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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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掉了贝斯,卖掉了爵士鼓,重新买了一把电吉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尝的弹吉他了,再也不会有人和我争抢这个角色了,以后这一切都是我的了,再不用顾忌谁了。可是自己却不是自己了,常常情绪会失控,埋头痛哭或大喊大叫。

依然去酒吧上班,面对那些流光异彩油头粉面的男人女人心里没有一点悲喜。收买,出卖,虚伪,客套,嫖客和婊子。笑容浪荡,眼神暧昧。这些都与我无关。

下班回家的时候经常会看见羽风一个人在前面行走,路灯将他单薄的影子拉长缩短,再拉长再缩短。然后突然间路灯全部熄灭,瞬间的黑暗让人感觉像是毁灭,仿佛一场电影的落幕,感到悲凉。像冰冷的手指一样没有温度。

抽烟越来越凶,抽到屋子里看不到清晰的光线喉咙沙哑说不出话依然不能停止。宁愿饿着也不想自己做饭,因为以前都是斯羽做的,虽然不太好吃,但是吃的很舒服。可是斯羽离开了,那口锅不知不觉竟然生锈了。一日三餐泡面和馒头,吃到想呕吐依然不想自己做饭。屋子里乱的像一个废弃的仓库,我像一条发霉的大虫子。

写很多很多字,白纸黑字不停的勾划。想写一本书,不知道主题是什么,也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情感,只是单纯的想写,想记录这一段时间的生活。也许这样会有一些做作,但最起码情感是真实的。但是往往越写越难过,越写越难过,最后只能扔掉笔不停的抽烟,让烟雾覆盖自己的眼睛,这样就看不见滴到地上的泪滴。

买回来的新吉他立在墙角一直都没碰过,感觉它像一把利刃,会轻易把我伤害。剥掉华丽的表皮,露出丑陋的伤疤。整理自己歌词的时候发现已经写了不少自己满意的歌,有一点点小兴奋。但是不知道怎么把它们做成真正的歌曲。我一个人怎么能代替整个乐队呢?

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坚持做下去,哪怕就像现在这样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也要独自奋斗。可是现在我甚至连碰一碰吉他的勇气都没有,像一个懦夫。我连唱一唱自己歌的胆量也没有,生怕别人听了会笑话我唱的不好。我唱歌的确不好,也从来不敢在别人面前唱歌。我知道那可恨的让我无能为力的自卑才是病根。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狂妄于自己的才华之中却怯懦于不自信自己的才华中。一直在坚持梦想却一直没勇气做与梦想相关的事情。甚至当别人问起我是干嘛的时候我都不敢说自己在搞原创。因为我怕他们会让我唱一首歌听听,而我唱不来。

我也知道以后我一定会有第二第三甚至更多支乐队,但是还会有这样的故事么?他们还会出现吗?就像胳膊上这个丑陋的流字。它会消失么?

我知道我该振作起来,该坚强该努力,可我做不到,我每天只会对着空荡潮湿的屋子沉默的抽烟,我是一个这么脆弱的人,并且不知道还要脆弱多久。

这段时间经常会失眠。上班的时候已经感觉困了,但是当一个人回到清冷的屋子时,却怎么睡也睡不着。眼睛明亮的像个贼。于是只有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彻夜的听摇滚来打发时间。录音机没电了就插上充电器一边充一边继续听。总是把音量开到最大,震到我不能完整的思想。

那一夜听着谢天笑恍恍惚惚的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谢天笑走进我们家附近的那片臭气熏天的沼泽。身体一点一点的下陷。四周高大的芦苇遮住了阳光。风云突变,下起暴雨,黑暗笼罩了整个世界。。

就那样越陷越深,越陷越深。他枯瘦如柴的身体渐渐被埋没只剩被长发遮着的头颅。这时候他疯狂的嘶吼着两个字。一如他在磁带里嘶吼的那样。

我以为他会喊救命,但却不是,他喊的是幸福。

于是我在寒冷的午夜惊醒,全身湿漉的汗水,我坐在凌乱不堪的床上,感觉揪心的难过,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

营役(二)

我坐在房间里独自抽烟

感觉从未有过的寒冷

这个冬天像是延伸到了时光的尽头

我们是否会在缝隙里冻死

——独自 羽风

每天晚上总是失眠,面对漫长并刺骨的黑夜手足无措。一直很努力的练琴,却越练越绝望,难过像这个冬天定格的冰冷浸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不敢闭上眼睛,害怕梦到以前的那些事情,但是睁着的眼睛,脑子里想的还是那些事情,真的不知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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