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杨登瀛眨着眼睛,以关怀的口吻说,“那你可得要多保重身体啊!该治疗还是要治疗,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出来,我会尽力帮忙的。”说完,站起身来。

“谢谢,谢谢杨特派员关心。”白鑫不迭声地感谢着,送走了杨登瀛。

杨登瀛一离开白鑫藏匿的饭店,立即与陈赓联络,说有重要情报。陈赓约他在一品香饭店接头。

陈赓这次又打扮得活像个青帮中人,大摇大摆地进了上海有名的花花世界一品香饭店。他边走边看着门牌,走到321房间时,他停下来敲门。

门开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嗲声嗲气地问:“先生,你找谁?”

陈赓瞪了她一眼,也不理她,一步跨进门,迳直走到床前,朝正躺着抽大烟的杨登瀛使了个眼色。

杨登瀛懒散地坐起来,对那烟花女子说:“你先出去吧。”

看着那女子一扭一摇地消逝在门外,陈赓才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见到他了?

“见是见到了。”杨登瀛摇着头说,“不过这小子比狐狸还精,硬是不肯向我透露下一步行动,只说要到南京去。看我翻脸,又说要干就干彻底,干大的。不想零打碎敲。我估计他的行动已经被范争波控制住了,即便是去南京,也是要去邀功讨赏。”

陈赓冷笑一声,“我要让他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什么都得不到!”

“不过,还有一个情况。”杨登瀛补充说,“这小子正患疟疾,怕你们对他下手,不敢出去就诊,整天闷在那里活受罪。”

陈赓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只说:“继续监视他。”他站起身来正要离去。杨登瀛又把他叫住了。

“王先生,请留步。”

“嗯?还有什么事?”陈赓停下脚步问。

杨登瀛的脸上露出诡谲的表情,带来讥讽的口吻说:“隔壁房间里的那位,好像也是你们的人呢。”

“谁?”陈赓一怔。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杨登瀛说完,目光怪怪地瞅着陈赓。

陈赓一脸惶惑地走出门,到隔壁房间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儿,眼睛凑上去一看,不由地大吃一惊。在里面大床上躺着的人竟是顾顺章,正在一个妖冶女子的伺候下吞云吐雾。

陈赓再也想不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这样一副嘴脸在他面前显形,不由的火气直顶脑门,只想破门而入,拉他离开,可又一想,作为下级突然闯进去算什么事儿?他强压怒火,摇头离去。

柯麟一直在严密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一切有关白鑫的消息他都不放过。他走在街上,看到当日的《民国日报》上登载着白鑫的消息,便买了一份儿,看了看内容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返身向三民照相馆走去。

“你看看这里,报上说,他溜了。”柯麟把报纸递给陈赓。

陈赓接过报纸,小声读着上面的消息:“白鑫曾在黄埔学校毕业,以前受人之愚,误入###,罪状较轻,已由蒋主席负责保出,业于前日带往南京,让其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哼!”陈赓轻蔑地一笑,问柯麟:“这消息,你怎么看?”

“我看,有可能是敌人在放烟幕弹。”

“对。这种障眼法只能骗得了三岁小儿。据咱们的内线报告,白鑫根本没有离开上海,他得了疟疾,又不敢见光,病得厉害。”

柯麟两眼放射出仇恨的光芒,恨恨地说:“来吧,我这个医生时刻准备着给他‘治病’呢!”

陈赓见柯麟情绪激愤,提醒道:“柯麟,白鑫不知道你的身份,又很相信你的医术,他不敢去医院,肯定会来找你的。你身上的担子不轻,可千万不要盲目行动暴露自己啊!”

见柯麟没有说话,陈赓又接着说:“如果他来找你,一定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热情地给他看病,先稳住他,然后想办法赶快通知药房的伙计老赵,一旦听到枪声,你要赶快躲开。”

柯麟一反往日的文质彬彬,气愤地嚷道:“不!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不行,绝对不行!”陈赓见说不通他,有些着急,断然说:“你怎么还不明白呀!这小子不会不怀疑你的,他忍不住病痛去找你,也一定会严加防范,你可千万不能蛮干!”

“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有什么了不起!只要能杀了这个叛徒,为彭湃同志报仇,为其他几位同志报仇,我宁愿牺牲生命!”柯麟的脸涨得通红。

陈赓见柯麟如此固执,脸色变得凝重,他两眼如炬般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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