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1/4页)

手,凶狠异常。像老鹰抓小鸡那样,她使劲地一把抓住李健人,李健人的脚尖不能踮地,身子即刻悬空,脸上现出惊恐万状的神色。她睁眼冒怒火,张嘴响炸雷:

“李健人!你快点告诉我,洪老师究竟在哪里?穿绿地白梅花旗袍的是我,出卖长风的也是我,我才是真正的**。他根本不知情,他是无辜的。你就现在把我抓起来,快点把他放出来。”说完,狠狠地把他摔在床上。

李健人哪里料到一个像风和日丽的春天一样的秀美高雅的女人,一变脸,就成了雷霆风暴。他看到她那伟岸的身躯,才觉得她是真正的狮虎,自己只不过是只小老鼠。他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护着头,深怕她重拳出击。不过,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却在不停地翻滚,好家伙,一件旗袍,一箭双雕,竟然抓出了两个**,真是好极了。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碰上这样的水牛婆就只能装孙子。他哭丧着脸,无限惊恐,怯怯地说:

“女同志!你,你错怪了我。我,我哪有这个能耐定他**?我也是他的学生,我怎么会冤枉他。这事我立刻向上级反映,这个这个,有错就纠,绝对不冤枉一个好人,绝对不冤枉一个好人。不过你既然招认了自己是**,那么,你就跟我到公安局自首。时间不早了,那就快点走,走!”说时,他下床站起来,用手去推她。

长芳见他如此阴毒,如此龌龊,胸中的怒火即刻燃烧得更高了,“啪”的一声,重重的一巴掌打过去。李健人站立不稳,咕咚一声,倒在地上。脸上顿时现出五个手指的痕迹,嘴角里也流出了殷红的血。她如炬的炯炯的目光就像两把雪亮的剑,愤恨的语言就像连珠炮,电掣风驰地刺过去,劈头盖脑地打下来:

“李健人,你也不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长风是我的亲哥哥,我为什么要害死他?洪鹢是我哥的老同学,几十年的生死之交,他为什么要害他?当我哥被抓的时候,他千方百计营救,甚至还到南京去求他哥哥出面。我哥被杀之后,他又冒着生命危险,夜里把gmd悬挂在《劲报》社大门上的我哥的头,偷偷取下来安葬。这样的事,你能做到吗?他参加革命的时候,你还没出生,我入党的时候,你还穿丫裆裤。你也竟敢说我们是**,今天我就打死你这行不像人、坐不像鬼、不知天高地厚、专门算计害人的兔崽子!”说着伸掌豁拳,又要打。这时,原来被两个大人争斗吓呆了的那个孩子,也渐渐地明白了是什么事,他也怒不可遏地豁出拳头,一边打一边骂:

“打死你!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害人的魔鬼,打死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牲,为洪伯伯出口气!”

长芳的如坚如石头的话语,硬似钢铁的拳头,狠狠地教训李健人,李健人觉得黔驴技穷,无颜面无存,威信扫地,伤心透了。不过,此时他虽气得发了疯,可毕竟这些年经历了许多事,得到了一些教训,头脑还没有发昏。他想,她说的是真是假,虽然一时难以判断,但凭她这身入时的打扮,利刃般的谈话,他已经清楚地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兴许还是个大干部。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卤莽。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多说好话去笼络她,减少磨擦。为了避免挨打,他一边求饶,一边想把身子挪出门外,想一走了事。长芳见他要溜,又一把拽住他,讥讽地说:

“想溜?不把事情说清楚,你溜得了么?现在你就坐在这里老老实实说。说清楚了,走人;说不清楚,坐到明天还得说。”

这样,李健人只好把洪鹢划右派前前后后的事说了一遍。不过他说的是哈哈镜照出的影象,完全走了样。末尾,他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

“我虽然当了校长,但还是洪老师的学生,我怎么会害他?可他老人家会上会后,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我有什么办法。还有,就是他在劳动期间,也做了那么些不该做的事,……”李健人三角眼上的两个逗点眉几乎结在一起了。他跺着脚,摊开两个手掌,不停地摆晃,“啧,这,这事该叫我怎么说呢?”

“怎么不好说呢?你是说他淡干鱼放生,不知死活。当了右派还要耍流氓。”长川极力压抑自己的满腔愤怒低声说。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他老人家也太不像话。劳动改造期间,还和农村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不正当的关系,还要调戏女学生,……”李健人的双手配合着两颗逗点眉不停的舞蹈,喷着唾沫星说得很起劲,他以为,女人嫉妒心最重,这应该迎合了长芳的心意。

“啪,啪!”迅雷不及掩耳,左右开弓,两个重重的巴掌,又劈到了李健人的脸上。长芳气得面色苍白,恨得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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