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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现实，真的有那么大区别么？

记得有一部极其古老的电影，讲述的故事和尼古拉斯神描述的情况差不多，人类世界本来就是个由一堆源代码组成的世界。

一边浑浑噩噩地走，一边努力让自己从这个问题中摆脱出来，说句实话，他还是无法接受他生活的地方，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京府大学，华夏政府，还有星空，他的父母，从未谋面的妹妹都是一堆代码堆砌出来的幻境。

最最难以接受的事情是，他无法相信自己的个性，自己的所见所感，甚至是自己脑海里的想法意识，其实来源于一堆二极管和电子电路组成的冰冷铁疙瘩。

尼古拉斯有句话他却记得很清楚，是不是代码，有区别么？

好像，是啊，有区别么？

呜呜呜……

就在这时，陈枫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从苦恼中回到现实，陈枫立刻看见了正在前方四处乱飞乱叫的小妖精。

一看四周，陈枫有些诧异，他居然下意识地又走回了自己和小妖精分别的地方，就是在这里，陈枫度过了来黑云战舰后唯一一个疲惫到放弃所有警惕的夜晚。

这或许就是尼古拉斯口中的精灵吧……

看了小妖精一眼，陈枫忽然愣住了。

那张精致娇小的面容此时布满了泪花，惊恐无助的眼神和可怜兮兮撅起嘴角的样子令他心里狠狠颤动了一下，小妖精手上的三叉戟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脸上手上糊满了泥土，也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在这儿飞了多久。

忽然，陈枫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被深深地触动了，小妖精的这幅模样，就好像一个丢了妈妈的小孩子一样无助可怜，再配上她那副娇小的面孔，楚楚可怜的小身体，还有惨兮兮的叫声，就连陈枫，都忍不住心头滴血。

的确是个精灵一样的小东西啊！

“小家伙，你回来了？”陈枫轻轻地发出了声音，拨开了挡在身前的一小撮灌木。

小家伙的身形猛地一滞，扭过头看见了陈枫，立刻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

她的速度太快，狠狠撞进了陈枫的怀里，陈枫生怕她撞疼，急忙用手抓住了她的身子，替她卸去了大部分力量，自己的人却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小家伙呜呜地叫着，欣喜激动暴露无遗，虽然眼睛带着泪花，但是却明亮透彻，两只白白的小手死死抓了陈枫的领口，一抽一抽地看着陈枫，呜呜呜地说个不停，毫无保留地倾诉着陈枫不在时的惶恐和思念。

陈枫笑了，伸出一只手替他抹去了脸上的污垢，软软的凉凉的小脸蛋一接触陈枫的手臂，小家伙便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陈枫的抚摸。

看见她这副模样，陈枫哈哈一笑，心里的抑郁一扫而空

是啊，管他是现实还是虚拟，当年，他能够接受和一个虚拟程序做朋友，做伙伴，现在，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就是一段程序的事实？

就像这个小妖精，不论是虚拟还是现实，小妖精就是小妖精，独一无二的小妖精，能给他带来快乐的小妖精。

管他是不是程序！

陈枫抱着她坐了起来，看着她那张萌萌的小脸，陈枫由衷地说道：“呵呵，小家伙，我不会离开你了。”

小妖精眼神一亮，伸出手摸了摸陈枫的大鼻子，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咯咯！？

陈枫一愣，这个小家伙从来都只会呜呜地叫，不管是哭还是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小妖精能够咯咯地笑。

有些像陈枫说话前的呵呵声啊！

难道，这个小家伙会说话！？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不？”

小妖精眼睛眨了眨，呜呜了两声。

“不要呜呜，要点头，嗯，就是点点头。”陈枫继续诱导着。

小妖精又眨了眨眼睛，一只小指头放在嘴唇下面想了想，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陈枫大喜，原来这个小家伙真的能听懂他的话了！

那么，刚才既然学会了笑，那么岂不是也能学说话？

想想电视上小孩子一般都先学会的那些词，陈枫端正了小家伙的身体，一脸正儿八经的模样，开口道：“学着我说，妈妈！”

“丫丫……”小妖精立刻张开嘴，吐出两个字。

“是妈妈……”

“妈妈……”小妖精终于学会了这两个字。

“好！”陈枫更加高兴，这个小家伙学习能力很强，只听了两次发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