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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国变记》也记载道:“东抚袁世凯.亦极言朝廷纵乱民,至举国以听之,譬如奉骄子,祸不忍言矣。”

相映成趣的是,光绪也认为义和团应该*,靠他们的“刀枪不入”之术对抗洋人,根本就不可能。慈禧开御前会议,载漪大赞义和团的忠肝义胆、法术高强,载勋、载澜、徐桐、刚毅等随声附和,大力支持载漪,气氛热烈至极,慈禧盼着光绪此时能附和一句,可光绪垂着头,一言不发。慈禧就发怒训斥他,说:“臣下有奏,行不行,你怎么不说一句话?”

光绪就说:“洋人是那么好灭的?日本是列强中最弱的一个,我们也打不过它,更别说其他洋人了。”

这话可把慈禧气坏了,慈禧大怒下说:“哼,你被洋人吓破了胆!那你说,现在的局势应该怎么办?”

光绪说:“应该派兵捕杀义和团。”

《庚子国变记》记载了一段会议上光绪帝与载漪的对答:

帝曰:“人心何足恃,徒滋乱耳。士夫喜谈兵,朝鲜一役,朝议争主战.卒至大挫。今诸国之强,十倍于日本,若遍启衅,必无幸全。”载漪言董福祥善战,剿回大著劳绩,夷虏不足戮也。帝曰:“福祥骄而难驭,各国器利而兵精,非回部之比。”帝自戊戌幽闭后,每见臣工,恒循例三两言而止,绝不言政事,是日独峻切言之,盖知启衅必足以亡国也。

此后慈禧几次开会,就招抚义和团用之杀洋人一事,威逼光绪点头,光绪坚决不点这个头,硬抗到底,其中还说了一句:“从来国家的强盛,没有是靠会法术的人的保护才强盛起来的。”很显然,在光绪的心中,也认为义和团是邪教。

与光绪不同的是,对于慈禧的上谕,袁世凯不是硬抗,袁世凯是阳奉阴违,一边上奏说自己的理由,一边继续狠杀狠砍。

对于光绪皇帝,义和团是仇视的,因为光绪实行变法,效法洋人,因此义和团宣称要杀了光绪。《庚子国变记》中写道:“义和团既借仇教为名,指光绪帝为教主,盖指戊戊变法,效法外洋,为帝之大罪也。太后与端王载漪.挟以为重、欲实行废立,匪党口往来宫中。匪党扬言欲得一龙二虎头。 龙指帝,二虎指庆亲王奕励及李鸿章也。奕助时充总理衙门大臣,鸿章则时论所称通番卖国者也。”

对于袁世凯,义和团也是仇视的。《景善日记》记载当时北京对袁世凯的传言:“外间传言袁世凯已吃洋教(即加入洋教),若彼在山东,果压服忠勇之义和团,则虽死不足以蔽其辜也。”

光绪帝被指为教主,而袁世凯传其已加入洋教,足见这二人在对待洋人和义和团问题上的一致。山东义和团在袁世凯毁灭性的打击下,喊出了“杀了袁鼋蛋,我们好吃饭”的口号,据说为了害怕义和团的报复,袁世凯给居室的窗子上也装上了铁条,义和团有没有派人暗杀他不得而知,但义和团民冲进宫内要杀光绪帝却是真的,幸亏被慈禧太后制止。

第四章 袁世凯的嫌疑(6)

光绪与袁世凯,在重大问题上如此一致的两个人,历史却同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他们一个仇恨另一个,欲杀之而后快,另一个呢,也有可能是毒杀前者的凶手。

庚子事变后,慈禧用光绪的名义发了“罪己诏”,坦诚自己管理国家有失误,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然后又发诏要各督抚对朝廷的大政方针提建议。机灵的袁世凯看到了慈禧心理上的变化,也看到了机会,他立刻抢先上奏,提出了十条建议,诸如办学堂开民智、开设官报局、派王公出洋考察外国的政治、学术,兴商务开矿山修铁路,强武备,等等,洋洋十条上万言,这十条奏陈,虽然袁世凯在词语上尽量掩饰,但其内容,与光绪变法的那些内容何其相似,袁世凯不敢明目张胆奏请慈禧变法,那很不明智,触老佛爷的逆鳞,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但袁世凯却用慈禧征求建议的机会,变换了说法,又将变法的建议提了出来。

平心而论,袁世凯的十条奏陈,并不高明,也没有新鲜的地方,是把过去变法的一些内容又揉杂了很多老生常谈,比如重人才,办教育等,但袁世凯的这个奏陈注重于容易实行容易见效,他认为该把繁难的变革放在后面,循序渐进,所以他的奏陈很容易就被慈禧接受了。

袁世凯的建议,可以说是讲了光绪想讲而不能讲的话,此后慈禧行新政,虽然也有张之洞等人奏请的功劳,但袁世凯抢先第一个奏陈,无疑是充当了晚清新政的急先锋。

光绪在被幽禁后,慈禧将他的新法全部废除,光绪心中的悲痛,谁都能猜测得到。但是光绪处在那样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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