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1/4页)

不多时,便见秋晴文提着一盏灯笼走到书房门口,轻敲两下门,问道:“父亲,我可以进去吗?”

书房内的秋修甫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道:“……晴文,你有事么?我正要去睡了。”

“父亲,我进去了。”秋晴文说着就推门而入,随后把门重新关上。

寒辰惊讶不已,秋家跟其他官宦之家一样,十分重视孝道礼仪和尊卑之分,按说没有得到身为一家之长的父亲的允许,子女是万不可随便闯入他的地盘的。秋晴文只是知会了一声,而且还是在秋修甫分明不想见她的情况下,就推门而入,这是不是有点太反常了?

她一个倒挂金钩,挂在了屋檐下,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望进去,只见书房内的秋修甫似乎瑟缩了一下,目里微露怯意……寒辰皱眉,是怯意吧?她想她还不至于眼花到看不出秋修甫眼神的怪异——这是怎么回事?

秋晴文似乎并没意识到这么闯进父亲的书房是多么的不礼貌,关上门后将灯笼挂在门后的墙上,转身走到秋修甫对面,然后…。不请自坐!很是自然地坐在秋修甫对面。

“晴文,你……找我有什么事?”秋修甫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声音里透出几分谨慎。

秋晴文左臂拐在书桌上,手指在桌上无声地轻敲着,笑了一声,“父亲这是怎么了,无事我就不能来看看父亲吗?”

秋修甫好像松了口气,笑道:“晴文有此孝心,为父甚慰。”

因为秋晴文是背对着寒辰,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到她似乎又笑了声道:“我这做女儿的对父亲有孝心是应该的,只是父亲,你作为父亲是不是也应该多为我这女儿着想一下?”

寒辰看见秋修甫神色僵了一下,目光躲闪着,不禁奇怪,这不像是平常的秋修甫,她记忆中的秋修甫一向是高高在上的,甚至是常常用眼角睥睨众人,为何如今竟对这个小女儿这般的……这般的谨慎小心,委实令人疑惑不解啊。是谨慎小心吧,她想她应该没用错词。

只见秋修甫干笑一声道:“为父怎么会不为晴文着想,只是……”

秋晴文问道:“只是什么?父亲觉得我不配得到幸福吗?”

秋修甫急忙摇头,道:“我没这么说,晴文别误会我,我只是……只是暂时没有机会见到她。”

秋晴文似乎哼了一声道:“没有机会见到她,还是根本不想去见她?”

“这个…。”

“父亲是不是觉得我是在跟你说笑?”这话在寒辰耳里,隐隐带些危险的成分了,她更加疑惑惊奇。

“晴文误会我了,我知道你急,可是此事真不是着急就有用的。晴文,你那天也看到了,她已经知道我把她的户籍剔出秋家,现在她与秋家可谓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怎么可能听我的?晴文,你别急,此事还需好好计划打算。”

秋晴文突然站起来,秋修甫身子往后仰了仰,看神情倒像是被吓了一跳。“计划什么,等你计划出来什么都晚了,这事只能怪你,谁叫你短视的竟把她的户籍剔出去?人在秋家才好摆布,如今倒好!”

秋修甫不语。

秋晴文语气冷漠道:“就算把她户籍剔出去又如何?她身体里流的还是秋家的血,这是无法割断的,你就用血缘关系逼她,总之,一定要让她答应,把我送到太上皇身边。”

秋修甫沉默了一会儿,轻叹道:“没想到我秋修甫争强好胜一辈子,最后竟晚节不保,连颜面都扫地了。”

秋晴文哼了一声,转身走到门后取了灯笼,然后回头对他道:“父亲,我希望这两日内,你会给我个满意的结果。女儿告辞了。”说着盈盈一笑,朝他远远行礼,开门出去。

寒辰脚尖一勾,倏地回到屋顶,伏在屋顶上发呆。秋晴文对萧离染是痴心不已,还是贼心不改?为何父亲对秋晴文几近讨好……甚至是有些畏惧的,难道现在是秋家是晴文当家了吗?可是就算她当家也不对啊,毕竟秋修甫是当朝从二品的侍郎,再怎么样都不该怕自己的女儿吧?

怎么想都觉得事情很不对劲,秋家倒底发生什么事了?烦恼了一会儿,忽然失笑,自己还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秋修甫都把她扫地出门了,她竟然还操人家家里的心。跟着轻轻感叹,血缘这东西……有时真不是灵魂能控制的,毕竟她体内流的血有一半来自秋修甫。

她重新从屋檐上翻下,再往里书房内望去,只见秋修甫神情沮丧地站在桌旁发呆,心事重重的。

寒辰轻轻从屋檐上跃下,站在窗外望着里面的情形,然后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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