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部分 (第1/4页)

主张。如今独孤宁珂只是把相同的方法用在一个人、一件事上罢了。

姜公子想着事情对自己越来不利的变化。心中的苦涩意味越来越重,忍不住举起酒壶。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他一向很自律、很节制,平素也是只喝茶,不饮酒,可是现在,他觉得什么都入口无味,只有这酒……

虽然烈酒入喉只觉其苦,却已是他唯一能下咽的东西。

袁霆云匆匆赶来,在姜公子身边站定。

姜公子修长的五指攥紧了酒壶,就像紧紧地扼住了某人的咽喉:“杀掉杨帆,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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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千峰碧屏,深谷幽雅。

一处不知名的幽雅山谷里,倚山就势用竹木搭建了几间精舍,外围篱笆,院内地上还有鸡鹅闲走,状极悠闲。

天空澄碧,南归的雁阵自那高空之中轻轻掠过,就像滑行于碧海之上的雁行舟。远远的,有袅袅笛声传来。

竹篱前一棵如盖的大树,大树前紫艳的菊花或吐苞或怒绽,为这晚秋的画卷涂上了一抹最艳丽的色彩。

树前还有一块平整的长方形青石,青石上摆着一张棋盘,两侧各有一人盘膝坐在蒲团上正在下棋。

两个人年纪都很大了,白发白须,身着宽松舒适的白叠布对襟短衫,下着一条黑色的宽腿裈裤。

两个老人看起来像是一对正在下棋取乐的山中隐士,但他们手中拈着棋子半晌不动,却只低低交谈着。

如果杨帆在这里,他会马上认出左边挽道髻的那位老者就是陇西李阀的李慕白,而对面那位,乃是荥阳郑阀之主。

郑老的语气很凝重,但是满脸浓密的皱纹却已很难牵起什么生动的表情:“杨帆调任天官郎中,权知天官侍郎。三品以下官员的迁降任免,便取决于其手了。女皇此举,看来是要把南疆这块烫手的山芋,丢给杨帆去分了。”

李慕白摸挲着手中的黑子,缓缓说道:“若只是一个职位的任免,或可由得吏部做主,如今南疆诸州那么多空缺,皇帝本人是一定会过问的。”

郑老白眉一扬,不悦地道:“我自然明白!事情虽然交给杨帆去做了,但他提供的名单,要让皇帝满意、让方方面面都满意,这才能得以实施。可是他既主持此事,总能比别人多些便利。

南疆这些空缺,有七成是必然要由各方势力来瓜分的,大家心知肚明。剩下的,就是这三成空缺,这三成空缺,得之或失之,变数太多,所以无论得失,都在各方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而恰恰是这三成的空缺,才是打乱平衡的关键,我们要争的不就是这些空缺么?”

杨帆即将出任天官府郎中,权知天官侍郎一职的消息,姜公子是第一个知道的,紧接着就是各大世家了,而此时传旨的中官还在往长安的路上,杨帆还不知情。这种事,官方的效率永远是排在后面的。

郑老一俟得知消息,马上就来找李慕白商议此事了。

李慕白双眼微微垂下,缓缓道:“郑老有何高见?”

郑老向前倾了倾身子,沉声道:“再与杨帆谈判!”

李慕白呵呵一笑,道:“老郑,杨帆的胃口太大了,他要的……是显宗之主!”

郑老把脸色一沉,道:“依我看,那个卢宾宓早该让位了。他执掌继嗣堂以来都干了些什么?所谓的隐宗,当初只是负责做些显宗不宜出面的事情,只是他手下潜字号的几个人物,如今呢?不但跟他平起平坐,甚至后来居上。卢宾宓此人刚愎自用,眼高手低,实难担此重任!”

李慕白掌握棋子,轻笑不语。

这话别人可以说,唯独他不能说,因为沈沐就是他栽培起来的,但他当初也没想到沈沐有这么大的本事,他只是赏识这个晚辈,赐给他一座湖,谁晓得这小子苦心经营多年,居然把湖变成了一片海。

可在外人眼中,却不免要以为这是他一直在幕后策划、扶持,意图让沈沐夺姜公子之权,所以这时候他是要避嫌疑的。

郑老见他笑而不答,生气地把手中白子往棋盘上一掷,怒道:“你我多年知交,对我还要有所忌讳么?你个老东西,倒是说话呀!”

李慕白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老郑,你应该清楚,一旦让杨帆坐上这个位子,那将意味着什么。他将掌握巨大的财富和势力,而且,他不只要对世家负责,还要对继嗣堂这个半独立的存在负责。

因此他的一切决定,在不影响世家利益的前提下可以自主决定,我们不能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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