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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儿臣自认不如。”

我拱手笑道:“不敢,不敢,太后谬赞了,王爷文韬武略,才智超群,心胸气度远在众人之上,微臣学识浅薄,怎敢与王爷相比?”

九王爷第一次听到丽君对自己的赞誉之词,虽说也许只是表面上的客套谦让之语,仍不禁微微动容,暗道:或许在她心中,真是如此评价我的。一念及此,怒意渐消。

太后听了我的话,颇为喜悦,转头看着我,微微颔首,眼中似有笑意:“张爱卿,你的那幅观音像,哀家仔细看过了,画上观音面容慈祥,目光柔和,眉宇间一派宁静安祥,若非作画之人心地纯良,胸怀宽广,存有慈悲之念,绝画不出这样传神的观音宝像。”

怪不得伯颜今日要我为太后画观音像,原来用意在此。难道这一切都是二哥的安排?我自入朝以来,与驸马等一帮皇亲国戚一直不合,杀死驸马侄子之事,更是把本已存在的矛盾渐趋激化。若能得到太后的青眼,有她居中调停,虽然不能完全化解矛盾,但至少表面上,这些人不会再对我有什么不利的举动。

想到这里,我轻轻吁了口气,向太后笑道:“今日能够为太后作画,是微臣的荣幸,微臣画技不过尔尔,太后的赞誉之词,微臣实不敢当。”

第六卷 官场浮沉(上) 第九十一章 嫦娥奔月

太后哈哈笑道:“好,好,想不到张爱卿年纪轻轻,便懂得谦逊之道,实在难得。”随即举起酒杯对众人道:“诸位爱卿都是朝中重臣,皇上的心腹股肱,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从今后要尽释前嫌,忠心辅佐皇上,保我大元国祚绵长,国运通达。请满饮此杯。”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温和的目光停留在驸马脸上,其中意思再明显不过。

驸马无奈,只得和众人一起举杯道:“臣等谨遵太后懿旨。”把酒一起干了。身后宫女很快为我们满上。

九王爷将酒一饮而尽,扭头看着我,眼中神情复杂,似喜似忧。我避开他的眼光,端起面前酒杯,又一口干了,心中暗道:什么国祚绵长,不过短短八十余年而已,如此短命的朝代,就是因为多了你这样残暴嗜杀之人,所谓苛政猛于虎,百姓活不下去,才不得不反。若是所有蒙元贵族都能如二哥一般体恤万民,重视汉人。疆域辽阔,又有着强大军事力量的元朝,怎会数十年便毁于一旦呢?

圆圆的明月在天空慢慢飘移,一片浮云飞来,遮蔽了月光,阁内忽然变得十分阴暗。我的心情也随之变得灰暗起来。

酒过三巡,伯颜在旁笑道:“张大人不光文采出众,还弹得一手好琴,当日在颜大人府上弹得那曲十面埋伏,四壁回音,令人叹服。”

太后笑道:“是吗,快把那面古琴取来。”宫女应声去了,一会儿取来一面桐木瑶琴,摆在琴榻上。太后抬手道:“张大人请。”

我看着那面瑶琴,心中一动,很快离座躬身道:“微臣遵旨。”走到琴榻前坐下,轻拨琴弦,弹了一曲苏轼的《水调歌头》,琴声铿锵有力,水一般的音符从指下跳跃而出,汇成小溪,奔涌而去,流向无边无际的大海。

一处宫院中。

阿妍对弘吉烈道:“娘娘,今日皇太后招了朝中几位重臣在滴翠亭赏月,皇上在昭明殿宴请安南和高丽的使臣。”

弘吉烈缓缓站起身,望着窗外的明月,深深地叹了口气。

阿妍在旁道:“娘娘,不如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

弘吉烈想了想道:“也好,就去御花园吧。”阿妍忙伸手将一件粉白色的披风披到她身上,扶着她出了宫门,缓步走到御花园中,坐在一个四角亭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皎洁的月光无声地洒在地上。这时,忽然有一个奇异的声音响起来,很婉转,很悠长,象是在吹奏一支充满思念的曲子,从空中慢慢飘来,带着一股浓浓的乡愁。

弘吉烈凝神听了一阵,对阿妍道:“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吹的?”阿妍忙躬身应了,快步走过去,过了一会,带来一个身材高大,模样清秀,穿着侍卫服饰的男子,男子见了弘吉烈,忙躬身道:“属下王阁,拜见贵妃娘娘。”

弘吉烈见他举止温文尔雅,语气温和,不禁疑道:“你好象不是蒙人,莫非是汉人?”

王阁道:“不瞒娘娘,属下的父亲是宣慰使都林,母亲是个汉人。”

弘吉烈笑道:“原来如此,你方才吹得是什么?听起来不象是笛子。”

王阁忙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海螺,递给阿妍,阿妍接过去,放在弘吉烈手中,弘吉烈拿起来看了看,只见这个海螺上面雕着几条海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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