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他一个明明白白。何况他还有妻子,何况他死的蹊跷。”

阮阳不懂,他走到门前,道:“你为何对我说这些。张重元已走。”

妙真转身对他笑道:“你幼时能见鬼魂,而今却还能活着好好的。必定是个心地纯良的人。”说完妙真又转身,这次她是转身离去,提着灯,边走还边唱出:“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

阮阳站在门口看着妙真远走,天边夕阳红似杜鹃啼血,吟出了词的下阙:“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再看看远方除了夕阳外已无妙真身影,又重复道:“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知与谁同?”

饶是姐妹情,动如参与商

京城,有来客栈

夜深人静的时候,妙真避嫌,像是画蛇添足般的没有住在叶府而是住进了京城有来客栈。妙真在住进来后,才发现了多处不妥之处,可现在再回叶府,那是全无可能的。

客栈外已经开始了下雨。雨声声击落在石阶上,嗒嗒作响,一声又一声的。

当出现了有比雨声还大的声音,有人在杨木做的门上敲起了很缓的敲门声。

妙真没有去理会,她倚在床边靠着。

“妙真,是我。”话方说完,敲门说话的人便也不顾其他的走了进来。

来人是个样貌得体的妇人,穿一身暗花绫绵袍,戴四蝶纷飞步摇簪,虽然她有些憔悴神慌之色,但她那双望着妙真的眼,却是清水般透亮。

再观妙真完全就是副睡莲之姿,日益消沉的样子。

看清来人,妙真也未有所改变,就这样缓缓道出:“文静,他死了。”短短五字,划破了这两个女子的多少相思事。

这来人便是刚刚成了寡妇的薛文静。

“我知道,我都知道。”薛文静端坐在桌椅上,双手放在桌上攒在一起,自己度量心思,眼看着妙真,完全不似人样。“但是我更是知道你的,你……还是走吧。”

妙真依旧淡淡然,道:“这日子我过的不舒坦。想是有人想让我过的不舒坦,我又怎能如了他们的意。”

薛文静对妙真甚是了解,说到做到,不计后果,妙真话音刚落,于是她如临大敌,大骇,刷的一下站起身来,道:“妙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叶梦得还未入土,一切家事都要由我操办,我虽是个妇道人家,孤苦伶仃一个人,可是谅他们也不能奈我几何。你不同,你已经离开江湖这么多年了。而今你被张重元借了个湛泸剑的幌子,给拐了回来,你就不怕这一切都是圈套的开始吗?自问你妙真是不怕,你要个清楚明白,你要报仇,可我薛文静怕。我怕,明年二月初七给梦得祭奠完了后,刚歇两天,二月初十我又不知要去哪里祭奠你!”说到后面,薛文静的声音是越说越大,泪似春雨刷刷直下。

薛文静看妙真全无反映,就走到床前拉妙真:“你走,你给我走。”妙真双眼大睁,也似含泪,苦笑说道:“那也叫我能动。回京时,我用了缩地术,哪有……恢复这么快的。江湖中人,一入江湖,恩仇不断,何来什么离开与回来。我妙真江湖之人,要是今日能还梦得和你一个公道,就算死无葬身之地我也只会含笑而去。可是,你要我就这样不顾一切像丧家之犬一样的逃走,是不可能的,绝无可能。”

薛文静明白了些什么,一把抱住了妙真,道:“旧伤严重了?你明知自己身有寒毒……你……你还,唉不提也罢。”又自言自语道:“也是,西北极寒,……这些年苦了你。”再想到,当年妙真为了救自己,而用了禁术落下残疾,至如今一遇寒,腿骨如针扎棒敲,成了半个残废。她把自己与妙真拉开点距离,看清些妙真,道:“我是怎么了。姐妹多年未见,我却一见面赶你走。我也忒不是人了。”

薛文静坐在床边,拉着妙真的手,说了些贴心的话,才又劝道,要妙真还是赶紧离去,妙真拒之,薛文静又问道,是否要与自己一同居住,是否要添些吃穿用度,妙真也都一一拒之。最后,薛文静仍旧不甘心道:“三日后我大殓先夫,你还是早早离去。”

此时此刻,妙真心里想的是,叶梦得死的古怪,薛文静也很古怪,哪有什么离去不离去,自己早已身在江湖,从未抽身。

薛文静走到中院,无奈望天,“她到底还是不离开呀。”

两个人,两般心思,配上今夜用冷风残月来装点,也算是无地话凄凉。

其实薛文静与妙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