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1/4页)

刺,行刺是合法行为吗?即使是迫不得已的行刺,事出无奈的行刺,难道行刺就合法了?我们的法律什么时候做如此规定。”

史官羞愧的恨不得藏入地缝中,他勉强拱手:“武子说得对啊!可惜,史书已经记录了,并收藏入太庙中,所以这段记录就无法更改,但我会把和你这段对话也记录下来,收藏入太庙。”史官大礼拜谢赵武,倒退着离开。

史官刚一走,那名郤氏武士上前大礼参拜:“我郤氏满国都是仇人,没想到武子能说一句公道话。”

韩起拉住了赵武:“史官要记录在史册中,你这话无可隐瞒,元帅看了不免心中不悦,这可怎么好?”

赵武冷冷的回答:“如果刺杀合法,晋国的公卿今后谁还敢不带护卫走上街头?有理由的刺杀就是合法吗?理由是可以随便编造的,因为死人不能说话。所以,如果有理由的刺杀合法了,那就是鼓励大家都成为行动派,先下手杀了对方,再编造一个不得不杀的理由,这样的日子你愿意过吗?”

韩起想了想,马上回答:“为了消除大家对你的敌视,我应该把你这段话也记录下来,并公布出去。”

赵武平静的回答:“你还应该记录下这段话,刚才这个武士说满国没有为三郤说一句公道话的,我认为这是三郤应该受到的待遇,当初他们横行霸道的时候,何曾想到公道二字?”

那名三郤武士也羞愧的连连叩头:“虽然这样,但我们这些无家之人,还想做出最后努力,保住主人一点血脉,请武子多多怜悯。”

赵武平静的回答:“我不会在干扶立三郤的事情,这也是三郤该得的待遇,既然你们居住在香町,相信我这番与史官的对答公布出去,再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你们便继续居住在香町吧。”

郤家武士叩头而去,临走时郑重承诺:“我们会把单姑娘送到赵城。”

赵武挥了挥手:“无需你们送到赵城,我马上就要回家,顺路可以去接单姑娘,你们做好准备吧。”

稍后,韩起看着那名武士远去的背影,慢悠悠的说:“其实,这次参加魏氏的葬礼,就是一次卿大夫的秘密会议,国君明摆的想要扶持公族,还表现的咄咄逼人,卿大夫们决定予以回击,要坚决打消国君的这个妄想。这样的会议,你不参加正好,我发现你跟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悼公也有这个想法,听到卿大夫齐聚魏氏领地,准备替魏相送葬,他急忙问:“武哥也去吗?”左右回答:“武子打算回赵城,说他想家了,韩起正陪他一起行动。”悼公感慨:“武哥跟他们不是同路人啊!”

正说着,悼公眼角扫见史官浩浩荡荡的向太庙走去,手里捧着一卷竹简,悼公叫住了史官,取阅史官手中的竹简,只见那上面记录的正是某史官与赵武的对答。

“说得好啊!赵氏不愧是替我晋国确定法律的家族,法律必须可丁可卯,不能因为寻找到了刺杀理由,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进行刺杀,不经审判,绝不能定一个人的罪行啊!武哥果然不是他们的同路人。”悼公一边感慨一边将竹简递还给史官。

“小武果然不是我们的同路人”与此同时,栾书也接到史官递送的一个副本,他一边流着冷汗,一边说。

栾黡很不解:“父亲,武子这样说,等于定下国君的罪行,并间接说明我们弑杀国君的行为合理合法,怎么看着这样的对话,还要满头流汗。”

栾书回答:“我怎能不感到恐惧,看到了吗,这里说不加审判谁都无权定别人的罪,连国君都没有这个权利,我们杀国君的时候,何尝明示他的罪行,身为臣子,怎么有权决定君主的罪行?这段对话一出,你父亲将永世背着弑君的罪名了。”

栾黡不以为然:“他赵氏头上不是也背着一个弑君罪名吗?晋国卿大夫,谁家没有参与过弑君?杀一两个国君算什么大事。父亲,卿大夫们已经动身前往魏地,你是元帅,可不能落在别人后面,我们也该动身了。”

栾书长叹:“我怎么还有脸去见卿大夫,我现在明白士燮的长远眼光了,我当初怎么不早死。通知外面的人,就说我病重,无法参加魏相的葬礼,由你代替我出席。”

栾黡拱手:“既然这样,父亲就在家好好养养身子,外面的流言过几天就会平息,父亲不必在意赵武的话,他赵氏没有资格指责别人弑君。”

栾书病了,真的病了。当夜,他惊惧不安,活像赵庄姬死前的情景,活像晋景公死前的精神状态,他常常梦到恶鬼前来索命。

赵武几乎是与送葬的晋国大夫同时出的新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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