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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三婶子是没有能力请动老头子出马的,三婶子最大能耐也就是老太太跟前显显眼,可到底还没有在老头子跟前耍心眼的胆量,今天既然老头子亲自出马了,不用问,那自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三叔亲自出马了,整个家,也只有三叔才能说动老头,也唯有三叔,才能让老头拉下脸面,朝着王氏一个妇人张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哎,这本来不过是妇人家的鸡毛蒜皮,可既然三叔你一个堂堂正正的读书人都不要脸皮了,我一个小孩子,在讲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就太过矫情了。”

围着王氏不断的说些俏皮话,好稍稍分散王氏的注意力,只有这样,张杰才觉得王氏才没有被掏成空壳。

等将目光转向屋外的时候,张杰的嘴角已经微微勾起。眼神深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正在悄然燃烧。

第十三章 老太太的心思

晚上老太太招呼着两个儿媳做饭的时候,就觉得大儿媳神情有些恍惚,甚至切菜的时候还切到了手指,从流的一大滩血就能看出了,用的劲不小,让大儿媳回去休息后,老太太自己动手把菜切了。

不过看等看到案板上的一大滩血迹的时候,老太太还是有些不忍。

知道大儿媳是被那两锭银子难住了,往日里大儿子在县城做工,每个月收成多少老太太心里自然有数,除了大部分交给自己的,偷偷给大儿媳几个铜板当零花钱,老太太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几年下来,大儿媳手里头或多或少的也存了两个铜板,这些老太太心里头都跟明镜一样。

可要说两个银锭子,大房家是真的没有的,就是让老大家砸锅卖铁他也凑不齐,这点老太太心里头有数,至于为什么开口就问老大家要两个银锭子,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三房的镯子。

那镯子能值一个银锭子,要说长点眼力劲,跟当铺的掌柜的好好说说,也能多给仨瓜俩枣的。在加上大儿媳这几年存的私房钱,凑齐两个银锭子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底,原本老太太是不相信三儿媳的镯子是被小杰那孩子拿走的,三儿媳平时多仔细那镯子,老太太心里头又不是没有数,老大家的孩子以前就是淘点,可也绝对没有去三房家偷镯子的胆子。

所以,开始的时候老太太的确是打着把大房这几年的私房钱炸出来的心思,硬是赖在大房身上。可昨个儿三儿子亲自找上门,指名道姓的说镯子就是被大房拿走了。

这情况就不一样了,如果这话从三儿媳嘴里头说出来,老太太最多只能信三分,剩下七分搁在心里头,可既然老三亲自找上门来了,那老太太就是毫不保留,十成十的信了。

所以这才有了下午去大房家要两个银锭子的事情,老太太也知道,老头子之所以开口就要两个银锭子,更多的是一种敲打敲打大房的意思,小孩子偷了东西,大人不但不交出来,还跟着瞒,这才是老头子生气的真正原因。

原本老太太是信任三儿子的话的,可这会儿看到案板上的血迹,还有大儿媳那木讷的神色,老太太却有些动摇了,到底是吃了几十年粮食的老人,见过的,经过的多了,老太太从大房的表情中,多少能看出来大房明显不对头。

不像是拿了镯子的样子。

这是老太太心里头的感觉,可另一方面,三儿子信誓旦旦的保证却让老太太有些迷惑了,到底是哪边说了谎?

心里迟疑不定的老太太看了眼灶台烧锅的三儿媳,沉默了很多,没有平时那么欢实了,这让老太太更加愿意相信三儿子的话,要是镯子没有丢的话,三儿媳不会是这个表情。

端着菜去井水旁洗菜的时候,老太太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脑子里一会是大房木然的表情,一会是老大家大小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会儿又是三儿子信誓旦旦的样子。

从水缸里掏了一盆水正打算洗菜的时候,突然怔了怔的老太太觉得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猛然回过神,立马再次朝着水缸看去,果然,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正躺在水底下。

这会要不是水缸里的水少了,就老太太的眼神,还真不一定能看到水缸里明晃晃的东西。

伸着头往水缸里头凑,然后费了好大劲才把水缸里那明晃晃的东西捞上来。

等拿在手里头的时候,老太太表情有些怔。

恩,是三房的镯子。

这翡翠镯子老太太自然认得,在三儿媳手脖子上带了近十年了。老太太自然能一眼认出来。

“死女人,自己弄掉水缸里了,赖这个,赖那个的,搅的一家人子都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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