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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人放弃,用双手扒开碎石和水泥板,哪怕手的气力就连搬动一块小砖头都有些困难,依旧坚持。

“这边有动静!!”朱跃进喊道。

大家又是涌过去。罗仁生衬衣敞开,袖子挽起,有一线希望,他都拼命刨开一切阻碍,身体的肌肉已经发出酸痛的警报,他却一刻不得清闲。

又一次,失望聚集,每次看到有人欢喜,他替那人的获救而欣慰,可心情却更沉一步。

直到第二天微微天亮,随即赶来的部队也参与救援,当听到身后有人喊道,“这里有两个伤员,担架呢!担架抬过来!”

罗仁生有很重的预感,两人中必定有她。他转过身跑过去,看到担架上一个紧闭双眼的女人,气息微弱的模样,嘶哑的嗓音奋力喊出,“闻艺!!”

冲过去,扶着担架,抚摸那人苍白布满血块和灰尘的脸,这一刻,游魂了一整天的心回归正位,这一刻,他落下泪。手指抖动,紧咬双唇,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舍不得放过一秒。

手术整整耗费五个小时,闻艺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便送去市里的医院进行特殊护理。连续两日,罗仁生未曾闭过眼,紧张的状态一直笼罩在他四周。这个外表看似刚硬强健的男人,在妻子送往市内医院的途中,昏睡过去。

第四十二章 决意

阳光直射,扫去了这几日阴雨潮湿的霉气。新鲜的空气从窗外透进来,吹散了病房始终凝聚的阴冷。

我试着将右手臂抬起,却只能转动微小的角度,再继续,骨头就泛疼。固定板还未拆除,按照医生昨天讲的,手臂完全活动还需要半个月。

颓然放下手臂,有些无聊。病房呆了半个多月,外面也下了半个多月的雨,哪都没去,刚开始被包成木乃伊的我,还真是哪都不能去。

当时想换个普通病房,这样有些人气,毕竟朱跃进学校有事必须回去,趁罗仁生不在的时候还可跟病友打发时间。

他一句,"你是重症看护病人,只能自己住一间。"便打消我的念头。

后来从护士那里才知道他说的话完全就是扯淡!却没了理论的机会。父母从家乡过来,不知他对他们说了什么,二老强烈要求我单独住一间。

转头望了隔壁那张床,哪里是单独vip?!罗仁生明明还给自己预留了一个床位。

回想刚醒来的时候,甚至到现在,罗仁生整个处于小心翼翼,异常紧张的状况,有时我稍微哼唧一声,他都能立马奔过来,皱着眉头查看我。

心里倒像浇灌蜜汁,甜腻得很。感觉自己就是被他宠在手心的小公主,可想起那晚他的态度,又难免低落。是自己遭遇了大事,他才突然这般转变吗?有些事,真想好好问他,让他亲口告诉我。

门把扭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父母一边谈着话一边从外面进来,罗仁生不在其中。

爸爸走过来,帮我把床摇上来,"怎么不多睡一会。"

"睡太多了,脑袋昏沉的。"

瞧见妈妈的脸色,有些怪异,好像为啥事烦恼。

"妈,你怎么了?皱着眉头。"

"啊?没啥。"她才注意到我问她,坐在床边握着我的右手按摩,疏通血液。

"本来是去咨询你的情况,后来仁生说正好有高血压这方面的专家今天会诊,还帮我拿到个号。我们就过去了。"

"真的?那是好事啊!他都没跟我说过呢。"爸爸有些轻微高血压,有次在家说过,没想到他记在心里。

爸爸插口笑着,"仁生是个懂事的孩子,就是不太爱说话,还是很孝敬体贴的。"

听着爸爸称他是孩子,我忍着差些没噗嗤笑出来。

"是不太爱说话。"妈妈说着,忽然叹口气,眉头拧得更深了。

"妈,你是不是有啥事要说啊。"

"我问你个事,仁生对你发过脾气没?"

这倒是为难我,他总是一张冷冷的脸,心情不爽也是臭黑脸,这算是发脾气吗?"什么样子才算发脾气啊?"

"就是发怒吼你。"

仔细回顾,除了有几次担心我的安全而稍微提高音调,一般他的怒意都是通过那双冰寒刺骨的眼睛传递的。

我稍显犹豫摇摇头,"应该是没有过。"

"你也真是,仁生肯定是担心咱女儿的身体才突然吼的,你干嘛问艺艺,他就是不太善于表达,还不至于对艺艺凶。这女婿我是看得清楚,对咱们又贴心,你真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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