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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得明白?竹海当年救了她,当时她心里万分感激,如今倒觉得他着实害了她。要是当年永沉水底,她该少受多少折磨,少却多少烦恼啊。她似行尸,如幽灵,晃晃荡荡。她的思绪,如潮起潮落,循环反复。她的眼泪,似涌泉,流不断,永不歇……

与此同时,正在与汪凤绮艳笑淫逗的姚令闻,如晴空里突然电闪雷鸣,一种让他恐惧的思想,攫住了他。他觉得柳沛云再也不像往常那样逆来顺受,对他百般迁就,严守他们之间的秘密。今晚,她针锋相对,严词厉色地指斥他的种种过错,此去说不定她会向组织揭发他再在群众中造他的舆论,一个极度绝望的人,面对她的仇敌,她是什么也干得出来的。虽然作为右派,她不可能翻案,但组织根据她提供的线索进行调查,自己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他辛辛苦苦垒起的权力的高台,岂不会因此一朝坍塌?他要赶在她采取行动之前,采取非常手段,让她不能说话,他就不应该让她活到明天。于是,他松开了拥抱汪凤绮的手,收敛了脸上的淫笑,严肃地对汪凤绮说:

凤绮,今晚,柳沛云眼里冒火,话如剑戟,你不觉得有些反常吗?

第四章(。dushuhun。)  午宴说梦(中) 27柳沛云挺险走狼道,姚令闻深潭沉孽种 4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10:39 本章(。dushuhun。)字数:2374

反常又怎么样?大不了是去寻死。一个右派分子,白天死,白死;晚上死,黑死。她这种人,只有'一死',才能'一了百了'。你又何必与阎王老子过不去,去抢他的好生意呢?汪凤绮深知姚令闻用情不专,如果让柳沛云活着,留下孽种,日后旧情复萌,会给她惹下多少麻烦,于是她鄙夷地冷笑着说。

凤,我的凤啊!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对我不仁,我可不能对她不义。她没有住宿证明,今万无处安身,很可能因此引起轻生的念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还是到熟悉的旅店去,给她找间房子住下,免使她发生意外。姚令闻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说。

随即他脱下了皮鞋,换上了一双软底胶鞋,顺手拿起柳沛云遗漏在他家里的装着两件衣的网兜,跑步似的消失在黑巷子里。像夜猫捕鼠,他脚下竟悄然无声。他隐匿在巷子出口处,见柳沛云久久依凭着荷花池的护栏,仰天频频叹息。接着跟随他急急走出横街,向石虎码头走去。他觉得他的判断完全正确,柳沛云根本不想死,她要回去生下那个将要给他带来无尽麻烦的孽种。他无论如何不能让这毒芽孽根,见到明天的朝霞。当柳沛云从码头折转的时候,他又闪入暗影里窥视。然后又尾随她到了抽水的机房。他在机房靠岸的这边耐心等待,只想听到那使他心动的'扑通'一声。

可是,等呀,等呀,那入水的'扑通'巨响并未出现,倒招惹自己的'方寸',扑通扑通地雷鸣。良机稍纵即逝,成败的攸关就在眼前,他千万不能错过。就此把她推入水中,她必然惊呼'救命',好心人会闻声将她救起来,打草惊蛇,到头来他的头还未藏好,反而露出了腚。姚令闻知道,她无父无兄,田里插秧,水中摸鱼,种种农活,她自幼一肩承担,她的水性不错。即使她坠入水中不呼救,也不至于沉入水底。他随即在岸边捡起一些卵石,塞进柳沛云的衣兜里,猫步悄行,走到了柳沛云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手堵住她的嘴,抱着她汆入江中;然后双手拼死命按住她的头,又用庞大的身躯压住她的背,让她沉下水底。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柳沛云不知所措,双手只挣扎着在水中胡乱地划,水里冒出咕咕的声音,就是喊不出话。她一天劳碌奔波,没吃一丁点东西,早就疲惫已极。内外两张嘴要呼吸空气,不一会儿,就气息奄奄。水灌饱了,她的手不划了,咕咕的声音没有了。姚令闻知道她不行了,就把那兜着卵石的网兜,套在她的脖子上,牢牢拴紧,下死劲推入江心。然后自己浮出水面,向下游了几百米,在一段铺有石板的堤坡上,爬上岸来,脱下衣服拧干,又将石板上的泥泞洗尽,将胶鞋底的水迹揩去,穿好。他想,即使她的尸首被捞出来,从兜着卵石的衣兜判断,人们一定认为她是自杀。从最坏处想,万一有人认为这是谋杀,他们想从现场找出破案的蛛丝马迹,也不会找到下游几百米的地方来,即使找到这里,明天日出,石上的水迹干了,即使最灵敏的猎犬,也嗅不出什么气味。他得意地仰望皎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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