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你一个鬼还怕什么诈尸,说出去都丢人。

我说:“什么诈尸?我就没死!”

这话一说出来,全部人都愣住了。

“哎呀,”三娘首先反应过来,笑道,“原来你没事啊!”

苟富贵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小姑娘?”

嘿,你这假惺惺的,刚才是谁……我气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对,他刚才说什么?

小姑娘?

“你说谁小姑娘?”

我这话问出来,其余人又是一愣,我自己也是一愣,我这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

“云美,”吊死鬼看着我,“你素不素撞坏头了?”

云美?

这时候男人头惊呼了一句:“密斯特马也醒了!”

我扭头一看,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只见我身边,趴着另一个“我”,那个“我”十分扭捏地爬起来,然后轻抚着太阳穴,说道:“头好晕。”

从他身后的镜子里,我又看到我自己现在的模样,对上镜子里一脸惊愕的那个人……也就是现在的我——长着云美的脸!

我的身体用非常女性化的姿势捂住嘴,惊呼道:“发生了什么事?”

雷迪嘎嘎看看云美的脸,又跑过来看看我的脸,一脸疑惑地说:“咦?为什么脸和身体不一样了?”

三娘仔细看了看我,“小马哥?”又看了看我的身体,“云美?”

两边都点头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我和云美的身体被调换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

现在那镜子又变成普通铜镜的模样,镜面硬邦邦的,不要说整个人了,连个手指都戳不进去。

我们坐在客厅里把在镜子里的遭遇说了一遍。一群鬼怪没人经历过这样的事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

“人和人灵魂互换我倒是听过。”勿相忘翻着手上的文件夹道,“可是人和画皮灵魂互换前所未闻,说到这个,”他抬起头看向云美,“画皮究竟是妖还是鬼?”

“原来都没有和你们说,其实……”云美捏着衣角,“我应该算是魔吧。”

哗啦一声,原本围绕在她周围的群众全都散开了,站在五米以外看着她。

“魔?”我问,“跟赌徒是一类?”

“这怎么能一样呢?”云美跺脚道,“我是好的,他是坏的。”

“这不对嘛。”苟富贵挺着肚子说,“按理说坠入魔道……哎呀云美小姑娘啊,你别跺脚啦,你用雷锋同志的身体撒娇一样地跺脚,很吓鬼的嘛……按理说啊,坠入魔道应该是心中带着十足的仇恨,怎么可能这么健康阳光的生活呢?这不对嘛!”

“对,对,领导说得很有道理。”勿相忘同意地点点头,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这家伙在苟富贵说话的时候总是在记录,真是个合格的片警秘书。

我一边感慨,一边凑过去看勿相忘的笔记本,结果发现他一边点头,一边在本子上画着画。我觉得从这幅画的长度和精细度可以看出苟富贵平时讲空话的时间和秘书的艰辛。

因为勿相忘画的是清明上河图。

“你……”我刚要指出他在干什么。勿相忘马上把笔记本翻过页,用一种“现在这个世道混口饭吃不容易你也有过领导你明白”的眼神制止了我。

我马上被那有深刻含义的眼神震住了,点了点头,对他抛出一个“我明白”的眼神,然后把剩下的话吞了下去,同时发自内心地对勿相忘产生了一种工人阶级之间朴素而诚挚的革命情感。

“密斯云美。”男人头问云美,“你为什么会坠入魔道,why?”

我连忙说:“云美说她不记得了。”

“原来是不记得。”云美说,“可是昨天进了镜子之后,我全想起来了。”

这一听,连我都吃了一惊:“你想起来了什么?”

“我想起来……”云美深吸了一口气,“那时候在镜子里被杀害的那个女人……就是我。”

我叫道:“是你!”

“对。”云美点头,眼泪迅速布满眼眶,“杀死我的就是那群男人!”

吊死鬼问:“可素,他们为虾米要杀你?”

云美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们听过画皮的故事吗?”

“听过。”王亮说,“是讲一个叫王生的人路上见到了一个美女,带回家金屋藏娇。谁知道被王生老婆发现这美女是画人皮的妖怪,于是两个人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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