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部分 (第1/4页)

貂蝉让他觉得假。

兴许这些年嫉妒之心作祟,惦记的东西太多的缘故。貂蝉那副灵动、妖媚的眸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的黯淡无光,有时候四下游离的视线总让人觉得鬼鬼祟祟,似是在觊觎着什么。在结合她日渐消弱的身体,栾奕甚至一度难以把眼前这个貂蝉,跟他认识的那个对映在一起。

貂蝉已经在时光磨砺下走形了,她不再是那个她了,无论是身还是心。

对于貂蝉的容颜不再,栾奕难免伸出几分厌恶,但是总体而言,怜悯大于厌恶。他知道,貂蝉之所以变成这样,多半是因为自己,因为爱自己所以牵挂,因为见不到自己所以忧愁,因为自己娶妻纳妾,爱人多了一个又一个,所以嫉妒……

她将自己的前半生笼罩在灰色调的哀怨里,不像蔡琰那般豁达,所以……她的狭隘反噬了她自己。

栾奕怜悯貂蝉,而且这种怜悯之情随着貂蝉年龄的增长与日俱增,但与之相对的,这种怜悯的感觉正在吞噬最初的浓浓爱意,一点点吞噬,潜移默化的吞噬。

正是因了蔡琰、貂蝉这番变化,栾奕发觉自己越发离不开蔡琰,而对貂蝉越来越疏远。

剧院里,栾奕看到蔡琰一身盛装款款登上舞台,脸上露出赞许、倾慕、骄傲而又兴奋的笑容。

蔡琰虽因距离原因,看不清包厢里栾奕的表情,却心有灵犀一般在登台的第一时间将相同的笑容投向栾奕。

四目相对好一阵脉脉含情。

收敛一番激动的心情,蔡琰立足于舞台之上先是发表了一番感言。

说起来,感言的内容模式比较老套,无非先是感谢古代先贤创造出典雅的乐器、优美的乐章,感谢历代乐师对华夏音乐发展做出的努力,感谢教皇陛下对音乐发展的鼎力支持,还感谢为谱写《霓裳羽衣》曲付出艰辛和努力的所有人。

她再次强调了音乐对国家和民族的重要意义,提出音乐不但给人以美的感受,还体现出国家的礼乐制度是否完善,还体现出一个国家的国力是强还是弱,文明是昌盛还是衰败;百姓的涵养是高尚还是低俗。

“陛下有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贫穷落后的国家是没有能力钻研乐理的,只有强大的国家才能让音乐的种子遍地开花。眼下,华夏文明伟大的圣元纪年帝国时代来临了,在这个富强的时代里,音乐因国富民强而昌盛……让我们怀着热切期待的心情,来聆听接下来这段宏大的乐章——《霓裳羽衣》,共同见证帝国的辉煌。”

剧院里的观众们这才发现,原来蔡琰身后遮着一块巨大幕布,幕布拉开便是占地近半亩的巨大舞台。

舞台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位于西侧的乐队,细细数来乐队足有百人之多。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虽穿着左开衫的华人长袍,但通过他们极具特色的发式和与华人略有区别的长相不难看出他们是胡人,甚至还有西域人。

他们便是栾奕出资,让蔡琰从西域和塞外高薪聘请来的外族乐师。

因了外族乐师的存在,剧院里这支乐队所使用的乐器种类十分丰富,既有帝国内常见的钟、鼓、锣、镲、笙、箫、笛、柳琴,也有琵琶、马头琴、胡琴、胡笳等西域人和塞外胡人的乐器。除了他们,还有一些世人没见过的奇怪乐器。

这些乐器真正的名字暂时只有栾奕、蔡琰和乐师知道,分别是:大提琴、小提琴以及栾奕前世曾经学习过的单簧管和长号。

与乐队正面相对那对姑娘剧场里的人基本上还都认识,她们是帝国洛阳天门大教堂里的唱诗班,是帝国最棒的唱诗团体。

在乐队和唱诗班中央便是舞台,舞台后方放着一面手绘的巨幅背景板,上面绘制着灿烂的日光照耀下,绿意融融的大森林,以及林中的虎豹象熊鹿等生物。一名美艳的女性舞者在背景板前方摆着亮相的姿态,等待着闻乐起舞的时刻。

在场的观众哪里见过这等乐队、唱诗、舞姬齐登台的阵仗,看到舞台的一幕无不瞪大眼睛,露出好奇的神情。

与此同时,蔡琰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乐队前的指挥台上,乐谱架上的指挥棒,灵动而又轻巧的挥舞起来。

悠扬的乐曲随着蔡琰典雅的举止律动起来,小提琴伴奏下,柳琴率先发出欢快而又柔和是音符,那声音似风吹,似海涛。

天门大教堂唱诗班对音而歌,“天地混沌兮,主母降临;七日创世兮,赐我安详……”

舞姬与歌相随扭动着腰肢偏偏起舞。结合背景板上图绘,人们看出眼下的曲段是在描绘圣母七日创世的景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