样子,西索甘心说任何谎言,要他把雷弗搂在怀里求婚都可以……他可以把心思花在如此有意义的地方的。

1998年2月6日

“团长,蓝染和市丸银都进入了猎人协会,动机不明,现在做个小小的干事。”侠客一边看手机邮件一边说,芬克斯转发了飞坦的邮件,算了,直接跳过去(当然他不知道这里面恰好就是芜菁的“奴隶”照片。)“蓝染和芜菁的关系如何,我们要继续按照这条思路思考?能抓到什么好料?”

“芜菁心里面喜欢的是蓝染,但是认为蓝染并不适合自己,她……大概会安慰或者同情别人,但是不会立刻爱上他人……如果蓝染是她亲哥哥反而会不一样的结局吧。”

儒家有一个论题:舜的父亲如果犯了致死的重罪,大法官皋陶依法行事,要处以极刑,身居帝位的舜怎么处理?

最合乎礼法的答案是:舜应当立马背着父亲连夜逃走。

没有血缘作为羁绊,男女之间的联系那就少得可怜了。

“别这样看着我,侠客。芜菁真心爱蓝染,是事实,想去不爱他,也是事实。”库洛洛以手支起下巴,“我遇到芜菁那年患了病,想想那应该是霍乱,那段时间流星街为此死了好些人哇。霍乱是一种脱水病症,可能一天内就死去,但是治疗得当几个小时就可以转危为安。

她一直是个温柔好心的姑娘。”

小时候的记忆,往往因为当时身心幼小,因此留在心里的回忆也比现实美好许多,而当成长过后重看,会有种失望感……

至少目前为止,他还不曾对她失望。

“同情、仁慈、怜悯、自我牺牲……团长,你喜欢圣母?”侠客问。

“把自我牺牲这个词划掉,芜菁没有为我自我牺牲过,在她眼里我翅膀很硬了。”库洛洛的声音清幽的就像云朵,“不过她有时候不计得失的冲动还是蛮可爱的,因此我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逃避都逃成习惯了。

逃避其实比面对付出的代价更大,芜菁,为什么你不明白呢?

背弃世间的爱情,你根本不打算要吗?如果是你的话,如果你真的接受那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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