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页)

寒辰对她的状况甚是担心,数次相劝:“公主若是身体吃不消,咱们就先回宫,改日再逛也是一样的。”

但子平公主不知为何坚持要跟她逛,还说哪怕是坐在车上走马观花呢,也要看看天楚旭京的风景。

对此,寒辰很不理解,眼见子平公主的身体是大好,不再是随时去见阎王般的虚弱,但也不是马上就要离开旭京,干嘛非急在这一时要把京城看完?

马车经过康氏棺材铺时,寒辰忍不住掀开帘幔看向自己的棺材铺,虽然开着门,店铺内却空无一人,只在门口直挺挺站着一名护卫模样的男人。

寒辰摸摸头上冷汗,这就是咱们的太上皇陛下派来看店的人?只见他虎背熊腰,一脸冷肃,目露杀气,他往那里一杵,谁敢进店?哪简直比关二爷还镇宅,关二爷镇鬼,他镇人!她只觉无语问天,这样开店门和不开店门有区别吗?

答案是有区别的!因不开店门,有些人不会来,开了店门,有些找麻烦的人肯定会来,比如秋老夫人和她的亲妹妹!

此时的秋老夫人正从车厢小窗处探出头来,脸色铁青地望向棺材铺,却在失望回头时,发现了正用手支着帘幔观望的寒辰。脸上怒气顿盛,对着寒辰的马车喝叫:“秋寒辰,你给老身下来!”

寒辰冷笑一声,中气十足,倒不像个老太太,却老跟她倚老卖老。当着她的面将帘幔甩下,依回车厢,对隐涛道:“隐涛,往长久桥去。”

秋老夫人厉喝:“秋寒辰,你给我站住!快驾车,拦住她!”

寒辰忽觉不对,再度掀开窗幔往外望去,只见秋老夫人催着车夫疯狂地赶着马车撞向她们的马车!

寒辰低咒一声:“真是个疯子!”侧头看向对面的子平公主,只见她面色苍白,一只手紧紧抓着车窗处,另一只手努力按着小榻,以防自己跌下去。

寒辰倏地起身窜出马车,脚一抬,握了匕首在手,“隐涛,把马车调头!”语毕,一个飞身纵向疾奔过来的秋家马车,手中匕首扬起,斩向疾奔的两匹马的鞍子。

“吁——”车夫大叫勒马,却因拉着缰绳的两臂用力过重,鞍绳被斩断,失去支撑,车夫身子跟着失控,向后一仰,然后颠下马车,痛摔在地。那两匹马脱缰之后,疯狂冲出去,吓得街上行人四处逃散躲避。

寒辰左手在马车车辕上借力一撑,跃下马车。秋老夫人乘坐的马车因为在疾驰之中,马儿突然脱缰,失了支持和平衡,“忽隆”一声车辕在巨大的惯性下一下栽到地上,跟着将后面的车厢蹶起,然后“咣当”落地,一侧车轮掉下,车厢翻了个跟头,摔出半丈,整个摔散了架。车内传来秋老夫人的连连尖叫呼痛声。

寒辰冷眼站在路边,看着秋晴文搀扶着秋老夫人从破碎的车厢内爬出来。秋老夫人的脸因惊惧而失了血色,后脑勺沽沽流着鲜血,脸上也挂了彩,而秋晴文却不惊不慌,除了手背蹭了点皮,竟然再未受一点伤!

这不禁令寒辰惊讶不已,以刚才马车撞击的惨烈程度来看,如此柔弱的秋晴文不该只在手背上有一处轻微蹭伤,而无其他伤势,这不合常理啊!

秋老夫人捂着后脑勺对寒辰怒瞪大骂:“你这恶毒忤逆的孽障!你的报应马上就要到了!”

寒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若是恶毒忤逆的孽障,祖母是什么?你为了一己之利,竟然命车夫驾马车撞车,你想害死多少人?!亏你还整日吃斋念佛,佛都未把你那颗恶毒的心度化,又何脸来指责别人?!至于报应,我倒要看看是谁遭报应。”

秋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秋晴文冷冷看一眼寒辰道:“大姐真是得势脸阔,为了独占太上皇,为了让我死心,连一点亲情都不顾,竟狠毒地向我们伸出杀手,你这样对祖母,还是人吗?”

寒辰向秋晴文走近两步:“晴文与祖母同乘一车,眼睁睁看着祖母发疯命车夫撞车却不劝阻,你还是人吗?晴文与祖母同乘一车,那么凶险的情形下,明明有能力施救,却眼睁睁看着祖母撞得头破血流而无动于衷,你这孝顺的孙女儿还有人性吗?”

秋老夫人闻言看向秋晴文,适才太过惊慌害怕,没想起来晴文的薄情,现下经寒辰一提醒,不由得心下一寒,若她没看错的话,刚才在车里,似乎瞧见晴文身子轻盈地跳起来抓住了车窗棱……

秋晴文眼见秋老夫人面生疑色,忙道:“大姐不要血口喷人,我不过是一名介弱质女流,遇到这种情况自顾不暇,第一反应当然是先自救,我没受伤是我运气,说什么我有能力施救!大姐,我求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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