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1/4页)

总序

谢有顺

这套丛书里的六位作者,都是国内的文学名家,因为他们在2003年度里出版或发表了重要作品,荣获由《南方都市报》和《新京报》联合主办的第二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现在,将他们的作品集结在一起出版,不仅是为了留存一种语言记忆,也是为了展示一种文学的可能性……在我看来,这六位作者,分别从不同的角度,为我们见证了文学的某种创造性和自由精神。

“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的宗旨正是“自由、独立、创造”。我记得,当《南方都市报》执行总编辑程益中先生于2002年秋天提议创立该奖时,我并没有立即响应,而是足足犹豫了好几个月,原因很简单:中国的文学奖已经够多,文学的现状却不容乐观,如何才能在这种芜杂的情形中,真正遴选出那些有创造性的作家作品,并在评奖中自觉维护文学的独立和自由精神,实非易事。但最终我们还是把这个文学奖做起来了,并制定和实施了一些不同于其他评奖的新规则,使这个奖拥有了最大限度的公正和民间色彩。这个奖目前已颁发两届,随着十二位卓有成就的作家、诗人和批评家,分别站在广州和北京的领奖台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的影响力日渐扩展,俨然已成中国当代文学界的重要事件。有意思的是,这个由大众传媒主办、国内年度奖金最高的文学大奖,为人所称道的,一直以来都是它的专业精神和公正程序。因为主办者一直记得,创设一个新的文学奖,决非张扬一种文学竞赛,而仅仅意味着一种提醒,一份备忘,其真正的目的是渴望借此建立一个全新的交流平台,使被遮蔽的优秀文学被发现,使昏暗的艺术良知被复活。因此,“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无意于为文坛的喧嚣助兴,它的梦想是对华语文学的年度状况作出新的描述。它崇尚艺术创造,见证时代精神,努力反抗低级的利益诉求、暧昧的人情文化和庸俗的思想压迫,更反对居高临下地以泛意识形态的东西粗暴地践踏文学———主办方相信,具有这种理想的文学实践,确能重新塑造读者的文学眼光。

正如程益中先生所说:“一个民族要尊重自己的遗产,留下自己的记忆,这是一个民族自尊和高贵的表现。文学是继承民族传统、留传民族记忆的重要形式。《南方都市报》作为一份新锐主流媒体,愿意而且也有义务承担这个责任。中国的语言文字拥有广阔无垠的美感和韵味,对它的传承和传播使《南方都市报》获得意义,承担起这个责任我们感到很自豪。”程益中和其他主办方领导共有的文化远见和信守承诺的美德,在我们这个惟利是图的传媒时代,是并不多见的。正因为此,“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一出生就风华正茂。从这里出发,它一定可以做得更专业,走得更久远。

如今,当越来越多的人都在倾听来自南方的声音,越来越多的人都在关注第三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将花落谁家,及时出版这样一套获奖者的文丛,除了有历史存真的意义,还可以让我们领略这个文学奖业已形成的小小传统———每一个获奖者的坚定存在和优秀作品,如同洪水中的石头,总是沉潜在洪水的喧嚣之下,慢慢的,他们就构成了某一文学传统中的重要路标。因此,最需要感谢的是这些作家、诗人和批评家,是他们的创造力,成就了我们的一次次文学旅行;离开他们的努力,任何的评奖都不过是空洞的自我满足而已。同时也要借此机会感谢参与评奖的三十几位推荐评委和终审评委,他们的智慧和辛劳,是这个文学奖获得成功的关键。

特别需要说明的是,洁尘女士出于对“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的看重,精心策划了这套文丛,她以自己的认真负责向文学表达了由衷的敬意。

记得余光中在第二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颁奖典礼上发表获奖演说时,曾以一句“在岛上写的文章,最后总归要传回中原”作结,获得喝彩。而我想说的是,发端于广州的“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它的影响疆域必定会超越中原、像文学本身一样辽阔。令人高兴的是,莫言、韩东、王小妮、余光中、王尧和须一瓜等人,率先成了这一文学事件的历史证人。

2004年9月24日,广州

(作者系“华语文学传媒大奖”评委会秘书长)

二姑随后就到(1)

只要天上出现彩虹,我们就想到那条可怕的谚语,“东虹雾露西虹雨,南虹收白菜,北虹杀得快。”北虹就是出现在北方天际的虹。出现北虹的年头注定是杀人如麻的年头。那年的秋天高密东北乡出现过北虹。北虹与那年紧密相连。北虹是那年的一个惊愕的符号。那年的高密东北乡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