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毒魄道:

“这老小子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南宫,要记住相机行事。”

南宫羽笑道:

“我知道,这一遭,煮熟的鸭子,可不能再叫它飞了。”

于是,二人分左右,神色闲散的现身往前走去,瞧他们的模样,颇似了对郊游踏青而来的雅客,至于屠长青那一窝子又是什么看法,则为另外一码事了。

首先是段一峰发现了他们,姓段的先是一愣,一愣之后随即变了脸色:

“头儿,有情况--”

坐在横石上的屠长青倒还沉得住气,他容颜不动的望了过来。

眸瞳里的光芒既尖又利,完全不带丝毫“友善”的意味。

旁边,长了个西瓜脑袋的许荣业已把手伸进怀中,一派随时准备出手的架势。

距离对方五六步远的时候,毒魄停了下来,在类似的场合,他大多都要南宫羽开腔--横竖说来说去,十九免不了大兴干戈,又何苦浪费唾沫?

南宫羽冲着屠长青遥遥拱手,掬一捧“和气生财”式的微笑:

“久不相见啦,屠兄,近来可好?瞧你满面红光,眉带春风,大概又在哪里发财得意喽……”

缓缓从横石上站起,屠长青双目不动,一个字一个字的迸自唇缝:

“南--宫--羽!”

南宫羽笑呵呵的道:

“难得,难得,真个难得,没想到数年前与屠兄的一面之缘,犹未为屠兄遗忘,南宫羽何幸竟能受此抬举!”

屠长青并不搭理南宫羽这番“过门”,只硬绷绷的道:

“姓南宫的,你跑来‘三才埠’干什么?”,

南宫羽嘿嘿一笑,随又板起面孔,故意摆出一副不大高兴的神情:

“屠兄,你怎的一开口说话就走了样啦?我又没得罪你,这岂是对待老朋友的道理?”

屠长青硕大的鼻子微微耸动,像在吸嗅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

“南宫羽,我们不是朋友,从来也不是朋友,尤其你在这个时候出现,我看你八成来意不善,必然是有所为而至!”

南宫羽皮里阳秋的道:

“听你的口气,屠兄,你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事?知道一些有关你、或许有关我的事?”

重重一哼。

屠长青道:

“你说呢?”

南宫羽道:

“我且不说,你却何妨说说?”

瞪着南宫羽,屠长青似是在探索对方心中到底隐藏了多少涉及此事的秘密?

他极为谨慎的道:

“用不着跟我打哑谜,姓南宫的,我不知道你鬼扯些什么?”

南宫羽道:

“然则你又如何断定我的来意不善?”

屠长青怒道:

“凭我的阅人经验,直觉反应,南宫羽,这够不够?”

南宫羽笑了笑。

道:

“甭跟我绕弯子,屠老兄,你眼下在想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你要我把事情摊明了讲,还是你把事情摊明了讲?”

屠长青显然有些惊疑不定了,但嘴巴仍硬:

“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又有什么事情要摊明了讲?姓南宫的,我屠某人行正立稳,光明坦荡,岂会受你的唬?”

伸出左手捻了捻自己的耳坠子,南宫羽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道:

“首先,你在疑惑,不敢确定我们是否已从汪平那里得悉他与你私下勾结的事?接着你又自我安慰,认为不大可能,原因是你已叫贾钊去灭口了,照时间上算,汪平似乎来不及向我们泄密,但贾钊呢?他又去了哪里?贾钊没有回来,你兔不了心存忧虑,唯恐漏子出在贾钊身上,由他而牵扯上你--这一切过程,你都不能证实,只可凭诸揣测,你也明白,各项状况判断,仅要扣牢一桩,便有全盘露底的危险,如果环结错开,则我们即一无所悉,完全蒙在鼓里,这乃是两个极端不同的结果,所以你故意装佯,先不点明,要试试我们的反应再见风转舵,屠兄,我说得不错吧?”

屠长青粗浊的呼吸着。

脸色铁青:

“南宫羽,原来你全知道了?”

甫宫羽和悦的道:

“老实说,屠兄,我知道的比这些还要多,若是没有点根据,我来此干啥?”

站在屠长青旁边的段一峰,忽然厉声开口道:

“是哪一个王八蛋出卖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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