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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穿着丝织彩裙,插金戴银,模样娇俏可爱的小丫环,提着酒壶上来,给五个人满上酒,站在身后,手执纨扇为他们扇风。胡德忠端起酒杯笑道:“难得几位大人赏脸,到鄙人的府上来相聚,真是荣幸之至,这杯酒算在下敬大家的。”众人忙举杯道:“不敢,不敢。”将酒一饮而尽。

胡德忠轻轻拍手,一个穿着淡绿色锦绣罗裙,头上插满珠翠,面容秀丽,身材窈窕的少女,手抱琵琶慢慢走上来,向五人福了一福,坐在一旁的绣墩上,轻拨琵琶唱道:

“说盟说誓,说情说意,动便春愁满纸。多应念得脱空经,是那个、先生教底?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供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闲,又那得工夫咒你?”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又带着些俏皮,倒也十分好听。阿术率先击掌道:“唱得好,好曲儿,却是胡兄从那儿寻来的?”

胡德忠见他爱听,心里颇为得意,假意谦让道:“不过尔尔,让阿术兄见笑了。”

少华在旁听着她唱的曲子,忽然想到丽君,心中不禁有些伤感,拿起酒杯,又满饮了一杯酒。身后丫环忙给他倒上。这酒醇厚,略有些后劲,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醉了。

第六卷 官场浮沉(上) 第六十四章 牡丹屏风

阿术带着几分醉意,斜着一双亮亮的眼睛,看着胡德忠道:“听闻令妹绣了一幅牡丹富贵图,不知今日可肯拿出来给我们这帮兄弟鉴赏一番。”

胡德忠闻言笑道:“几位大人请随我来。”说完领着他们来到花厅中,指着厅上摆的那一面屏风笑道:“这面屏风便是出自舍妹之手,几位大人见笑了。”

阿术率先走过去看了看,笑道:“好,绣得好,胡小姐的刺绣果然不是凡品,世上又有几人能相比呢?”

陈国杰闻言也凑上去仔细看了一眼,笑道:“很好,把牡丹绣得栩栩如生,十分逼真,让人佩服。”

也金站在一边远远地看了看,笑道:“好是好,只可惜在下是粗人,看不懂这个,胡兄见谅了。”

胡德忠拱手道:“哪里哪里。”

少华闻言也走过去看了一眼,见那牡丹绣得十分繁盛,大朵大朵的绽放,红的象火,白的象雪,一派艳丽景象,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不禁摇头莞尔,暗想:牡丹本是花之富贵者,这位胡小姐未能绣出这种花的高贵气质,反倒把它渲染得太过张扬,以至流于俗艳,未免可惜。

阿术在旁看着他道:“皇甫兄笑什么?”

少华忙微笑掩饰道:“没什么,确实绣得很好,这位胡小姐一定是位兰心慧质之人,才能绣出这么好的牡丹。”

胡德忠拱手笑道:“几位大人谬赞了,快快请坐。”又对丫环道:“还不快给几位大人倒酒。”丫环忙上前给众人的杯中满上酒。

几人看罢屏风,依然到座上坐了,喝了几杯,叙了回闲话,便开始谈论朝中政事,也金道:“听闻这次皇上亲自前往庐州平叛,是为了张好古那个汉官。”

胡德忠笑道:“是啊,这张好古自入朝以来,皇上一直对他宠爱有加,先是赐他府邸,后来又赏给他高官厚禄,这次杀了蒙古官员,也不肯降罪于他,此种恩宠,真是无人能比。”

阿术鼻中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个年未弱冠的少年,也没什么出众之处,竟能讨得皇上如此欢心,岂不怪哉。”

陈国杰道:“将军此言差矣,张大人在朝为官几个月,做了不少为国为民的大事,皇上升他官职也在情理之中,至于这次在湖州错杀粘罕,也是出于无奈。”

少华闻言喜道:“陈大人说得是,在下也是如此认为。”

也金道:“只是庐州城本是一个小城池,又只有三万叛军作乱而已,皇上却派了五万蒙古精锐前去,还不放心,竟然亲自赶去,这种恩宠,自我朝开国以来,又有谁得到过呢?难道这位张大人不光才华出众,还精通媚惑之术不成。”

少华听他语气轻佻,心中不禁生起一股怒气,沉声道:“也金兄,你这话说得不对,在下与张好古相交甚深,知其为人最是光明磊落,且生性坦荡,根本不会做那些宵小之事。”

也金见他情急,笑道:“即然他未用媚惑之术,那么就请皇甫兄说说看,皇上为何如此宠爱这位张大人呢?”

少华朗声道:“张大人文采风流,心地仁慈,又有治世之能,且对皇上忠心耿耿,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也属理所当然之事。”

胡国忠见他们争论,忙在旁打圆场道:“今日本是朋友相聚,不可再论朝廷之事,还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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