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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那是——”九毒失口叫道,见毒圣神色凌厉,不禁心中一慌。

“你有事瞒着为师?”毒圣目光骤沉,厉声问道。

“九儿不敢欺瞒师父……”九毒垂下头,声音却越来越轻。

毒圣冷笑一声,长袖一摆,摊开掌心仔细端望起那方金印来,忽见印底篆刻的“龙鼎天下”四个大字,他猛然一呆,眉宇间刹那惊怒交织,神色竟是万般复杂,令人难以捉摸。

“这印做何解释?”良久,毒圣才缓缓地开口,语气凄厉至极。

“我……”九毒欲言又止,小脑袋瓜里快马加鞭地思索着对策,却终究不忍再作欺瞒,更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事能瞒得过毒圣,遂坦然道:“此印乃是九儿在燕城时结交的一个朋友所赠。”

“朋友?”

“是。”

“他是何人?又为何赠你此印?”毒圣神色阴郁,冷笑更甚,“你可知此印本归何处?”

“此乃龙鼎联盟的盟印……那个人……他既拥有盟印,想必在龙鼎联盟里亦是位高权重,九儿虽不知他的具体身份,却明白……他……他不是坏人……”九毒语气虽轻,却隐含着倔强。

“还敢狡辩!”毒圣厉声喝道,神色亦如寒冰刺骨,“龙鼎联盟……”他冷冷地呢喃着,那双凄厉的怒眼中隐隐浮现出落寞之色,“为师倒问问你,你可曾跟他拆过招?又可曾在他面前提过有关为师的只言片语?!”

九毒心中一凛,满脸皆是委屈迷惑之色。从小到大,师父在他心里都是一派俊雅恬淡的模样,虽然教诲严厉,却从不轻易动怒,即使他屡次偷跑下山,师父也从未真正追究过。现如今,师父竟因为这枚金印而一反常态,对他横加指责,九毒自然始料未及,若早猜到师父见到此印会如此生气,他定会妥善收藏,绝不会将此印悬于腰间。九毒越想越觉得后悔,又感到师父动怒定有原因,此印决不寻常,他心中苦闷不堪,既懊悔又担忧,遂眉头深锁,沉默不语。

毒圣将那枚金印收入袖中,转身步至窗边,他反背起双手,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陷入遥远的凝思追忆之中,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如烟尘般飘渺,寒潭般冰凉。

“去洗泪崖面壁思过,没有为师的旨意,不许离开半步!”

九毒闻言,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一双美目顷刻间黯淡下来,眸中神采全无,他狠狠地咬着丹唇,并没有替自己辩解,也没有恳求毒圣原谅,而是缓缓地收回落在毒圣背影里的目光,神色令人难以猜透,之后,他虽然全身颤抖得厉害,仍是倔强地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地推门而出,始终未发一言,也未回头再看一眼。

'16'第十三章 手 谈

竹涧门。

沈犹枫和李云蓦在暖阁内盘膝而坐,一面品茶一面畅然对弈,两人跟前铺着一张龙凤檀木四方棋桌。沈犹枫身着玄丝长衫,轻摇折扇,神态闲散地把玩着手中的黑子,李云蓦则手执白子,烦躁地皱着眉。此时棋盘上的黑子已如星屑散落,白子的气数亦被黑子毫不留情地牵制住,李云蓦苦思对策,力争边角,自北向南终于寻得一方突围的棋路,不禁心中骤喜,夹着那枚白子潇洒地一下,棋子尚未离手,他偷偷抬起眼角瞥了一眼沈犹枫,见沈犹枫正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眼神虚虚实实令人难以捉摸,李云蓦不觉心中微乱,目光一凛,竟久久不肯落子。

“云座的手指似乎被这枚白子粘住了?”沈犹枫见李云蓦举棋不定,心中好笑,遂道:“你走这步足足花了一盏茶的工夫罢!”

李云蓦冷哼一声,暗自寻思:“好个笑里藏刀的沈犹枫,想用激将法让我尽快落子,哼!我偏不遂你的愿!”当下眉心一横,竟大方地收回手,略思片刻后,转而将那枚白子落在了棋盘的禁着点上。

沈犹枫坏笑道:“云座将子下在禁角,对咱们彼此都无好处,你当真宁愿自个儿吃亏也不肯便宜我一次么?”

“你怎知我这步棋会吃亏呢!”李云蓦撇嘴一笑。

果不其然,李云蓦的白子虽在布局上处于下风,但这步棋却令白子从众多黑子的封杀中幻化出一个棋眼来,又行十余步之后,那白子竟由原来的一个棋眼幻化成两个,在五十着之内与黑子展开剧斗,再行数步,白子逐渐占领棋盘腹地,黑白双方竟逆转局势,彼此形成不能杀死对方的局面。

“棋盘如战场,只有生与死的搏杀,你的黑子已将我大部分白子围赌封杀,我又何必执着于死棋?”李云蓦松了口气,悠然端起茶盏,不禁有些得意起来,“我唯有弃子保住这枚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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