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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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令闻,尊夫人生就副汉中盆地相,本来不值得尊敬。大概那时你没米下锅,饿不择食,才吞咽了这碟苦菜。后来,把她不争气,被划为了右派,按照上面有政策,你们得离婚,你会即刻穿上西装革履,扔掉那只烂草鞋。你能不能告诉我,未来区长夫人的宝座,应该属阿谁?也不知我有没有这福分。”

姚令闻向她说:“我已另有心上人,这兴许是你的逢场作戏,千万不能认真。”可是她反说:

“如果你另有心上人,我们就平等竞争,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不一定就会输给她。”

不管怎么样解释说明都徒劳,姚令闻只好用事实证明。于是他快刀斩乱麻,闪电式地与汪凤绮结了婚。当然,姚令闻擅长使用平衡术,他提拔牢昆先当教导主任后当校长,上个月才说服她嫁给劳昆。可是他估计欧晴还会缠着他。如果今天再要她攀上地委书记这高枝,极大地满足了她凭借好风上青云的欲望,她肯定一百个答应。同时,这样也斩断了他与她花花草草的纠葛,消除了自己不安全的隐患,一箭双雕,一好百好。

可是,劳昆那边怎么说呢?他是自己的亲表弟。他可以六亲不认,狠心摔掉他,可自己的母亲一定不答应,他总不能连含辛茹苦、生他养他三十年的母亲都不认?他清楚记得,刚刚解放,舅父家的表哥结婚,母亲带他去参加婚礼,还要他邀几个同学参加,替他们陪“高宾”,他就邀李健人同去。他们虽然还是嘴上没长毛的辈分低的学生,可是在众多亲友参加宴会的情况下,要他们坐上席,陪高宾。他舅父还抹着八字须,骄傲地向亲友解释,神龛上写着“天地君亲师”,这“师”就是孔夫子,就是教书先生,就是读书识字有文化的人。他们年龄虽小,也是“师”啊,理应坐上席。可是他们这两个“师”呀,偏偏又不争气,一点也不懂得陪客的礼数,上桌三扒两搅,鼓眼一吞,没有半点钟就吃完离了席。把女方送亲的老亲家、大婶、二伯、小舅子,通通晾在“高宾”席上,气得他舅父又吹胡子又瞪眼,他母亲只好拉着他又入席,一直尴尬地陪着“高宾”吃完才算完。他和李健人都觉得对不住亲家爷、长辈,十分歉疚,可亲家爷、长辈却都说,还是读书人明理,待客礼数周到。他舅父更拉着他的手动情地说:

“令闻啊!你的表兄好几个,合起来,斗大的字认不得两箩筐,别人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我们也说不出个什么理。今天你们读书人到我家里做客,大长了我们家的志气。你的表弟还年小,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送他读书,你就把他带到城里去。”就在二表哥的婚后,姚令闻的妈妈就把劳昆带回了家。

后来姚令闻又通过非常手段让劳昆考取了昆师。劳昆学业不好,可体力不错,重点学体育,毕业后,他让劳昆到过虎岗中学任体育教师。同来的还有同班同学欧晴,那是因为劳昆深深爱着她,特意向他推荐的。两年多来劳昆追她,始终沾不上边,经他姚令闻说合后,劳昆特地回家通报了,舅父按他姚令闻定下的婚期,正在紧锣密鼓啊准备。他如今这么做,这,这,这不是要表弟的命?这怎么向他说明,怎样向舅父交代呢?

想来想去,姚令闻的心都懵了,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还站在船头,他下意识向前移了一步,那只脚踩到船帮上,身子向水下倾斜,幸好在船上起锚的船夫立刻拉住了他。他顿时意识到,自己在这世上活动的空间,并不是与他想像的无限宽广,它只有这船的甲板那么大,超越这个范围,他就会沉入水底,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他再望着天,天没有那么蓝了;望着广袤的田野,禾稻也没有那么绿了。他依然定定的望着远方,穿梭的白帆,翱翔的苍鹰,似乎业已呆滞,早丧失了勃勃朝气,那汽笛嘟嘟也似寡妇在忘情悲泣……

姚令闻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想搜寻些稍有生气、能让他片刻开心的东西。可他见娇花堕泪,闻桨声呜咽。船缓缓行进,他的心渐渐沉入水底。眼看船快靠近过虎岗的码头了,他真觉得自己没脸到学校去见劳昆。他望呀,听呀,恼呀,他觉得蓝天灰暗了,平原上的禾稻萎蔫了,翱翔的苍鹰、悠悠的白帆更呆滞了,仿佛世界的末日降临了。他想,要是这船儿永不靠岸,老是这么悠悠地飘着荡着,悠悠地飘着荡着,泛舟五湖,漂泊江海,那该多好啊!

可是突然有一个声音将他从死一般的梦里惊醒了,像寂静的夜里突然爆炸,他听到有好几个孩子齐声高叫起来:

“好大一条鱼呀,好大一条鱼呀!”

“伢子,你们老说我钓不着鱼,你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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