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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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如果不是明白这是何处，如果不是明白火凤的神奇，他几乎要轻蔑地什么也不必思考下，就将这一切轻易地当做一个恶劣的玩笑！

可是……这不会是真的吧？波风水门盯着面前那并不陌生的火红少女，死死地将右手握成了拳。一个世界的覆灭，同一个人的消失之间的选择？如此荒诞的选择叫他恨得慌，却没法毫不顾虑地说出答案。

如果那牺牲的一方不是忍界，而只换做是他，那根本无须考虑，因为他置身于此之前就已做出了选择，可是整个忍界大陆……能够为村子舍弃生命，他远不是那自私至极的人，却在那该选一个世界、还是该选一个一旦“遗忘”，说不定压根不留痕迹的人——那几乎是最最明显该做出的抉择之前徘徊、犹豫了，即便是拿整个忍界的生命做砝码，他也无法将让伊藤碧消失的话语说出口！

好累，那是一种jīng神上的累暗示到了躯体上的累，直让人觉得举手抬足都辛苦异常。波风水门注视着火凤，紧紧追问：“为什么有那样的选择？”火凤之前说过，今后的抉择会由他来定，波风水门虽万般不愿信，却也不敢断言那些都只是戏言。他一字一句道：“忍界大陆，绝不、能、消、失！”

轻微的一声叹息下，火凤道：“看来……”话未尽就遭到了打断。

“不！”坚定的眼神，坚决的口吻，“碧她也不能消失！如果一定要让一个人消失得话，那就选我！多出的一个，就用抹去的一个来平衡。火凤，碧她是你的第一契约者，跟你之间的感情应该更深，我不太清楚你话中所指都有何意，但是，既然你出现在这里，就一定是因为我的即将离世引起，如果这就是你让我选择、要让一切改变的源头，那么就请让一切维持现状，让我这个‘后来者’出局，拜托了！”

火凤问道：“即便在没有你的世界里，伊藤碧活着只是一种痛苦，即便她还要面对无边的苦难和挫折，你也不后悔今天的选择？”

闻言，波风水门的面容上忽然漾起了一股奇特的笑容，安详、明亮：“人生如逆水行舟，惧怕者步步辛苦，勇于探险之人、善于克服之人，则甘之如饴。碧她，永远属于后者。”实际上他压根无须紧张选择，什么忍界灾难？虽说以一人撼动整个历史的神话太过离奇，不明究里的，他却就是相信着、本能地相信着伊藤碧那样倔强的人一个，绝不会坐视一切发生而不加阻止。

“她可已经失败了一回，失去了自己的最爱了。”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火凤在旁嘲讽地道，伊藤碧早期的“创造型忍术”几乎都是火凤依靠特殊的身体构造自行运行一遍，再将查克拉的引流特点告知，二人一道琢磨而出的，又有几分忍术能够瞒过她去？

“可我还是会相信她，永远相信她！而且我坚信，碧她不是祸乱的源头，忍界的未来，也绝不该随随便便地由是否牺牲一个人来定！”磁xìng的声音述说着坚定的心意，在那并不明亮的意念空间里，也许是有自主意识的最后停留一刻，波风水门选择相信挚爱。

“相信？永远相信？”

“是她的话，我会永远相信！”

“那么，你有自信永远都能爱上她？”

波风水门一怔，但旋即带着淡淡的回忆般的笑道：“是！只要相遇，无论哪世，都会爱上。”

“是吗？”火凤的眼神依然不脱嘲讽，目光却已逐渐深邃，道，“那就证明给我看！证明给我看就算是已经失去了一切记忆，即便被当做陌生看待而依旧能心甘情愿地爱上她，即便你已经变得不再是波风水门，她还能记得你、喜欢上你！”

“……？”

火一般的身影自视野中消褪，不给波风水门消化掉诧异的时间。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神凤一族的契约者一方如背叛，另一方将死去的规定，是否也包括了‘死亡’这种离开方式？”意识到火凤要走，波风水门忙将心中最牵挂的疑问问出口。

“当年碧她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小破屋而如今却不会，不是因为她此刻正昏迷。”火凤的身影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